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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是風來運轉1


  裴茗在通靈時便給了溯古鎮的具體位置和前往路線,所以師青玄從雨師鄉出來后便直接往溯古鎮趕。

  雖然過往處理祈愿時多數都是用縮地千里直接去往目的地,但這次卻是想用也用不了。

  裴茗在通靈時便說了溯古鎮沒有一處地方是可以開縮地千里的,這人間又路遙馬慢的,師青玄自然是選擇了把縮地千里開到溯古鎮附近。

  嗯,是個深山老林人煙荒蕪之處。

  當然,在經過一些彎彎繞繞之后,師青玄踏上了去往溯古鎮的大道。

  拋開那些彎彎繞繞,對于這次要處理的祈愿,師青玄很是不解。

  不解其一:世人所求所愿向來千奇百怪,各種各樣的都有,求財求福求姻緣是常事,求風倒是頭一次見。

  不解其二:信徒說整整五年未曾有風到過溯古鎮。照裴茗給的位置來看,溯古鎮所在之地是有些偏僻。之前師青玄不在時安排的是中天庭里的神官用御風符來布風,若是人間有哪里是沒有風到過的還能說得過去,畢竟用御風符來布風除了消耗的符紙多之外還容易出差錯。但近三年來的每次布風都是師青玄親自動手,師青玄布了幾百年的風了,對布風的過程熟練得很,沒道理還有風到不了的地方。

  正值夏日,烈日炎炎。通往溯古鎮的大道上,師青玄撐了一把素白傘,傘面勾勒著一枝大紅海棠。

  師青玄在深山老林繞出來踏上大道時出了不少汗,于是變出一把傘又施了個小法術使自己周圍有清風吹拂,這才涼快下來。

  師青玄撐傘遮住了自己正前方往上的視野,當師青玄走著走著,看到前方有誰的半截身子靠著柱子時,腳下微微遲疑了一下。

  因為光從這人的下半身衣著來看,實在是眼熟得很!

  師青玄把傘往上移了移,看清了男子的全身以及容貌。

  大道上有一座精雕細刻、氣勢恢宏的牌樓,牌樓上的牌匾處寫著溯古鎮三個大字。

  一名黑衣男子抱手靠著牌樓左邊的柱子,身旁還立著一把黑傘。師青玄上移傘時,兩人視線正好對上,氣氛有一點尷尬。

  靠柱的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師青玄臉色一僵,接著跺了一下腳,別扭道:“兄臺當真好巧啊!一起走吧?。。 ?br />
  說完抬腳繼續往前走,黑衣男子一點都不覺得尷尬,拿起自己身旁的黑傘撐開跟了上去。

  于是,兩名男子各自撐著傘一齊走在大道上。

  俗話說,一個人使用的物件上往往能瞧出幾分這個人的喜好。

  黑衣男子的傘面勾勒的是些許金色的銀杏葉子,若是經商之人看到定會先想到銀杏的一個寓意——財。但人心難料,誰知道這黑衣男子心里頭想的是什么,也許是財,又或著是什么人。

  師青玄看了幾眼走在身旁的黑衣男子,然后頗為嫌棄地開口道:“裴將軍,我又不是三歲孩童,你又跟來做什么?上天庭的公務忙完了嗎?”

  裴茗摸了摸鼻子,郁悶道:“公務哪有忙得完的時候?我此次前來自然是有要緊之事,可不是追著你過來的。”

  “是嗎?那裴將軍方才在牌樓處怎么一副專門等著我的模樣?”師青玄扭頭一臉懷疑地看著裴茗問到。

  師青玄這種反應實在是因為近幾個月來裴茗動不動就跟著師青玄去處理公務,跟得師青玄懷疑起自己來。

  我都幾百歲的人了,出巡處理公務什么的得心應手的很,裴將軍哪哪都跟著,莫不是把我當三歲孩童看?縱然我法力大不如前吧,可也不用跟著?。〔皇沁€結了借法力的契約嗎?

