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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

    遲明堯上半身裸著,下半身圍著浴巾,大大方方地坐在飯桌前,毫不吝嗇地展示著自己的身材。
    依李楊驍的性子,對好身材一向是樂得欣賞,但一想到這具身體跟自己產生過某種過于親密的聯系,他就有點渾身不自在。
    他走到臥室的衣櫥里,彎腰從里面扒拉出一件睡袍,拎到遲明堯面前說:“穿上吧,空調開著,別感冒了。”
    遲明堯放下湯匙,抬頭看了看說:“你的?”
    “嗯,買回來沒怎么穿過。”
    遲明堯接過來,又說:“還要一條內褲。”
    李楊驍暗自腹誹了一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真是少爺性子啊。他面無表情地說:“沒新的了,只有穿過的。”
    遲明堯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說:“睡都睡過了,沒事兒,我不嫌棄你,洗過就行。”
    李楊驍徹底沒話說了,認命地又返回臥室開始翻找。只是嘴上說著沒新的,他還是費了好大勁兒給遲明堯翻出了一條沒穿過幾次的。
    遲明堯接過內褲的時候,還開了個玩笑:“這尺寸合適么?我穿會不會有點小啊。”
    李楊驍有點想打人了,這熊孩子大少爺怎么這么討嫌啊!
    他甩了一句“愛穿不穿”,就坐下喝粥了。
    遲明堯換好衣服,大模大樣地坐回桌子前,跟李楊驍頭對著頭喝粥,還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這房子是你租的?”
    李楊驍說:“嗯。”
    遲明堯又說:“有點太偏了。”
    李楊驍心想這少爺大概不知道六環外和三環內的房租差別有多大,他說:“我又不上班,住太好的位置也是浪費。”
    “我倒是有套房子在閑置,位置還不錯,你要是想住的話……”
    李楊驍抬頭看著他,他直覺接下來不會是什么好話。
    果不其然,遲明堯下一句說:“肉償就行。”
    李楊驍忍住了才沒讓白眼直接飛出來,他黑著臉說:“謝謝您了,我就住這兒挺好的。”
    “跟你開玩笑的,”遲明堯把手伸到他碗邊,敲了兩下桌子,“哎,不會真生氣了吧?”
    李楊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沒你那么幼稚。”
    遲明堯笑笑說:“你要想住的話,直接搬過去就行。”
    李楊驍腦子都沒過,甩了句:“不想住。”
    說完之后,他又覺得自己有點不識好歹——遲明堯說這話的時候很有可能是認真的,這人示好的方式一向是拐著彎兒來的。
    但李楊驍想了想,到底是沒再說別的。他對遲明堯的那套房子一點興趣都沒有,遲明堯就算現在讓他搬過去住,又能住多久?等到他膩了的時候,自己再灰溜溜地搬出來?那也太狼狽了,他還是希望能好聚好散,體面一點,起碼能保留住自己所剩無幾的自尊。
    他莫名想起當時從宋昶那間房子里搬出來的時候,雖然是自己一聲不吭地搬走了,但回想起來還是狼狽得要命。
    想到宋昶,他開口問遲明堯:“昨天你跟宋昶通過電話?”
    “嗯,”遲明堯最后一口粥喝完,把碗放在旁邊,看著他問,“他跟你說了?”
    “沒有,他沒再來電話,我看到通話記錄了。”
    “哦,那你也別給他打電話了。”
    李楊驍詫異地看著他:“嗯?”
    “他都要當爹了,你就不要上趕著破壞別人家庭幸福了。”
    “……”李楊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么看我的?”
    遲明堯自知說錯話,但語氣還是不肯放軟:“你就算沒這個心思,也不能保證他不對你舊情復燃吧。”
    “他對我沒舊情,”李楊驍冷著臉說,“一直都是友情。”
    “別自欺欺人了李楊驍,他要對你一點舊情都沒有,你肯心甘情愿地被吊這么多年?”
