蝴蝶紋樣珍珠云肩,立領斜襟山水長衫,一片式百褶裙,系著雙魚玉佩宮絳。
“怎么,不好看。”她轉了一圈。
“挺好看的。”
“去吃飯吧。”
吹著冷風,我們走進一家店里,手表打來電話,“請問你在哪里?我在門前的雕像旁。”
“我馬上來。”
我端著一盒土豆粉來,她們已經上菜了。嘉魚系上襻膊,吃著大烤腸,喝上一口酸奶。
“拿紙擦擦”,樛木從抽紙盒拿出幾張紙遞給她。
“我真是謝謝你”,嘉魚接過,又吃了幾口。湯碗見底,她也打了個隔。
“你倆吃的好慢。”
“你一天天零食不斷,不胖才怪。”
“樛木!”她站起身,眼中冒火,沖著他走過來。
“你不會真的要在這里打人”
她把嘴巴一擦,沖著他就過來了,直接對準他耳朵一扭,一米六五的他彎著腰跟著一米五,“你搞什么,一次兩次這樣羞辱。”
“疼疼,你放下。”
他也跟著走出來,“你看對面”,那兩人一直看著我們。
“渴嗎?”他遞給一瓶水給我。
在公交車站等待,她們過來,見著嘉魚吃著棉花糖。
“就這樣還想賄賂我”,車來了,她咬下最后一口上車。
涼爽的空調,戴上藍牙耳機,聽著音樂。
“到底在哪”
“還有幾個車站”
一路上她們走走停停,我喝著奶茶,看著坐著幾人,“怎就不行了。”
“誰像你一樣”,嘉魚又喝上一囗奶茶。
檢票,她拉著我去投壺,“來吧,試試看。”
第一次,投歪了,“你不試試看?”
“我可是投壺高手”,說著手里的箭一發進壺。
“這可是很將究的”,她雙手交叉,我感覺她鼻子要翹上天。
很無奈的是,我又投歪了,“力氣與準頭。”
又中一壺,“連中”,扶蘇走了過來,看向這邊。
連中三壺,巴掌聲因人而來,“沒想到你還有這技能。”
“這位客人是第一個中全壺的,這是活動送的。”他拿出一個小巧的蹴鞠,上面花樣繁復,樣式精美,掛著鈴鐺流蘇。
她掂量幾下,叮當作響,轉身一看,他倆被人圍住,又往頭上戴上花。
我們繼續往前走,“算卦嗎?”
小哥笑瞇瞇的,一個人擋在我面前,“不用。”
她擋住我,“來給我一卦。”
他移動著桌子上的龜甲,注視著她。神色凝重,“孤獨終老。”
“你說的云里霧里”
“你當我說的就是廢話”,在竹片上寫下失憶癥,掛在旁邊的木架。
他瞥了我一眼,“你會相信這個”,樛木把手搭在嘉魚肩膀上,“那你呢?”
我感覺他意有所指,見著我低頭,“我相信,那樣的事不會發生的。”
被她拉著到這里,小街上賣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我們在小攤上把玩著,有銀的,織金的,我選中荷花紋樣的。
她選中鯉魚的,“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我們租了條船游玩,樛木撐著竹竿開船。潺潺流水,微風拂過,淡淡的清香。遠方的歌謠,緩慢入睡。
水面上的倒影,戴著荷葉帽子的嘉魚坐在船頭,跟著樛木交談。
我來到船后,“換班。”
上岸后,老人一直盯著嘉魚,“你干嘛?”
“我也不知道”,她小聲地說。
“走吧”
我停了下來,“這我用不著,送給你”
“謝謝”,他把香囊收進袖中。
回到漢服館,我們換回自己的衣賞,看著她最后一個出來,相比她有些不舍。
上了公交車,窗外浮云貼近霞光,我們在討論未來。
【嘉魚】:你想好去哪里?
【荷華】:不知道
一個人的我,如何決定自己的未來。父母死在自己眼前,我寄望于他嗎?
【荷華】:話說你們吵架了吧!
【扶蘇】:???
【樛木】:你們怎么知道?
【嘉魚】:以后不經常會像今日在一起。
【樛木】:想的深遠,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嘉魚】:不如做個約定,十年后的今天我們再次聚在這里。
【樛木】:你能說清楚點。
【嘉魚】:不就是古村那里。
【扶蘇】:好
【荷華】:十年后,我們在一起。
夕陽的余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王姨看見我們回來了,“和朋友出去了”,和善地給我們準備碗筷。
“我也希望你們能一直好好的”,她眼睛里含著淚,依依不舍地說道。
我吃著飯,他開口道:“王姨,怎么了?”
“我要離開了,一個禮拜后的機票。”
他得到王姨的一個禮物,是一份住宿清單。王姨的卻想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