  “今早醒來時想起在溯古鎮有一舊物,想過來取,就在路邊等你一起了?!睂τ趲熐嘈淖穯柵彳蟠蠓椒降氐?。

  “好罷。來取舊物,裴將軍是從前來過溯古鎮么?”師青玄問。

  “來過的,和你哥一道來的?!迸彳f著看了一眼師青玄,見師青玄神色并無多大變化便繼續道,“可能你不記得了,畢竟是幾百年前發生的事。當然,若不是昨晚,估計我也想不起來。大概三百多年前吧,風水廟接到一則請神的祈愿,祈愿的來源之處就是溯古鎮。當時你與...你去處理其他的祈愿分|身無術,你哥便替你去處理了。”

  “噢?!睅熐嘈屑毾肓讼?,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自己當時與明儀...

  想到那人,師青玄眼里涌現出一絲哀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

  彼時師青玄與明儀去處理的是一則來自北方的祈愿。

  祈愿內容說是當地有野狐妖作惡,師青玄接到祈愿后就拉上忙完公務后空閑下來的明儀一起前往祈愿之地。

  兩人忙活了許久才搞明白野狐妖的事情,又花了一天才找到野狐妖的老巢,正忙著打架呢,師青玄卻突然接到殿中小神官的通靈。

  “風師大人!剛剛收到一則需要馬上處理的祈愿,您看您能不能盡快趕回來呢?”風師殿的小神官嘴上委婉地表達著自己催人回來的意思,內心卻是張狂的:風師大人啊!您能不能現在立刻馬上就出現?祈愿真的很急!等處理完再和地師大人一起去玩可不可以?

  小神官對自家的神官也算摸清套路和底細了,自家神官與地師儀相識相交不過幾十年,但每逢與地師儀一道出巡,十次有七八次必然是處理完事情之后拉著地師儀在人間轉悠轉悠完才回來的。

  師青玄趁著明儀擋在身前與野狐妖打得十分激烈的空隙接的殿中小神官的通靈,聽完小神官的話之后道:“我可沒有與明兄在玩!這邊的祈愿還未處理完,真的沒空?。∥腋绗F下不是在水師殿里頭么?你去跟我哥說一下讓他幫我處理吧?!?br />
  師青玄說完就掐掉了通靈又加入與明儀聯手打架的小隊伍。

  小神官萬分無奈,卻也只能去水師殿請師無渡幫忙。

  去水師殿的路不遠,水師殿就在風師殿旁邊,出門拐個彎就到了。

  風水二師一同飛升又是親兄弟,在人間是風水同供,神像肩并肩地挨著,在仙京風水二師的宮殿自然也挨在一起的。

  若不是水師先幾年飛升,修宮殿又頗廢功夫,當然還有諸多的限制因素,大概水師殿、風師殿是不會有的,有的只會是風水殿。

  話說回來,小神官進水師殿那是一路無阻通暢得很。

  原因嘛,自然是風師殿和水師殿的侍從神官不僅很熟,而且都是師無渡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

  小神官從同僚口中得知師無渡在中殿之后便欣然前往。小神官對師無渡十分敬仰,想到能跟師無渡說上幾句話就有點小激動。

  水師大人吧,話少,很多時候都在外面忙公務,回上天庭時基本都窩在殿中或者跟風師大人在一起。當然,也去尋明光將軍和靈文真君。總之,就是比較少跟殿中侍從神官說話相處,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小神官站在中殿的大門前,敲了敲緊閉的殿門,道:“水師大人,風師大人有一則很緊急的祈愿想讓您幫忙處理一下。您看?”

  師無渡原本在殿中神臺上閉目養神,聽到小神官的話后睜開雙眸,淡聲道:“什么事?”

