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什么呢？”楊鳴被拍了下頭。
    “沒……”
    網吧二樓包廂。
    陳景言拿著手機立在窗邊，指尖夾了半截煙，“不回去。”不知對面說了句什么，煙往窗臺上一按，陳景言語氣冰的能凍人，“你們一家三口，我過來湊什么熱鬧，掛了。”
    包廂里間還有個休息室，陳景言招呼兄弟們進去，叫了一箱啤酒。二話沒說，先灌了自己一瓶。一起干掉半箱，陳景言臉色好了很多，兄弟幾人也逐漸放開了。
    有人問：“言哥，最近那個瓊瓊，到哪步了？”
    陳景言瞥了他一眼。
    老何秒接：“這還用的著問，就言哥這人格魅力，妹子恨不得整天掛他身上。”
    陳景言：“分了。”
    “這么快！”齊聲道。
    “我記得上周才好上的吧？”
    陳景言雖然換的勤，基本沒空窗期，但最短也有個一個月，最長的是去年那個阿夢，談了有大半年，大伙兒那會兒還怪呢，那阿夢看上去挺蠢，言哥居然能忍這么久。而這次這個，算是刷新紀錄了。
    “沒意思。”陳景言又點了根煙。
    “下個什么時候，有沒有計劃？”
    “先休息一陣。”
    幾個人瞬間想歪，賊賊笑倒一片。
    “是得好好休息，聽說男人上了三十歲之后，那方便就不太行了，是得節制，不能天天放縱。”
    “說什么。”陳景言涼涼的目光瞥過去，老何忙舉起雙手，“不敢不敢，言哥怎么不行，我敢說整個c市，沒有比言哥更行的了。”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陳景言嘴邊總算有了笑意：“就你他媽會放屁。”
    一箱解決，老何打電話訂位子，換場子去吃燒烤。幾人常去的燒烤店就在隔壁街，拐個角就到了。四人勾肩搭背走著，晃晃悠悠，明顯喝多了的模樣。
    有人突然發現：“言哥呢？”
    幾人一致往后望去。
    陳景言落后他們幾步，面前站著一妹子，個子挺高，到陳景言的脖子。黑長直，米色大衣，背影窈窕，看著就是他們言哥的菜。
    女生正在講話，陳景言往后看，正好看見這幾人互相手搭著肩，對他做出搞怪的動作。他唇角微勾，視線落到女生臉上。隨意應了聲，掏出手機讓她掃碼。女生如愿得到聯系方式，紅著臉沖他揮手，“拜拜”。
    大家見陳景言給了聯系方式，不用猜也能知道那女的長得不錯，等陳景言走到跟前來了，紛紛調侃。
    “言哥，真是，到哪里都不忘散發魅力。”
    “那么下一個幸運兒會是誰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燒烤店。
    “哎，對了，楊鳴，那馬尾妹你加著qq了么。”
    “沒……”楊鳴瞄了一眼陳景言，“她不肯給我，還說我認錯人了。”
    “嘖嘖。”老何也看了眼陳景言，“這要是言哥，分分鐘成事，就你這慫蛋，明年也別想問著。”
    腦海中竄出一張臉，陳景言問：“說的誰。”
    “就上次那個啊，老跟著你的馬尾妹。”
    陳景言嗯了聲，沒下文了。
    幾人都知道，陳景言不好這種青澀的學生妹，便紛紛給楊鳴出招。
    “就先打著言哥的名號，把qq問到手，隔三差五的請出來吃飯看個電影，牽個小手嘿嘿……”
    楊鳴被說的臉紅：“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而且我現在也只是有好感而已。”
    “我跟你說，現在不出手，等人家好學生考上大學了，那都不是跟你同個層面上的人了，現在搏一搏，萬一成了，就算分了，青春也沒白費。”
    楊鳴眼神松動：“那我該怎么做？”
    老何：“言哥，這事兒還要靠你。”
    陳景言：“嗯，明天給你問來。”
    翌日，陳景言來的挺早。紀舒把頭發剪短了，及肩，沒扎辮子，衣服也沒帽兜，他沒有下手的地方，于是拍了下她的肩。
    “草稿紙。”