    李楊驍碗底剩的粥也沒胃口喝了,站起來把遲明堯眼前的碗拿過來,把兩只碗摞到一起,說:“沒有就是沒有,我沒那么膚淺。”
    李楊驍說完,端著兩個碗就轉身去了廚房。
    遲明堯跟在他身后,走到水池邊,說:“我來吧。”
    李楊驍打開了水龍頭,把一只碗放在水流下面沖著,一聲不吭。遲明堯伸手去拿那只碗,李楊驍把手一偏,躲了過去。遲明堯不依不饒地想搶過來,一只手抓著李楊驍的胳膊,另一只手去拿那只碗。
    李楊驍煩不勝煩,把那只刷了一半的碗塞到遲明堯手里:“給,你愛刷就都刷干凈吧。”然后抽了兩張紙,一邊擦著手一邊走出了廚房。
    遲明堯哪想到李楊驍就這么轉身走了,他捏著那只碗,刷也不是,不刷也不是。早知道不搶著刷了,這下可好,也不能扔下這兩只碗跟出去。
    遲明堯憋屈地刷著碗,他決定要給李楊驍買個洗碗機,杜絕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遲明堯把兩只碗都刷干凈了,走出去,李楊驍正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手機,好像在打字。
    ……不會在給宋昶發短信吧?
    遲明堯走過去,坐到他旁邊,問:“你聯系他了?”
    李楊驍頭也沒抬,沒好氣地說:“我可沒上趕著破壞別人家庭幸福。”
    “我不是那個意思……”遲明堯覺得自己一開口就出錯,索性說了句,“難不成你還想在他身上再耗八年啊?”
    “什么叫耗八年啊少爺?”李楊驍把手機放到一邊,看著他說,“八年對我來說沒那么重要,就只是八年而已,我怎么都會把這八年過完的。但是沒有宋昶,當年我連到北京藝考的車票都買不到,我也根本不會當什么演員,也根本就不會認識你。什么是知遇之恩,什么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這種錦衣玉食的小少爺大概不會懂吧?”
    遲明堯皺著眉說:“那你打算怎么個報法?以身相許?”
    李楊驍氣急反笑:“你當我傻啊!”
    遲明堯不說話了。
    李楊驍也不說話了。
    兩個人一時像賭氣似的,誰都不開口。
    相對無言了半晌,李楊驍才回過味兒來:他怎么莫名其妙又跟遲明堯吵起來了?而且剛剛這番爭吵還怎么想怎么有股幼稚味兒。
    這都什么事兒啊,這人乍一看一股霸道總裁的范兒,怎么內心這么幼稚?他怎么攤上這么幼稚一金主啊?現在還有點被傳染的趨勢!這還能不能好聚好散了?!
    李楊驍決定好好給這位“金主”上一課,把宋昶這件事情徹底翻篇——他簡直不知道自己當時腦子里哪根筋抽了,才會把暗戀宋昶的事情講給遲明堯聽。
    “宋昶可能是喜歡過我。”李楊驍開了頭,等著遲明堯的回應。
    遲明堯還是微皺著眉,看了他一眼。
    “但頂多就幾分鐘的事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就好像開車一樣,”李楊驍打了個比方,“可能開到半路不知不覺軋了一下黃線,但意識到之后,很快就開回去了。在那幾分鐘前后,他對我都沒什么想法。”
    遲明堯說:“你又不是他。”
    李楊驍笑了一下:“但我了解他啊。宋昶這個人,做數學題都是一步不多一步不少的,明明有些題一眼就能看出答案,任誰都會偷懶省些步驟,他愣是把自己的卷子寫得跟標準答案似的。”
    遲明堯看著他,半晌才不著四六地說:“我會直接把答案寫上去。”
    “我說大題啊,又不是填空題,會扣步驟分的,起碼要象征性地寫點步驟吧。”
    遲明堯依舊堅持:“我會直接寫答案。”
    李楊驍被他莫名其妙的堅持逗得笑了一下,說:“好吧,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這么任性。”
    過了一會兒,遲明堯又問:“那你還給他打電話嗎?”
    “宋昶?暫時不打了吧。你們昨晚通電話的時候都說什么了?”
    “說我在包養你。”
    “……”李楊驍無語了半晌,嘆了一口氣,“算了,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吧。”
    “我說……”遲明堯看著他的表情變化,過了片刻說,“我沒說那個,我說讓他別管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嗎?那謝謝你了……”李楊驍說,“不過有時候,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就只管做就行了,反正你運氣好。”遲明堯說著,站起來走到墻邊,看著一張用大頭針釘在墻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李楊驍朝前走的背影,他穿著黑色的T恤和水磨藍的牛仔褲,整個人修長瘦削,是十幾歲青蔥少年的模樣。
    “這說法倒是稀奇,你怎么看出我運氣好的?”李楊驍接著他的話說。
    遲明堯兩只手指捏住大頭針,手上猛地用勁兒,生生把釘子從墻上拔了下來,然后取下了那張照片,還有……藏在背后的另一張。
    “遇到我,你運氣還不好啊?”遲明堯盯著那張照片。
    純白色的布景,邋里邋遢的造型,灰白色的夾克和故意做成好多天沒洗頭效果的頭發,以及……近乎于陰鷙的眼神。
    看起來像一張定妝照。
    “哪好了啊……”李楊驍聽到動靜抬頭一看,“喂……操,你怎么把它拔下來了!”他起身去奪那張照片。
    遲明堯捏著照片的那只手往后撤了一下,躲開了李楊驍,看著他問:“為什么釘在后面?”