  待聽完小神官的通報之后,師無渡又道:“溯古鎮是么?知道了,你回去吧。”

  師無渡做事毫不拖沓,小神官走后沒多久自己也出門準備處理祈愿之事去了。

  師無渡剛踏出水師殿不遠便迎面遇上來尋自己的裴茗。

  “水師兄,你行色沖沖的要去哪?你回來沒兩天又要出去?不是說好今天我們一起去泡溫泉么?杰卿都尋好地了。”裴茗上前便道。

  “去溯古鎮。青玄那邊接到一則需要馬上處理的祈愿,剛剛風師殿的小神官來說青玄在處理北方祈愿中分|身無術,拜托我幫忙處理一下?!睅煙o渡原地站住淡淡掃了一眼裴茗,展扇搖了搖,繼續道,“裴兄著急什么?泡溫泉等處理完祈愿先吧,早泡晚泡不都一樣?”

  “那我陪水師兄一起去吧,反正也是閑著,等下再跟杰卿說一下情況?!迸彳馈?br />
  “也可?!?br />
  兩人在云端定好溯古鎮落腳的位置之后便出發了。

  裴茗想在師無渡面前展示自己的御劍術,師無渡也隨他了,以至于兩人是御劍到的溯古鎮。

  當師無渡和裴茗隱了身形站在溯古鎮最高的建筑物上打量了周遭一圈之后,兩人眼里皆是訝異。

  兩人站定時面朝正北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條寬六、七丈的一直延伸到鎮外的筆直大道,大道兩旁房屋連墻接棟。

  向四周望了一圈,又大致繞建筑物檐面走了一圈之后,兩人心里對溯古鎮有了初步的了解。

  溯古鎮最高的建筑物坐落在鎮中心,站在上面能看得清溯古鎮的全景。

  溯古鎮布局形似八卦陣圖,中心地區被高三丈有余的城墻圍起來與外界隔絕,只留了東南西北四個城門與外界的東南西北四條通外大道連通。

  城墻圍起來的區域極為開闊,卻只坐落了四座富麗堂皇、拔天參地的宮殿。且宮殿底部接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口’字,分別面朝東南西北四方。

  城墻外房屋鱗次櫛比,無論高低大小、華麗樸素,全都按照一定的位置和方向坐落有致,穿插其中的街道比通往鎮外的大道窄上許多,但條條整齊劃一。

  至于上面說的溯古鎮布局形似八卦陣圖,是真的形似。

  原因無非是溯古鎮東部有許多湖泊園景,在整體布局上添了幾分雜亂,也只能說形似八卦陣圖了。

  到了溯古鎮有人居住的最外圍也是城墻,同樣只留四門連通四道供人們進出。

  按理說,絕大多數的鎮都不會有城墻,有城墻的一般都是城,而城墻外要么無邊大漠,要么護城河加山林村落。

  溯古鎮與眾不同,不但有城墻,而且緊挨著城墻外的環墻大道就是連疇接隴的農地!農地也有數條道路穿插其中,像是專門為運輸農作物或其他東西而修建的。

  “這鎮子好生古怪?!迸彳粗鴸|邊宮殿前熱鬧的人群,道。

  東邊宮殿前是一大片空地,但此時已經聚滿了人。

  空地上數十人身穿彩衣,腰配美玉,手挽長劍,翩翩起舞。旁邊有撫琴唱樂的人,有像士兵守衛的人,更多的是圍觀喝彩交談的之眾。

  這圍觀之眾極多,多到什么程度呢?從東南方至東北方的空地、城墻上黑壓壓的全是人頭,連城門處也是圍得水泄不通,進出不得。

  起舞之人數十位,撫琴唱樂之人也是數十位,一齊舞唱倒也能匹敵眾人的喧嘩聲。師無渡與裴茗并不如何在意這特別的輕歌曼舞,倒是仔細去聽了眾人的交談聲。

  “哈哈哈!一飽眼福啊!得虧我早早就守在這里等著了,可算沒錯過這千年難遇的請神悅神。”

  “哦?但你錯過了前面三十里大道的精彩呀!”

  “重頭戲往往都在最后,我也早早地過來這里等著了,就為了搶個好位置。兄弟你追著三十里大道的過來的是不是?給我們講講唄!”

  “快講快講!邊看邊講!”

