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看著鐘白這樣子,心里有些不忍心。
但同時也感覺一股怨氣滿腹,那催降的降頭師完全就是把鐘白置于死地。
“若是這降頭解不了,是不是只要找出下降的降頭師,殺了,便能解?”我對小女孩一字一句的說,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向鐘白。
小女孩深吸一口氣。
估計是沒看出我會用這種口氣,不過愣了下她點頭稱是,“只要施展下降的降頭師死了,那降頭自然就解了。”
所以,無論鐘白身上的降頭能不能解。
那下降的降頭師,都要死。
當初殺鬼門的那個老太婆后,我的性格上就有了一些變故,夜司溟跟我說過,性格猶豫,行事唯唯諾諾,只會招來更多的禍端。
“看來這段時間都經歷,讓你成長了不少。”說曹操曹操到,我正想著的時候,夜司溟的聲音響起,語氣透露出幾分沉重的說。
“我感覺到了,施展咒術的人就在朝南五公里內,你要殺他,最好是在這場法還沒完成前。”夜司溟鄭重開口。
仿佛,殺一個人對于他來說,如同踩死一只螞蟻。
施展這類術法,不可能千里之外。
這跟茅山的一些術一樣,施術者肯定就在附近,躲在暗處的。
有夜司溟的幫助,我想要揪出來,不是難事。
我嗯了一聲。飛庫
這時候土司大人停止了念經,鐘白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像是死了,我臉色一變,顫聲喊道:“鐘白?”
只見地上的鐘白像是被人用線提了起來,慢慢弓起背,四肢著地站起,踉蹌了下,面目猙獰的瞪著土司。
嘶吼一聲就朝他撲了過去,土司側身一躲,順手從邊上端起一盆早就準備好的黑血,不由分說就潑到了鐘白頭上。
霎時他的臉就被血液染紅,樣子恐怖的叫人毛骨悚然。
鐘白瘋狂的掃倒了法壇神像,撲向土司就要撕咬,我這才回過神慌忙沖了過去,將鐘白從土司身上拽下。
我拿出一張鎮字剪紙,一下貼在了鐘白的額頭上,然后又用一張敕令剪紙,拍在了鐘白的胸口。
這東西就跟道教的符文一樣,有鎮邪驅鬼的能力,當初在秦家,我跟秦老二去母花哪里,用這個對付過那些小鬼。
雖然鐘白不是臟東西,但現在他身上依附的就是臟東西,因此比較管用,我把兩張剪紙貼上,鐘白掙扎的力氣一下小了。
就跟癱軟似的,整個人如提線木偶不動了。
土司大人示意讓我把鐘白扶住,他則取來紋身工具,將調制好的特殊紋身液往鐘白胳膊一潑,用針迅速的刺。
只見鐘白胳膊不斷的蒸騰起一縷縷白煙,身體不住的抽搐,臉上表情不停的變化。
時而猙獰、時而歹毒、時而陰邪怪笑。
土司不停的刺,鐘白的抽搐慢慢減弱,表情僵住了,土司抹了一把汗,我這才松開了鐘白,累的氣喘吁吁。
土司說了幾句話,旁邊的小女孩解釋說,“土司大人說你朋友身上的降頭暫時被鎮住了。這靈降太厲害了,想要解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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