    “釘在后面就是不想看到啊!給我,好奇心怎么那么旺盛啊你!”
    “是那個《陌路狂想曲》的定妝照?”
    李楊驍眼見著照片拿不回來了,氣呼呼地坐了回去:“是!你記性可真好!”
    遲明堯這才好好看起那張照片:“你演什么?造型看起來像逃犯。”
    “你覺得我會跟你說啊?”
    “為什么不會?我可以幫你把它拍完。”
    “導演和找好的演員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還拍什么啊。”李楊驍沒好氣地說。
    “導演和演員還不好找?”遲明堯捏著照片說,“我可以幫你找國內最一流的導演,至于演員……你不是喜歡梁思喆么,我讓他來給你做配角,這陣容你覺得怎么樣?”
    “太好了,相當好。”李楊驍敷衍了一句。
    “那講講啊,是個什么故事。”
    “你這么本事通天,不用我講自己也能知道。”
    “怎么還不高興啊?是不是覺得這個陣容還不夠好?”遲明堯走過來,用那張照片去托李楊驍的下巴,“那你自己說,還想請誰?”
    李楊驍伸手把照片撥開了,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遲總,你這么幼稚,你手下的那些員工知道么?”
    “你不講,照片我就拿走了啊?”
    李楊驍到底也沒把劇本的情節講給遲明堯聽。
    遲明堯對他的態度,讓他想起幼兒園里那些喜歡揪女同學辮子的小男孩,雖然未必出于什么壞心眼,可能還是因為有點喜歡,但可能因為方式方法總也選不對,反而有點……招人煩。
    ——不過……喜歡?遲明堯可能喜歡自己?
    那他就不會跟陳瑞坐到一桌,故意讓自己難堪了。
    李楊驍起身走到衛生間,自己洗漱完,還不忘給遲明堯找好了牙刷,然后上了床,用被子蒙住頭,把遲明堯徹底隔離在外面——眼不見心不煩。
    眼見著李楊驍不再搭理自己,遲明堯自己倒騰了一會兒,自覺沒趣地也去洗漱了。
    李楊驍根本沒睡著,聽著腳步聲走遠了,他把被子拉下來,四處找了找那兩張照片——沒找著,他有點郁悶地想:還真給藏起來了啊?幼不幼稚!
    遲明堯洗漱完走回來,站到床邊,看著那團人形被子,叫了李楊驍的名字:“李楊驍。”
    李楊驍沒反應,他躺在被子里面等著遲明堯的下一句話——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但等了好一會兒,遲明堯還是沒說話。
    他突然感覺有陰影罩下來,似乎是遲明堯彎下`身看著他。
    雖然隔著被子,但李楊驍還是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似乎可以感受到呼吸的溫度和目光的重量。
    他覺得自己在這兩道目光的注視下無處遁形,心臟開始“咚咚咚咚”地劇烈跳動,整個人既想躲起來,又緊張到隨時可能蹦起來。
    遲明堯無聲盯著他,足足盯了有幾分鐘,才直起身。
    那團陰影終于離開自己,李楊驍聽到他繞到床邊拉上了窗簾,上了床,又關上了燈。等到無邊的黑暗籠罩下來,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恢復正常。
    黑暗里,遲明堯又靠了過來,他一瞬間心跳又開始加速了,身體都繃緊了。但遲明堯只是幫他把被子拉了下來,讓他的臉暴露在空氣中,動作罕見地有些溫柔,還開了句玩笑說:“熱不熱啊?”
    見李楊驍沒反應,他又低聲說:“好了李楊驍,房間很黑,不用裝睡了,你睜開眼睛我也看不到。”
    遲明堯說完這句,又看了他一會兒,才躺了下來。
    李楊驍這才睜開眼睛——遲明堯說的沒錯,窗簾拉得很嚴實,外面的光一點都透不進來,屋子里一團漆黑。但……還是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各種物體的輪廓。
    ——如果兩個人都在這樣的黑暗中睜開眼睛,大概是可以看到彼此的吧?