  “好吧好吧,看在我們都不是很機智的份上就仔細跟你們講講吧。”

  “不是!你這么說話就有點傷人了?。∥覀兡睦锊粰C智了?”

  “我說的沒錯啊,機智的人在城墻上里外都看得到。來來來,別岔開話題,聽我給你們講三十里大道的精彩......”

  “......”

  “水師兄,祈愿的內容是什么?”兩人聽著人們的對話,默默地看了半晌東邊殿前的歌舞后,裴茗神色略帶興奮,開口道。

  “請神降臨?!睅煙o渡劃開風水殿的祈愿簿給裴茗看了祈愿內容后又收了回去,好一會兒都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請神降臨?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祈愿內容。話說這請神儀式搞得這般隆重盛大,水師兄可要好好欣賞。走,我們尋個更好的地方坐著看?!迸彳f完便伸手抓住師無渡的手腕,往東邊宮殿的低處屋頂就是一躍。

  裴茗今日穿的是黑色繡金常服,與師無渡的白色錦繡長袍湊在一起黑白分明卻又十分相配。裴茗拉著師無渡一躍,衣角翻飛帶著一陣清風,吹得裴茗有些心猿意馬,卻又不知意從何來。

  兩人落定之后師無渡還猶豫著要不要坐下,卻被旁邊抓著他手腕還未放開的裴茗一拉,一齊坐下了。

  師無渡微惱,掙開了裴茗的手,裴茗也知趣,趕緊安撫道:“水師兄!這請神儀式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站著多累啊,坐著看才舒服嘛!”

  師無渡瞥了裴茗一眼,卻也不惱了,像是十分受用裴茗的話。

  兩人坐著看了好一會后,師無渡溫聲開口對裴茗道:“你去找人問問這請神儀式和此地的風俗。”

  “好嘞!水師兄等我回來。”對于師無渡的吩咐裴茗二話不說便站起身,幾個跳躍便不見了蹤影。

  裴茗離開時師無渡神色淡淡的,不悲不喜。然而,等裴茗回來時,師無渡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整個人有些戾氣橫生。

  師無渡掃了裴茗一眼,冷道:“裴兄又去了哪個溫柔鄉?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可真是讓師某好等!”

  “水師兄你可冤枉我了,有水師兄在我哪敢去什么溫柔鄉啊?我,我只是化好相后到周遭看了一圈,碰巧遇上幾個姑娘就找她們問了,沒曾想到聊了這么久。讓水師兄久等了,我的錯我的錯。水師兄你別生氣?!迸彳呑呓鼛煙o渡邊哄道。

  裴茗讓師無渡等了許久自知理虧,于是伏低做小說些軟話安撫師無渡。至于他沒有去溫柔鄉可是真的,更何況半個時辰哪里夠他辦事?

  裴茗的一番軟話,師無渡只當沒聽到,嫌棄地撇過頭去。但走近的裴茗身上并沒有其他人的味道又稍微讓他心里好受了一點。片刻后師無渡道:“說吧,都打聽到些什么了。”

  裴茗坐下后湊近師無渡,見他臉色好了些許,才放心道:“咳咳,這個地方在供奉一位神官之前都會舉行請神儀式請神官降臨,大概就是歡歌縱舞取悅神明這樣子。在神官隕落后也會舉行送神儀式,但是往后仍然繼續供奉隕落的神官,大概三個月供奉一次,不過他們供奉在位神官也只是每月一次?!?br />
  “另外,這里只在鎮中心設宮觀,人們分批次分時間段對神官進行供奉。對了,我們現在站的就是水師兄你的宮觀,西邊的是帝君的宮觀,至于我們方才站著的那處宮殿據說是這里供奉的第一位神官的宮觀。但,奇怪的是......”

  聽裴茗講完之后,師無渡微微皺眉,沉默了好一會才道:“嗯。那這請神儀式何時結束?這舞都看了兩三遍了,無趣得很?!?br />
  “這,聽說是請神儀式開始即上達請神的祈愿,神官降臨才可以進行儀式收尾。”裴茗說著頓了一下,繼續道,“這請神降臨請的是青玄,青玄雖沒來但祈愿內容也沒說要不要神官現形,水師兄你施個法讓人們知道神官來了不就行了。這樣的話也不違背上天庭的規矩?!迸彳?。

  師無渡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從袖中摸出一張御風符,抬手結印把符紙向前擲去,喝道:“風來!”

