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一走就準(zhǔn)備去蹦迪,結(jié)果蹦迪前男朋友打來了視頻,而自己身上穿著小吊帶,臉上化著大濃妝,問: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霍悠我:……反正不是什么特別好的體驗。
根本沒給霍悠我多少反應(yīng)時間,視頻的提示音就像是一道催命符在身后追著索命似的。她趕緊四下看了看,找了件卡其色風(fēng)衣穿上,遮住了吊帶。至于濃妝……算了她放棄掙扎了。讓她把剛剛辛辛苦苦化得非常滿意的妝容給卸掉、打完視頻再化一遍是不可能的。
她就這樣接通了視頻。
視頻對面的人終于等到她接通,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看到了她的妝容。沈概眉梢一挑:“是要去哪里嗎?”
霍悠我思考了下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可是說了的話這個狗男人一定會吃醋的,說不定還會不許自己去。他遠在B市,而且公務(wù)繁忙,她還是……不讓他分心了叭?
霍悠我迅速做了決定。
她嘻嘻笑:“在練習(xí)化妝啦。你不懂,化妝技術(shù)就是得靠練。平時沒事多練練才能升級,才能化得更好。”
沈概看著她,眼神略有些深意:“是么。”
“是呀。”
他頷首,“下班了吧,想吃什么?”
“說的好像你要來陪我吃似的。”霍悠我撇撇嘴,看著視頻中的他。
他坐在辦公桌前,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
——他穿著白襯衫,袖子挽至手肘處。眼下有些烏黑,應(yīng)該是熬了夜,但也不顯半分倦色,不掩半分顏值。
啊,這該死的、利落的帥氣。
男朋友在努力工作,她卻要去蹦迪,甚至還不告訴他她要去蹦迪。
霍悠我的負罪感漸起,眼神些微閃爍著。
“雖然不能陪你吃,但知道你吃的什么,知道你在做什么,能緩一緩想你。”
啊。
這個狗男人。
情話張口就來!
“回去以后天天陪你吃,好不好?”沈概怕她生氣,又安撫道。
霍悠我點點頭,很受用,“這還差不多。”
他真的挺忙的,并沒有說多久,也就三四分鐘的時間吧,他那邊就又有人敲門了,視頻不得不結(jié)束。
而視頻結(jié)束后,沈概開始兢兢業(yè)業(yè)地忙于工作,霍悠我把風(fēng)衣一脫,拿上車鑰匙就出發(fā)前往迷迭。
唐沁無已經(jīng)到了,給她發(fā)了個消息催她。
霍悠我一到就四處找她,目光落在單身一個人的女孩身上逡巡,卻怎么也找不到人。
她給唐沁無發(fā)消息:你躲哪兒呢?看不到你啊。
過了幾秒,她的肩膀就被拍了。
霍悠我回頭,了然,怪不得她沒找到唐沁無呢,因為沈括也在,她剛才的目光只落在單身女性身上,自然是看不到這兩個人在一起的。
她挑了挑眉,“你們師徒關(guān)系這么迅猛發(fā)展的嗎?都一塊來蹦迪了?”
沈括欲哭無淚,師徒關(guān)系挺好,兄弟關(guān)系快保不住了。唐沁無說要帶他蹦迪的時候他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可是還沒來得及蹦,唐沁無下一句就是命令他不許跟沈概說霍悠我也來蹦迪。
沈括一聽這話,警鈴大作,沈概居然不知道?然后還不讓他說?這可是他未來嫂子啊,不說的話他會被沈概……?