    李楊驍正想著這些,遲明堯的手探過來,從他的下巴一路摸索上來,然后蓋住了他的眼睛,李楊驍睫毛蹭到那只手的手心上,不自覺眨了兩下眼睛,然后他聽到遲明堯說:“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
    李楊驍沒說話。
    遲明堯翻了個身,面朝著他,說:“李楊驍,我可以感覺到你在睜著眼睛,你猜我在睜眼還是閉眼?”
    李楊驍仰躺著,還是沒說話。他安靜地感受著遲明堯手心的溫度和黑夜帶來的曖昧感,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他生怕自己多說一句話會把這種難得的氛圍破壞掉,他也不希望遲明堯突然幼稚病發作,打破兩個人之間難得建立起來的片刻默契。
    但遲明堯似乎懂他的感受,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把手輕輕地蓋在他的眼睛上,感受著睫毛掃過手心帶來的清晰又微妙的觸感。
    興許是白天睡多了,那種曖昧感褪去之后,李楊驍開始意識到自己失眠了。更糟糕的是——他還無法自控地開始胡思亂想。
    李楊驍的失眠頻率不算太高,但他很不喜歡在深夜胡思亂想的感覺,夜晚會把人的情緒放大到一種失控的狀態,他討厭在這個時候想到過去,想到以往種種令人后悔絕望的事情。
    往常失眠的時候,他會爬起來把燈打開,背一背臺詞,或者翻一翻拍過的劇本,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可是今晚不一樣,遲明堯睡在他的旁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開燈的。
    李楊驍輾轉反側,從那兩張被遲明堯藏起來的照片,想到那時候跟江朗籌備新戲的日子,又想到那個最終沒拍成的劇本。
    劇本里寫的最后一幕,男女主躺在廣袤的沙漠中,看著靜謐的夜空,那段臺詞他記得滾瓜爛熟,在腦子里面演過一遍又一遍,這個時候又不是時機地冒了出來——
    “看到那顆星星了嗎?最亮的那一顆,我打算一直跟著它走下去,走到哪兒算哪兒。”
    “那說不定走著走著就會回到原點了,畢竟地球是圓的。”
    “那也不錯,其實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只不過已經忘了這一路是怎么走過來的了……可真亮啊,那顆星星。”
    “嗯,就像曾經的你一樣。”
    “是嗎……睡吧,做個關于星星的夢。”
    “那你呢?”
    “我想再看一會兒,等它變得沒那么亮了……”
    “就走嗎?”
    “……嗯。”
    他還跟江朗熱烈地討論過最后的鏡頭,那原本是一個充滿希望的鏡頭,太陽將升未升,周圍還是灰黑的,但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的光,可以預見到幾個小時后又是一個晴天。
    他們還打算,如果這樣的落幕過不了審,那就拍兩個結局——大銀幕上,壞人得以懲治,正義得以昭彰,男女主在這段亡命之旅中轟轟烈烈愛過一場,卻最終敵不過內心掙扎以背叛結局。
    一個意味深長,一個慘烈收場。
    雖然他們都更喜歡前一個,但如果是為了過審的話,那后一個其實也可以接受。
    兩年前那段很難熬的日子,他就是靠著在腦子里一遍一遍地演戲度過的。他們甚至提前定好了最后的拍攝選址——就去敦煌的魔鬼城,聽說站在那里看夜空,北斗七星就好像一個銀白色的勺子一樣,近在咫尺地掛在眼前。
    他還想過,殺青的那天他們要在沙漠上慶祝,他要帶上很多啤酒和雪碧,然后兌到一起,一口氣把一杯酒喝到見底。
    后來這一切破滅之后,自己是怎么有勇氣繼續去找戲演的?——大抵是因為宋昶一直跟他說,這些經歷都會變成以后的積累吧。那個時候他還總開玩笑叫宋昶是“雞湯王”來著,宋昶也不生氣,還是一次一次地勸他。
    ——以后的路,可能真的要自己走了吧。想放棄的時候,也不會再有人跟他說,當演員就是一個等待和體驗的過程,沒有一段經歷是被浪費的。以后要自己給自己灌雞湯了吧?
    說到底,這些道理他都懂,只不過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會讓他覺得這一路上不那么孤單而已。
    李楊驍越想越難受,幾乎要被那種從心底洶涌而來的那股難受感吞沒進去。
    他慢慢地撐著床坐起來,盯著眼前的一團昏黑發了一會兒愣,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遲明堯將睡未睡,隱約感覺到旁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他一開始還昏昏沉沉地沒太在意,只是把胳膊搭過去,想摸索一下李楊驍在折騰些什么。但胳膊落在床單上,他才感覺旁邊空無一物,他猛地睜開眼睛,一瞬間竟然有種心慌的感覺。
    他皺著眉看向李楊驍,想質問他為什么不好好睡覺,但看著那個縮成一團的黑影,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是……哭了嗎?