  符紙在空中化為灰燼那一刻,南邊一陣清風起,吹過兩人衣衫又吹向熱鬧的人群,連帶著掛在風水殿檐角的銅鈴也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與此同時,風水殿后面傳來一陣空靈的鐘聲,不過兩位神官并沒有感到多怪異,畢竟他們在高處時就瞧見了四座宮殿圍起來的庭院式的中空地帶,而這中空地帶正好有一巨大的銅鐘。

  不過是一陣風吹過一陣鐘聲響起而已,風水廟前執劍起舞以及撫琴唱樂的人卻一改先前的舞姿與樂聲,帶著幾分肅穆。

  圍觀的眾人則是滿臉喜悅,有的甚至高呼:“風師大人來了!”

  喊風師大人來了的人不少,兩人在屋檐上聽得清清楚楚,裴茗看向師無渡,發現師無渡神色平靜卻又帶了兩分驕傲。

  “水師兄,人人都知道風水二師同供,這溯古鎮雖然也將你們兄弟倆供在一起,但請神卻只請風師。你不覺得奇怪么?”裴茗猶豫了一會,開口道。

  “有何可奇怪的?有些地方主風師,有些地方主水師,管他請神請的是誰,是風水二人中的一人不就行了?”師無渡看著前下方熱鬧的人群,淡聲道。

  見師無渡這般反應,裴茗也不再多說什么,與師無渡一齊看請神儀式的收尾。

  畢竟水師兄弟控的程度他還是知道的,得到什么好東西都往弟弟那里送還算輕的,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水師兄肯定會干天天都把弟弟帶在身邊這種事。

  ————————

  “對了,裴將軍,這溯古鎮名字奇奇怪怪的,是有什么寓意么?溯古溯古,是溯古追今么?還有,這條路兩邊怎么望去都是農地?一路走來也沒有看到什么行人車馬?!?br />
  師青玄壓下自己的負面情緒后問道。

  “沒什么寓意。就是字面的意思,算是溯古追今吧。等你處理完溯古鎮的祈愿,對它有了了解之后你會發現這名字實在算不上有什么奇怪的,農地也只是溯古鎮的特殊布局而已?!迸彳?。

  師青玄:“.....這么說,裴將軍對這里還挺了解的?”

  “來過幾次,但比不上你哥了解的多。怎么說呢?“裴茗頓了頓,“嘖。溯古鎮是座古鎮,據說有近三千年的歷史。全鎮布局形似八卦陣圖,中心地區建圍墻設宮觀,圍墻用來隔絕外界喧囂保墻內神官宮觀的清凈。至于宮觀嘛,四座,供了五位神官。對了,青玄你去了還能見到一座完整的風水宮觀?!?br />
  師青玄聽到最后一句話之前覺得這個溯古鎮挺特別的,聽到最后一句時整個人愣了一下,回神后又覺得難過:“裴將軍莫不是在哄我?怎么可能還會有...出了那樣的事,人間早就...早就不屑于提起,忘得七七八八了吧。”師青玄說到最后聲音漸漸低下去,人雖然還在往前走,卻是一副垂眸低頭的喪氣模樣。

  “我哄你做什么?你信我,定會看到的。凡事總有例外。這個地方的風俗奇特,尤其是在供奉神官這一塊?!迸彳?。

  這溯古鎮不像正常凡人的鎮子,倒有點像專門為供奉神官而建的,裴茗心里嘀咕。

  嘀咕完之后見師青玄還是一副垂頭喪氣不愿相信的模樣,裴茗想了想,而后佯裝生氣,道:“本將軍活得好好的,你擺一副守寡臉給誰看呢?”

