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朝著身后的二樓望了望,她知道紀(jì)宇澤就在那里的,只要她現(xiàn)在把紀(jì)宇澤拉出來,所有的誤會就是都能被解除了。
只是面對周圍人那厭惡而又輕浮的目光,天諭原本想要挪動的腳又是停了下來。
祖父常說,花家人行得正站的直,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如今是她不小心掉落了玉佩,若是再讓紀(jì)宇澤因此而一同被百姓們輿論,那她豈不是罪上加罪了?
酒樓外面的人群里,肖家夫人看著天諭又是停下來了腳步,心里失望的厲害。
本來她都是想好等紀(jì)宇澤被揪出來之后,要如何讓百姓們看清楚這對狗男女私相授受不要臉的真面目了,結(jié)果未曾想到這花家的四小姐倒是個嘴硬的。
既然如此……
肖家夫人故作驚訝地跟著身邊的人議論了一聲,“這女子怎么跟花家的四小姐如此相似?”
幾乎是同時,門口的百姓們便猛然回神。
再是仔細(xì)地朝著天諭看了看,可不是,這不就是花家的四小姐嘛!
“嘖嘖嘖,真是沒想到,花家竟也會有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小女兒?”
“別瞎說,現(xiàn)在花家的小女兒可都是縣主,豈是咱們能夠說三道四的?”
“正是因為縣主,才更加要以身作則,年紀(jì)小小便如此的輕浮,簡直是將花家的臉面也一并給丟了!”
說這些話的,全都是此刻圍繞在肖家夫人周圍的人。
門口的其他百姓們,聽著那些謾罵不止的話語,雖然覺得這話說的似乎太言重了一些,不過如今畢竟是人贓并獲,他們就算是心里覺得似乎有些過了,可卻根本不知該如何給花家四小姐解圍。
肖家夫人得意地看著天諭的小臉,在無休止的謾罵聲之中一點點的薄如金紙,總算是舒舒服服地長舒了一口氣。
西涼可不是什么民風(fēng)開放的國家,一個女兒有了污點,府邸里面其他未曾出嫁的女兒們也是都不用想著再嫁人了,或者說就算是倒貼也是沒人敢要名聲不好的女兒的。
如此,就算她的兒子對那個范清遙再不死心,也是要死心了。
西郊府邸。
范清遙吃了午飯便是一頭扎進(jìn)了自己的院子。
永昌帝雖一直將淮上挖礦的事情遮掩的密不透風(fēng),但朝廷卻以修建淮上為由,不斷地從軍中派遣著資歷淺軍齡低的士兵前往淮上。
范清遙并不知道淮上礦山的挖掘進(jìn)展如何了,但是她知道,皇上既不斷派兵,定是百里鳳鳴以各種理由索要的。
如此看來,舅舅們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開始暗自招兵了。
淮上所處的位置已是偏北,若不提前做好抗寒的準(zhǔn)備,舅舅和私兵只怕要遭罪。
花家軍不比朝廷的軍隊來得威武且光明正大,這些私兵愿意投奔花家的旗下,為的不過就是花家軍的待遇和條件遠(yuǎn)比朝廷軍隊來得更好。
所以在正式入冬前,勢必要做好最足的抗寒準(zhǔn)備。
范清遙將幾種活血暖身的藥方寫好,又是親自調(diào)配出了幾幅藥品,便是將狼牙叫了過來,“將這些東西盡快送至淮上,告訴二姐其中的,穿心蓮,四方草,一定要在大雪將至之前備足才是。”
狼牙點了點頭,接過行囊無聲離去。
凝涵隨之進(jìn)門小聲道,“小姐,范家老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