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看了看身邊的肖夫人,韓夫人索性開口道,“若是肖家當真有心,此事我便是回去與我女兒說說,只要她愿意點頭,這個親我們韓家便是跟肖家結了。”
韓夫人思來想去,總覺得嫁個門檻低的自家女兒日后不受束縛和欺負。
再者,她韓家的女兒怎么能被一個狐貍精比了下去。
肖家夫人聽著這話,心里差點沒是樂開了花,“韓家放心,只要您的千金嫁進我們肖家,我和我兒定一輩子將其捧在手心里。”
現在的花家,自是跟韓家比不得的。
所以只要韓家這邊肯定下親事,看那個范清遙還要如何再迷惑她的兒子。
幾個夫人又是稍坐了片刻,便是起身散了。
肖家夫人親自送韓夫人上了馬車,一直等韓家的馬車走遠了才收起臉上的笑容。
忽然,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從肖家夫人的身邊擦肩而過。
肖家夫人皺了皺眉,想了好半晌才是眼前一亮。
這不是花家的四小姐么!
只是……
光天化日,一個未曾成親的姑娘來酒樓做什么?
肖家夫人眼看著天諭上了二樓,趕緊悄悄地跟了上去。
天諭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給尾隨了。
來到二樓最后的一處雅間,推開門,就是看見紀宇澤正斜靠在紅木靠背椅上。
聽聞見聲音,紀宇澤循聲望來,在看見天諭時歪頭一笑,十足的浪蕩公子哥模樣。
天諭的心沒由來的一跳,“好端端的找我來做什么?”
紀宇澤最近可是聽說了巡撫夫人親自帶人在廟街的壯舉,如今見天諭那褶皺的衣衫,亂蓬蓬的頭發,便是知道定是幫忙去了。
又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過了晌午,紀宇澤干脆就是先行忽視了天諭,讓小二進門點了些菜肴,待小二退了下去,才是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坐吧,邊吃邊說也不遲。”
天諭擰著眉,“……”
多大的事還至于邊吃邊說?
只是隨著小二不停地將精致的飯菜端進屋,天諭的肚子就不爭氣地開始叫。
她是真的餓了。
可是看著紀宇澤,她一顆心就是亂跳的厲害。
紀宇澤見天諭仍舊僵硬在原地,只得無奈地道,“不知花家四小姐可愿意賞光陪我吃口飯再談事情?”
天諭本是想拒絕的,可是看著紀宇澤那懇求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終是沒說出口。
紀宇澤看著總算是愿意坐在自己對面拿起筷子的天諭,不覺露出了一抹連自己都是不曾察覺的笑容。
初出識得花家女子的時候,他便是被范清遙的沉穩和手段給驚訝到了。
只是那樣的女子他素來只有欣賞的份兒,若是說自在的話,倒還是與面前的天諭更加舒坦一些。
就好像現在,看著天諭大口吃飯,就是他自己也被引起了食欲。
半晌過后,等天諭咽下了最后一口飯,紀宇澤才是將一個東西遞在了天諭的眼前。
天諭看著那東西愣了好久,才是驚訝地道,“我的玉佩怎么會在你這里?”
這是父親給她保平安的玉佩,天知道這玉佩她偷偷找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