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鐘白的手臂上紋了一道詭異的刺青,把手臂都包裹了,遮住了原本紅疹有些變腐爛的皮膚。
刺青好像一張鬼臉,跟我脖子上的八面鬼盅很類似。
我問小女孩,“這樣做是什么意思?”
“這是法力刺符,土司大人用摩祖的力量把你朋友身上的降給暫時鎮住了,不讓降頭蔓延惡化下去。”
“想要保命只能這樣了,這降很厲害,連土司大人都消滅不了,只能改變策略,用法力刺符先進行鎮壓,現在只能暫時克制一會,要是不這么做,他會發狂,身體扛不住這種靈力,很快就會斃命!”
小女孩這樣說我大概就懂了。
鐘白被催降剛開始有些失去理智了,而且身上的降頭也發作了,但是土司一時半會沒辦法解降,只能刺青把鐘白的狀態先壓制住。
“放心吧,這法力刺符不是針扎出來的,是一只秘制的藥水,不過有利有弊,這種藥水的功效最多只能堅持三十六個小時。”小女孩以為我擔心鐘白身上紋了這種古怪恐怖的東西,對我解釋道。
我問,“你的意思是,如果三十六個小時降頭解不了,這刺符的法力就會消失,到時候他又會惡化,變成剛開始那樣?”
小女孩臉色不太好,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不過現在好歹是讓鐘白安靜下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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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說的很明白。
現在只是暫時壓制了鐘白身上降頭的惡化,以及跟下降者的聯系,但法力刺符的威力消散,就一切又會開始。
現在想要解降最快的方式,取了下降者的人頭。
“夜司溟。”我輕輕地喚了一聲,問道,“能感應到嗎?”
憑借夜司溟的通天實力,先前跟暗中的那個降頭師斗法,他肯定就感應到了下降者施展降頭的位置了。
“能,不過不用去找了。”
夜司溟對我說了句。
我愣了下,沒反應過來,但是……
突然,庭院外,樹叢中傳來一陣物體快速穿越樹林的聲音,并夾雜著低沉的換氣聲。
土司大人突然臉色大變,并說出了火星語(其實是我聽不懂)。等到土司說完,小女孩都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不明就里,正想發問時,小女孩說道:“土司大人那個降頭師施展了飛頭降,現在出來尋找獵物了,碰上的人畜非死即傷。”
飛頭降?
這時,一顆人頭離地飛行而來,就是從門外一下沖了進來,下面拖著一堆像腸子般的東西,以飛快的速度沖到蠟燭圈里。
沒錯,就是一顆人頭,沒有吊鋼絲,而是凌空離地飛行,下面的腸子還“啵啵”地收縮著,甚至還滴下了像墨汁一樣黑的血。
飛進來的同時,我看到了那張臉,當時驀然間色變。
“是你!”
我有些不敢置信,甚至驚訝。
因為這從漆黑的院子里飛進來的人頭,是譚老瘸子,不……應該說是那個假的譚老瘸子。
當初我來這里看到假譚老瘸子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吃驚,因為泰國的面容跟我們多少有點區別,是那種黑黝黝的,渾身就跟抹了一層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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