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比賽這天。
漢城媒體齊聚。
A樓的人簇擁著沐雪晴等人入場,B樓簇擁著顧卿卿和楚巍。
雙方人馬夾路相逢。
沐雪晴說:“楚巍,你是正式比賽隊員,跟我們一起入場。”
明明只是正常的話,可就讓人聽出了嚴重的歧視與排擠。
黎倚陪在顧卿卿左側(cè),沐宇陽陪在顧卿卿右側(cè),身后是強大的B樓學(xué)渣團。
“卿卿加油!”黎倚說。
“崽崽妹妹,別怕,我們永遠支持你!”十七班學(xué)渣。
其他學(xué)渣表示:“卿姐,用你高超的作弊技術(shù)碾壓他們!為我們B樓爭光!”
A樓:……
你特么作弊還有臉了啊!
顧卿卿點頭:“我會把那一百萬拿回來的。”
全場,寂然。
隨后趕到的林亦默皺了皺眉,看顧卿卿的眼神浸滿涼意。
“別堵在門口,都進去。”
A樓和B樓這才你爭我搶擠進了門。
科研小組的成員很是不滿意:“顧卿卿她憑什么參加?我們辛苦急訓(xùn)她在哪兒?別人挑戰(zhàn)上門,我們辛苦找解決方法,她又在做什么?憑什么讓她坐收漁翁之利?”
聲音一點沒小,反而還有故意放大之嫌。
顧卿卿回頭:“題是你們做出來的?”
科研小組:……
顧卿卿:“既然不是,就別在這兒瞎BB。”
眾人:……
好氣!
徐琨親自領(lǐng)著實驗中學(xué)的學(xué)生入場,遠遠就瞧見顧卿卿那纖細的小身板,喉嚨跟著一緊,“今天,一定要把一中拿下!”
跟他并肩而行的秦勉精準地捕捉到他看顧卿卿的眼神,“好!”
正式隊員一起去后臺化妝,順道研究排兵布陣,比賽還要等一會兒才開始,顧卿卿干脆去外面買搖搖冰。
實驗中學(xué)有三名全國物理競賽出來的,還有一個國際物理競賽的季軍。
這是一場硬仗,前面三個也許還能應(yīng)付,但后面一個,那是跟林亦默旗鼓相當?shù)膶κ郑l敢跟他硬杠?
而且最悲劇的是,林亦默不能上場,即便他為他們急訓(xùn)了幾天,也不可能將他們的短板補足。
“華科院的副院長會親自當評委,你們知道這次比賽的意義?”
不能輸!
這是他們的信念,但想贏,談何容易?
“我覺得,還是讓顧卿卿上場吧?”楚巍突然說,畢竟她是年紀第一,而且還是全國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滿分之一。
“巍少,你是在開玩笑?”
楚巍:“你們看我是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楚巍,B樓的人瘋了,你也瘋了嗎?這種現(xiàn)場比賽怎么作弊?真當顧卿卿是作弊之神了?”
“她就算是超神,這次也不可能有正確答案給她抄!”
背烏龜殼的事情記憶猶新,A樓對顧卿卿芥蒂很深,這次,他們就要用自己的實力,維護A樓的尊嚴,告訴所有人,只有腳踏實地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才能保護學(xué)校的榮譽。
“那萬一她就有方法呢?”楚巍不以為然,連續(xù)兩次全校第一,還能滿分的人,不管她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這樣的成績得來絕不是偶然。
眾人:……
眼看三觀要歪,林亦默及時出場挽救,“比賽,還是該堂堂正正!”語氣很嚴肅,楚巍沒再說話。
上午九點,體育館已經(jīng)坐滿了人,各方媒體業(yè)已到齊,比賽隊伍閃亮登場。
三位評委一起入場,分別是:千里迢迢趕來的華科院副院長沈均,以及負責(zé)出題的陳進博士,還有漢城教育局的局長丁利民。
三位重量級人物往這一杵,足夠說明這場比賽的重要性和公正性。
至少,開始的時候連丁利民都認為這場比賽絕對不會有偏頗有私心,直到他發(fā)現(xiàn)兩位帝都來的大人物竟一個勁兒地向后瞧,才品出點異常。
“那個,沈院長,陳博士,參賽選手都在臺上了!”他小聲提醒。
然而兩個人都沒興趣多看一眼。
陳進在找他得罪了的小祖宗,順道觀察一下誰像他尋找的G同學(xué),再評估一下,科研小組里,誰的嫌疑大一點。
沈均則是到處瞅他家小祖宗。
“我記得這場比賽華科院的科研小組集體參加,怎么獨獨沒看到排名第一的人?”
評委席后面就是雙方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
潘主任即刻摸著禿然的發(fā)頂上前,“重量級選手都是作為殺手锏的,最后才登場。”他不敢說一中的第一名是作弊得來的,怕毀了一中尖子生在華科院心中的好印象。
這邊剛答完就要去通知那邊讓顧卿卿也上去露個臉,就看到顧卿卿捧著一杯搖搖冰過來。
不僅沒有像臺上的人一樣盛裝出席,甚至都沒人給她化妝,而且,他剛靠近舞臺,就被學(xué)生會的人攔下來。
學(xué)生會干事趾高氣揚,眼帶輕蔑挑釁地指了指別人看不到的后補席,“那才是你的位置!”
就這一剎那,不僅沈均的臉綠了,連陳進的臉色也黑得不能看。
跟他們距離最近的丁利民感覺周圍空氣都冷了好幾度,默默地打了個哆嗦。
潘主任僵著臉使勁為一中挽尊,“隱藏殺手锏。”
沈均、陳深:呵呵。
沈均終于知道為什么顧家屢次三番提出要接小祖宗回去了。
外面這些人就是這樣對待他們的小祖宗的,他們知不知道,如果沒有小祖宗,他們吃的穿的用的能一朝回到解放前!
沈均義憤填膺,顧卿卿卻一臉淡定,啜了一口搖搖冰:“欠收拾。”
學(xué)生會干事臉黑:……
草,他被當眾威脅了。
剛還想說什么,那個禍害惹事精已經(jīng)捧著搖搖冰去了她該待的位置。
“哼!”
覺得一聲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憤慨,他又哼哼了兩聲。
就在這時,嗑地一聲,有什么東西撞到他門牙上,嘴皮麻了,門牙斷了,血流出來了。
幸好旁邊的人看見,趕忙將他扶下去。
評委席上,沈均默默掏出手機,偷偷給小祖宗拍了一張生活照。看小姑娘粉嫩的小奶膘,剛才的憤懣終于被治愈了。
另一頭,裴司宸和陳深也在會場一角坐下,“裴爺,你真的沒事?”
會場空氣不流通,不知道混雜著多少雌性的氣味,他家裴爺這體質(zhì)能吃得消?
裴司宸其實也不確定這一點,口袋里甚至備了顧卿卿給他的急性抗過敏藥,剛進會場時,他的確不太舒服,但現(xiàn)在,好像就有點適應(yīng)了。
就跟暈車的人,踏上被烈日烘烤過的汽車時,乍然嗅到那股氣味會被沖得惡心想吐,但慢慢習(xí)慣下來也不是不能忍受,但總歸來說,還是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裴司宸搖頭,自從開始服用顧卿卿給的藥,接受她的治療,他感覺自己好像沒那么排斥異性氣味了,他也想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耐受力。
陳深絲毫不敢大意,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變化,一旦出現(xiàn)情況,他就決定扛起人就跑。
他們的位置正好跟顧卿卿正對。
裴司宸看著乖巧坐在臺下的小姑娘,也沒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手指漠措過小姑娘的臉頰,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