    紀舒從本子撕下一頁，遞給他。
    陳景言沒接，說了聲：“qq。”
    她愣了一下，跟陳少爺打交道久了，他每句話基本不超過五個字，她想了一下，很快明白，陳景言是讓她把qq號給他。
    他要qq號干什么，難道放學后還要繼續使喚她？
    捏紙猶豫的這一陣子，陳景言看著她皺起的眉，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快點。”
    “你要我qq號干什么？”她壓低聲音，慢慢靠過來，粉潤的唇瓣亮晶晶的，不知道涂了什么東西。兩人面對面，距離只剩一指。
    陳景言往后一靠，聲音突然變響。
    “你說呢，qq還能有什么用途？”
    早讀課，這莫名其妙的一句顯得格外突出，同學們紛紛轉過頭來。紀舒刷的整張臉都紅了，迅速轉了過去。
    陳景言忍不住笑出聲。
    “什么qq？”蘇靈本來背著單詞，見紀舒臉紅紅的，伸手過去摸她額頭，“紀舒，你怎么臉這么紅？”
    “沒事。”她把臉埋在書前，“今天穿多了，有點熱。”
    后來陳景言也沒再提，紀舒當然也沒給他qq。傍晚到了包廂，兄弟幾人果然替楊鳴惦記著這事兒，圍了上來。
    “沒給我。”
    有人立刻調侃：“還有言哥出馬沒干成的事啊？”
    “一定是把小姑娘嚇著了，哈哈。”
    楊鳴：“不知道下次她還會不會過來。”
    老何本名何凱西，比他們幾個都大，在隔壁技校學電工。這次他難得沒跟著調侃，他認識陳景言四年，太了解他。何凱西走到陳景言身邊，搭上肩，表情耐人尋味，“言哥，想哪個妹子呢？”
    陳景言被喚回了神，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有些微妙，吐出一口煙，霧氣繚繞中，他笑了聲，“我他媽在你們眼中，除了女人就沒別的可想了？”
    何凱西大笑：“那來吧，什么都別想了，今天干他個通宵！”
    蘇靈跟她說，最近班里在傳她跟陳景言的緋聞。
    “你們說，紀舒肯定喜歡陳景言吧？”
    “那肯定啊，你看她天天端茶倒水，對陳景言言聽計從的。”
    “近水樓臺先得月咯，聽說陳景言現在是單身哦。”
    “那可不一定，陳景言向來不喜歡紀舒這個款的。”
    紀舒腳步一頓，面不改色走到位置上，圍坐在一起的那幾人小心覷她一眼，小聲交談起別的。似乎是為了推翻他們的猜想，當天傍晚，陳景言抱著他新歡出現在教室里，緋聞不攻自破。
    “我去。”蘇靈剛走到后門，看見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小聲對紀舒說，“陳景言真是有夠囂張的，也不怕老班看到，家里有關系真好啊。”
    其他同學顯然習以為常，好奇看了一會兒便干別的事了，紀舒把卷子訂正完，一抬頭，教室空蕩蕩的，都走光了。夜幕快要降臨，她把桌上的卷子統統塞進書包里，忽然聽到“唔”的一聲。
    陳景言和他女朋友還沒走？
    “言哥，你不要這樣～”
    “哪樣？”
    “你好壞啊……”
    她僵著背，聽得面紅耳赤，趕緊背上包逃出去。
    教室門口，她無意往里瞥了一眼。女生跨坐在陳景言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陳景言一手圈著女生的腰，一手掌控著她的后腦，姿態強勢。
    紀舒臉更紅了，慌忙離開。
    “12月15日陰
    天氣更冷了呢，早上起床也更難了。傅炎，你那邊也是冬天嗎？一定要注意保暖哦。
    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人，他，跟你是很不一樣的人。他打架很厲害，同學們好像都挺怕他的。
    要是你也像他這么厲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