  “呸!裴將軍你不要臉,誰守寡了?你守寡本風師都不會守寡的......”師青玄被裴茗突然冒出來的話驚到了,瞬間轉移了注意力,開始罵起裴茗不要臉來,連以前的自稱‘本風師’也脫口而出。

  兩人邊走邊吵嘴,行至城門處時,師青玄站住望了一眼城門上鑲嵌式的石質匾額。匾額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很是猖狂。

  “裴將軍,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師青玄問。

  “哈!不懂了吧?玄風門。幾千年前的文字,你看不懂是正常的。”裴茗邊說邊朝城門內走去。

  “嘶!”師青玄臉色微微扭曲,有被裴茗一副炫耀的模樣氣到。

  進了城門,不遠處就是一座牌樓,牌樓的匾額處刻了五個字,字體一看就知道與城門處的風格相同,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三十里大道。”裴茗一眼看穿師青玄的疑惑,又讓師青玄去牌樓下等他。

  裴茗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師青玄恍惚了一下,即刻又反應過來裴茗說的應該是牌樓上的文字。

  師青玄站在牌樓下看著裴茗輕車熟路地走向城門守衛處,并與幾個守衛中的一人交流,又從懷中摸出個玉佩讓那人看了看,還做了登記。

  登記完之后那人遞給裴茗兩塊圓形的黑色腰牌模樣的東西,裴茗過來時把其中一塊給了師青玄說:“系在紳帶上。”

  師青玄從裴茗手中接過腰牌時發現它并不是普通的木料所制,通體也不是全黑的。

  腰牌用金色的線繩穿孔,正面刻了一朵還算精致的曇花,曇花用顏料上過色,將烏木本身的顏色掩蓋住了,倒有幾分畫龍點睛的味道。除此之外,曇花周圍還繞了一圈金色云紋。

  腰牌的反面倒是沒有什么花樣,只簡單地刻了四個字。

  “裴將軍,上面寫的什么?”師青玄指著手中腰牌的字問道。

  師青玄自知自己對溯古鎮并不了解,沒有足夠的底氣像過去三年那樣跟裴茗抬杠,于是便虛心請教了。

  此時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并不多,稀稀散散的,顯得有那么幾分沉靜安寧。

  “你通靈口令的后半句。這個腰牌是溯古鎮給外鄉人在此地停留的身份證明,外人進來要換取腰牌,走的時候留下腰牌?!迸彳鸬馈?br />
  “烏木多用作辟邪之物,這腰牌其實還有希望來此的外鄉人平安的寓意吧?”師青玄邊系腰牌邊問。

  系好之后又嘆道:“此地連這腰牌的習俗都流傳這般久遠,當真是溯古鎮了。”

  “這還不算什么,走吧,撿點溯古鎮的故事給你講講?!迸彳缭缦岛昧搜疲馈?br />
  “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裴將軍。”

  也許是知道即將能見到風水宮觀亦或是師無渡的神像,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師青玄整個人顯得有些不一樣,像是盛夏夜里光芒半熄的螢火蟲得到了點什么,又稍稍光亮了一些。

  “溯古鎮中心是此地供奉的神官們的宮觀,東南西北四方供的是不同的神官。相應的,在這四方開的城門及大道的取名也跟神官的名號有關。我們方才進的是溯古鎮的東城門,也就是玄風門。此地無論是鎮中心的神官宮觀還是兩道城墻以及鎮內的牌樓、匾額,都是幾千年前的古物?!?br />
  裴茗說到最后臉色有些嚴肅。

  “......裴將軍的意思是......幾千年前就有人預測到后世的一些事情.......并對之進行了安排?這...這怎么可能呢?”師青玄震驚了,遲疑著把接收到的信息轉化成直白的文字說出口。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裴茗神色恢復如常,繼續道:“沒有什么不可能,我和你哥起初也不相信,但確實是真的。何況,神官強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夢到以后發生的事情的,君吾不就是這般么?當然,溯古鎮奇怪的地方也不止這一處,這里的宮觀矗立千年不倒不變,它為何而設,如何修建沒有人知道。”

  “據此處地方志記載,最初是同時供奉扶風晏君和瑃璠上神兩位神官,這兩位神官的宮觀一坐南一落北。其余兩座宮觀也是一開始就存在,但卻是逐漸顯現出它供奉的神官是誰的,從匾額現字到殿門開啟再到神像露出面目?!?br />
  “按時間推測的話,此地最初供奉的兩位神官當是先代上天庭的神官。這兩位神官先后隕落,這里卻沒有推掉他們的宮觀再奉新神。直到后來某一天北邊的宮觀出現了變化,這里才真正再有神官護佑......”