    “李楊驍。”遲明堯開口,低聲喊他的名字。
    李楊驍的身體動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遲明堯這么晚還沒睡著,但他很快又沒了動靜,并沒有應聲。
    遲明堯坐了起來,他抬起一只胳膊,有點想去抱李楊驍,但想了想還是落下了,只是問:“你哭了嗎?”
    李楊驍沉默了半晌,才轉過頭說:“沒哭,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哭?”
    遲明堯也看著他,想了一會兒才說:“以前是。”
    他們在黑暗里對視,李楊驍突然想到,原來自己剛剛的想法是對的,兩個人在這樣的黑暗里睜著眼睛,是可以看到彼此的眼神的,就好像一束若隱若現的星芒一樣。
    “我沒那么愛哭,只不過哭的那兩次都恰好被你撞見了而已。”李楊驍說完,轉過臉不再看他。
    “你在想什么?那部電影?還是昨晚的事情?”
    “你猜。”
    “是那部電影吧。”
    李楊驍的聲音有些沉悶地傳過來:“為什么?”
    “感覺是。”
    過了幾秒,遲明堯接著說:“我說可以幫你拍,是真的。”
    李楊驍還是埋著頭:“不是拍不拍的問題,你根本就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遲明堯笑了一下,“你想把江朗找回來,原班人馬,重新復制之前的想法。”
    李楊驍把頭抬起來,轉過頭看著他說:“有的時候,我可能比你還幼稚。”
    遲明堯伸手推了一下他的頭:“李楊驍,你還想不想讓我幫你了?”
    李楊驍笑了一下,問:“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可憐?”
    遲明堯抬起手,把手指插進李楊驍的頭發里,說:“其實每個人都有很可憐的時候。”
    “是嗎?你也會有嗎?”
    “當然。”
    “什么時候?”
    “我媽媽剛去世的時候吧。她走得很突然,一個星期前還在好轉,然后病況就突然持續惡化了。她走之前一直希望我能把家居這條線接過來,希望我快點成熟起來,做個靠譜一點的人。但是我……我總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現得很不靠譜,有時候明明知道怎么做她會更開心一點,偏偏要反著來。我小時候,她就總逼著我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以至于長大后我的逆反心理變得很重,明明是不反感接過家居業務的,但就是要表現得很抗拒。”???.??Qúbu.net
    “然后呢?”
    “她走之后我才開始后悔,想要把家居的風格恢復成她在的時候那樣。因為我二叔已經把這條線接過去了,而且所有人員大換血,風格全都變了。我爸很生氣,不是生氣我二叔,是生氣我,當時所有人逼我的時候我不接,現在又要明著去搶我二叔的生意。他說什么都不同意,讓我繼續去國外讀研,讀完了再說別的。”
    “我沒和其他人商量,自己退學了。回來之后,把之前所有負氣離職的老員工找了回來,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研究了我媽十幾年的設計風格,又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一連上了好幾個新項目。”
    “因為這件事情,還跟我二叔鬧了很大的矛盾。一開始我這條線一直是被打壓的,就算帶著明泰的logo,也有很多合作商不敢跟我合作。那時候為了讓這條線死得不那么慘,我找了很多不知名的商家,陪他們喝了很多酒……喝到抱著馬桶吐的時候,偶爾也會覺得自己也挺可憐的。”
    李楊驍偏著頭看他,靜靜地聽他講。遲明堯說的事情離他很遠,什么豪門爭端,什么貿易往來,這些領域是他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但在聽到他說他把所有老員工找回來的時候,他心里一動,產生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就好像……他們的某種軌跡莫名重合了一樣。
    遲明堯說完了,幾乎是有些輕描淡寫地說完了,然后摸了兩下李楊驍的頭發,問:“可憐嗎?”
    李楊驍答非所問:“所以你當時是騙我的。”
    遲明堯愣了一下:“什么?”
    “那天晚上,你說當時是你叔叔出了車禍,是你家里人逼你從國外回來的,還在股東大會上投票表決,讓你接替你叔叔的位置。”
    遲明堯笑了一下,說:“是嗎?我都忘了。”
    李楊驍看著他說:“原來那個時候你是騙我的。”
    “要我說對不起嗎?”
    “不用了,”李楊驍搖搖頭說,“那個時候,的確沒必要真誠。”
    “但這次是真的,”遲明堯低聲說,“可以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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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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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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