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宇澤笑著道,“那你走的匆忙,便是將它落在了客棧里。”
“哪日?”
“就是你怕我自甘墮落,想不開的那日。”
天諭,“……”
其實你不用解釋的如此清楚的。
紀宇澤見天諭沒動,又是將手中的玉佩往前送了送,“不要么?”
天諭忙伸手去接,沒想到接過玉佩的同時,指尖便是觸碰在了紀宇澤的手上,當感受到他的溫度順著指尖傳遞到自己身上時,天諭驚得直接跳了起來。
“那,那什么,我,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語落,幾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紀宇澤看著某人如跳兔般的背影,勾唇淺笑著。
起身想要出門相送,卻在剛站起來時又是坐了回去。
為了不讓人查到他跟太子的關系,整日跟紈绔們廝混在一起的他倒是不在乎名節這種東西,但是天諭不同,她到底還是個未曾出嫁的姑娘。
天諭捏著玉佩臉紅心跳地下了樓,剛路過廳堂的時候,忽見迎面走來陌生的男子,天諭想要閃躲已是來不及,只能跟那人撞了個滿懷。
‘啪嗒!’手中的玉佩應聲掉落在了地上。
天諭趕緊彎腰去撿玉佩,結果卻是被那人先一步搶先的將玉佩給撿了起來。
那男子把玉佩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看,忽然就是伸手指著天諭喊道,“小賊!”
天諭愣住,半晌才是再次伸手朝著那玉佩搶了去,“胡說!把我的玉佩還給我!”
男子卻是將那玉佩舉起在了半空之中,隨后似驚訝地道,“你這姑娘年紀不大,怎么滿口胡話,剛剛我親眼看見紀家的少爺進了這酒樓,腰間所佩戴的正是這玉佩!”
天諭臉色瞬時就是白了。
男子見天諭心虛的模樣,更是篤定地道,“果然是你偷了紀家少爺的玉佩!走!你現在就跟我去見官!”
廳堂里吵鬧的聲音,已是吸引了不少食客的注意,再加上男子說話的聲音又大,就是街道上的百姓們也是紛紛好奇地往里面觀望著。
紀宇澤在主城還是有些名望的,不但是太醫院院判的獨子,更是主城紈绔之首,再加上其自身相貌非凡,頗受不少富貴家小姐的青睞。
若非不是紀宇澤的年紀與皇宮里適齡冠禮的皇子們相當,城內的小姐們都是卯足勁了的往宮里面遞著帖子,只怕前去紀家提親的人早就踩破門檻了。
天諭一聽說要去見官,徹底慌了,趕緊開口解釋著,“不是的,這就是我的玉佩,是紀家少爺撿到了后特意還給我的。”
男子聽著這話,不免好奇地打量起了天諭,半晌,才是嗤笑著道,“主城誰不知道紀家可不是缺銀子的人家,若是真的在地上看見了你這玉佩,別說是撿了,只怕就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男子說著,又是看了看天諭,隨后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又是譏諷道,“依我看,根本就是你故意偷了紀家少爺的玉佩,然后妄圖跟紀家少爺有說不清的關系!你究竟是誰家的女子,怎得這般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