  ......

  兩人越往中心區域走,街道上來往的行人車馬及兩旁的商鋪也就越多。

  兩人的衣著裝扮略顯雍容華貴,加上都是各有千秋的美男子,站在一起本應是十分惹人側目的,但在溯古鎮的大街上并引起多大轟動。

  溯古鎮地方雖偏僻,卻是南方地區小有名氣的富庶古鎮。鎮里主要分三類人:官兵、商賈、農戶。這三類人里說不上誰最有錢,但大家肯定都是有些家底見識過世面的人。

  溯古鎮最不缺的就是華麗好看的事物,人們見多了自然也就不會被兩人吸引目光,更何況兩人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化了相,雖遠遠不及本相,卻難掩美色。

  隨著兩人距離內城門越近,中心地區拔天參地的高達六、七丈的三層式黑色宮殿也就看得愈發清晰。宮殿檐牙高啄,風格奇異,通體漆黑的色調讓其在陽光下顯得神秘又孤絕。

  走過內城門,入眼的便是風水殿的外觀全貌。

  風水殿第一層有三、四丈高,由金色云紋柱撐起,第二層比第一層窄上許多,有門有窗有回廊,有那么一點居所的味道,第三層亦是如此。

  與尋常宮殿式建筑不同,風水殿沒有臺基和踏跺,平地往前邁去便是風水殿高三丈寬兩丈有余的大門,門內大殿中也矗立著數根金色云紋柱。

  站在風水宮觀的大門處時,師青玄身體微微顫抖,眼里是慌張,是不敢置信,還有許多不知名的情緒在翻涌。

  風水殿大門開敞著,一眼望過去便能清楚地瞧見殿中的神臺。

  神臺前的地面上畫了一朵滔天巨浪的圖樣,不知用的是何種顏料,歷經千年卻未見絲毫缺損。

  至于那滔天巨浪,竟莫名讓人想到無風不起浪這句話來,也不知修筑這里的人是抱著什么樣想法。

  神臺上有兩座高挑且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神像——是兩名眉眼間有六分相似之處的男子。兩人皆是長發高束,身著白衣,手持折扇,扇面上還寫著龍飛鳳舞的風水二字。

  執風字扇之人面若桃花,眉眼帶笑,仿若畫中人天上仙,看著可親近實際上遙不可及;執水字扇之人也生得十分俊美,卻是神色淡淡,眉眼間傲氣橫生,一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模樣。

  兩人邁進殿中,裴茗站在師青玄身前抬頭看著師無渡的神像,神色不明。

  而師青玄早已淚流滿面。

  數年過去,師青玄已經想不起兄長平時的面容,停留在腦海里的永遠都是黑水島上兄長死狀慘烈的模樣。

  如今站在這里,再次看到兄長的模樣,師青玄往日拼命壓抑的思念以及悔恨像是被打開了閥門,一并洶涌而出。

  師青玄緩了許久才平靜下來,風水殿中燒香供奉的零散信徒也早已離去。

  師青玄壓住哽咽,輕聲開口道:“裴將軍,這里供奉的神官們應該全都已經隕落了吧,你說溯古鎮的人們供奉這些不在神位的神官是為什么?我從前做風師的時候從未處理過這里的祈愿,也沒為這里的人做過什么事......”