偏偏在唐沁無逼迫的目光下,他還不敢不從,不得不點頭答應(yīng)下來,甚至還得立誓保證。
唐沁無拍了拍沈括的肩膀:“那必須的!走了,進去。”
她跟霍悠我耳語:“也不知道余洛在不在。”
沈括聽到個陌生名字,渾身上下汗毛豎起。他覺得他今天真得交代在這了。
霍悠我很快就和唐沁無滑入舞池,唐沁無最后一秒拉住沈括的衣擺把他也給拽了進去。
……說實話,這是沈括第一次來,但他有點怕是最后一次來。
當(dāng)然,在開始情不自禁地隨著音樂扭動后他很快就忘記了這一切。
他不會跳,但他會亂跳,而且和周圍的人一起跳起來很爽,可以暫時性地忘記很多煩心事。
沈概回去是為了什么他知道,秦舒淺也讓他回去,被他果斷地拒絕了。
沈括真的無意于那些,誰喜歡誰自己爭,他不管秦舒淺,秦舒淺也別管他。
霍悠我跳累了,在吧臺邊休息了一下,點了杯果汁喝。她待會還要開車,這杯是不含酒精的。
她背靠著吧臺,看著舞池中的沈括和唐沁無。
唐沁無是這里的老手,她在帶著他玩。
不知道為什么,被她看出點兒cp感來。
下一秒,光影暗下,她身邊忽然出現(xiàn)了個人。
霍悠我頭也沒轉(zhuǎn),看也沒看,嘴角噙著笑,悠悠喝著果汁。
還是余洛先出的聲:“好久不見。”
他在笑,聲音里還有幾分勾人,應(yīng)該是職業(yè)習(xí)慣。
霍悠我也笑了下,“是啊,最近有點忙,就沒顧得上來玩。”
她沒看他,余洛卻忍不住目光貪戀地流連在她臉上。他活了這么久第一次心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跳動,可即使他閱女無數(shù),不說遇一個拿下一個,也能遇十個拿下七八個,但偏偏栽在了她身上。
他看得出來她喜歡自己的皮相,但也正是因為看得出來才更加不解。喜歡為什么不擁有呢?她又不是沒有這個實力,于她而言,不過是想與不想的事情罷了。
她沒來的這段時間,余洛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就是沒想明白。令他驚喜的是,今晚她來了——他原以為她再也不會來了。
余洛嗓音挺柔的:“霍小姐真的不考慮包下我?其實,我很樂意。”
他再次主動拋出了橄欖枝。
霍悠我咬了下唇。
豪門里不論是貴婦還是千金,包養(yǎng)個人簡直不要太常見,雖沒擺到明面上,但私底下多得很,都快成產(chǎn)業(yè)鏈了。
“對不起,余洛。”霍悠我依舊是那副態(tài)度,但她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你還年輕,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做這個職業(yè)呢?你明明有很多的選擇和未來的可能。”
又被拒絕了。
余洛擰了下眉,嘆了口氣。
聽完她的話,他聳聳肩:“這個來錢快。”
伺候一晚上就是幾千幾萬的,除了搶銀行,上哪去找來錢這么快的工作。
“挺多人看我平時的樣子以為我也是個紈绔子弟,喜歡包養(yǎng)人,但我真不是,我沒有過那個意思,如果有讓你誤會的地方,我跟你道個歉。”她喝了口果汁,懶懶散散地在跟他說話,神態(tài)慵懶如貴族貓,“這個工作說白了也是吃青春飯的,倒不如早點綢繆未來。你對我有善意,我很感謝,我也希望你的前途干干凈凈,坦坦蕩蕩。”
說罷她擱下杯子,又回到了舞池去找唐沁無。那個丫頭纏著沈括跳舞,也不知道把握下分寸,嘖,都快把沈括逼哭了。
不知不覺,霍悠我也有點真把沈括當(dāng)?shù)艿芸创囊馑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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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悠我回到家都已經(jīng)過了凌晨,她卸完妝,敷上最貴的面膜。
有句話不是說么,熬最晚的夜,做最貴的護膚。
平時她可能困得倒頭就睡,但今天不行,早上的啟動儀式,她必須光鮮亮麗地出席。
敷著面膜,她這才有空看下手機。
看到沈概那兒有十幾條未讀消息,霍悠我心里一咯噔。
有點害怕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點開后,粗略掃了眼,才松了口氣。
他從八點多就開始發(fā)微信,問她去哪兒,在做什么,十一點多可能是他要睡了,跟她說晚安。
她一直沒回。霍悠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渣女……?
她下意識敲出“晚安”兩個字,旋即又一一刪除。不行,現(xiàn)在發(fā)過去可不就是在跟他說她這么晚了還沒睡么,萬一他問起來,她豈不是又要撒謊。
算了算了。
假裝睡著。
刷了下朋友圈,有傅櫻發(fā)的工作照片,九宮格,最后一張是霍饒一做的愛心晚餐。
嘖,太膩歪了,這一對,一年總有三百六十天都在秀恩愛。
霍悠我咬了咬手指,她…她都沒在朋友圈秀過恩愛呢。甚至都沒公開過她談戀愛的事情,她的朋友中只有唐沁無一個人知道。
相比之下,沈先生的發(fā)小都知道他談戀愛、都知道她的存在了。
怎么辦,她怎么又像一個渣女了……?
霍悠我決定等沈先生回來后她得好好計劃一下這些事情,談戀愛談成地下戀情是怎么回事嘛。
傅櫻這時候應(yīng)該是在國外錄制節(jié)目,有時差,剛好給她發(fā)了消息:寶貝兒,我同事跟你一樣大,剛剛她男朋友來探班了,好甜啊!!你什么時候也帶個男朋友回來給媽媽看看呀?
幾乎是同時。
霍饒一:你敢?guī)В揖透亿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