  “青玄,別這么說。風水殿是雙神官,這里的祈愿你處理跟你哥處理又有何區別?”裴茗打斷師青玄的話,道。

  隨后邁開步子,向師無渡神像背后走去:“神官隕落后繼續供奉是這里的習俗,為的是銘記和感謝神官給過的護佑。你若是過意不去......風水殿還在信徒也有......”后面的話裴茗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師青玄能懂自己想說什么。

  裴茗蹲在神像背后的地面上用法力畫了一個小型的儲物法陣,師青玄大致看了一下風水殿里的情形之后也跟著蹲在旁邊湊熱鬧。

  裴茗蹲了好一會也沒見自己想要的東西出現,正嘀咕著要不要再試一遍,這時有東西從法陣中心露出來了。

  師青玄盯著裴茗手中那顆紫色的大珠子沒看出什么門道來:“裴將軍,你說的舊物就是個珠子?”

  “??!這......珠子怎么了,它來頭可不小?!迸彳陬^敷衍著師青玄,心里卻在嘀咕。

  嘖,當初放這珠子的時候它是這個顏色么?

  師青玄又擺出嫌棄的神色,裴茗只當沒看到,站起身把珠子收入懷中,說:“走,帶你上高處去瞧瞧。”

  裴茗站起來走到神像正面時,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繼續道:“青玄,這里的神像與神官的真實樣相差無幾,你在此地千萬不能用本相?!?br />
  師青玄聽完愣了愣,扭頭看向兩座神像的面孔。

  神像高一丈有余,離得太近反倒看不清面孔,師青玄后退幾步,向上望去,過了好一會才回過味來,喃喃道:“簡直像是在做夢......”

  兩人隱了身形從風水殿出來時,外面又來了些許信徒,不過并不影響兩人行動。

  師青玄練了三年,雖身子骨不佳,但渾水摸魚的話也算得了是半個武神官了。師青玄腳尖點地,腿腳微弓,借力輕松一躍,上到了風水殿的第二層。

  “裴將軍,這風水殿二、三層是做什么用的?”師青玄幾個翻飛跳躍間站到了最高處。

  “不清楚,我和你哥來這里忙完就走了沒探尋過上面兩層。問這個做什么?”

  “我第一次來這里,又頭一回見這樣的宮觀,自然要問上一問了?!?br />
  兩人在風水殿頂端處站定后,師青玄正享受著高處俯瞰全鎮風光的視覺盛宴,突然捕捉到幾道一閃而逝的金光,仔細環顧了一圈四周后驚叫到:“裴將軍!這地方怎么有如此大的法陣?”

  “法陣?有么?”裴茗一臉困惑。

  “有??!難道裴將軍你沒看到那些若隱若現的金光嗎?這連起來分明就是一個法陣?。 ?br />
  裴茗仔細看了周遭一圈,雖說有部分視野被同高的其他宮殿頂端擋住了,但還是可以看到絕大部分的溯古鎮風光的,并沒有師青玄所說的金光和法陣:“甚是古怪,我為何看不到有什么法陣?周圍一切都很正常?!?br />
  沉默了一會后又繼續道:“這兩年不是讓你研究了許多法陣?你仔細看看這個是什么法陣,也許跟祈愿有關?!?br />
  “是阻風陣,但又不是一般的阻風陣?!?br />
  師青玄遲疑著答道。

  祈愿上說溯古鎮整整五年未曾有風到過,現今我站得這般高卻一點風都沒有,原來是阻風陣在作怪,嘖。

  “可否能破解?”裴茗問。

  “能是能,就是有些麻煩,不過問題也不大。這個阻風陣覆蓋的范圍是整個溯古鎮,布陣之人畫的又是......”

  師青玄正說著呢,裴茗卻突然接到通靈,看樣子還是很急的那種。

  裴茗結束通靈之后用手扶了一下額頭,道:“能破解就行,我北方有急事要去處理。這里青玄你就自己看著辦了,有什么需要的跟靈文講?!?br />
  “裴將軍大可放心,這點事情我還是可以解決的?!?br />
  “嗯,好。青玄,你此去凡間......”

  “百無禁忌,諸邪回避。”師青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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