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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在盛傳一件事情,說是有一個惡霸看上了別人家的姑娘,而那名姑娘似乎還是有婦之夫,惡霸用盡了可惡的手段想將相依為命的兩人拆散,進而霸占那位姑娘。
一個非常典型的故事,一段能夠勾起人們興趣的橋段,后來傳言不再是傳言,有人證實那并不是謠傳,而是真正發生在平頭老百姓身上的事實。那對即將被拆散的夫妻是當地人,男的是一名孝子,女的則是一位賢妻,一切只因孝子悲痛母親去世生病,賢妻為了救丈夫而被惡霸設計。
那個原本就干盡壞事、魚肉鄉民的惡霸還和殺人匪徒有勾結,平時沒有少干壞事,只是迫于威脅才沒人敢告官。
可惡的惡霸,他不但拒絕了孝子千里迢迢尋親借錢來還債,還做盡齷齪事耍賴,十分可橧。不但這樣,惡霸還唆使地痞流氓到孝子家中尋釁,試圖強搶姑娘,原本病了一場還沒痊愈的孝子被毆打嘔血,已經命入膏肓,隨時都可能喪命。
孝子拖著將死之軀沒有妥協,他還在用著卑微的力量進行反抗,一場不公平的抗爭仍自持續著。
不久,故事的主角以及配角的名字被知情人透露出來,對那孝子十分同情的人們赫然發現,原本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大耳窿又在干壞事了,對孝子一家同情心更盛。
并不平靜的小地方,三爺的家門口一天內被人潑了三次糞,深夜的時候不時有人遠遠丟石頭,惹得屋頂瓦片碎了不少。這還不算完,第三天的凌晨,三爺家的一條看門犬被人打死,井里被人丟進死老鼠,家門上被人寫了‘不得好死’四個大紅字。
有人發現后傳出去,聽聞者大感痛快,都說:“平時干盡壞事,可算有人有人出來收拾了!”
在傳言開始后的第四天,發生了一件令人憤慨的事情,孝子家又被流氓光顧了,重傷的孝子被百般羞辱,來者不但又毆打孝子,還試圖明搶良婦,若不是鄉里鄉親奮起反抗,那喪盡天良的牛金三就要得手了!
而相應地,當天傍晚牛金三雇傭的一個打手在吃酒時被打斷了雙腿,據這個被打斷雙腿的打手闡述,不止有一個人對他動手,出手的不但有危危老者還有不及弱冠的孩童,其中一個人年紀輕輕卻下巴留有胡須的家伙打得最兇。
斷腿的打手說:“我冤啊!他們說我和一幫人到人家里施暴,他們看不下去要替天行道。可是……,天地良心啊!自從雇主家里被人潑糞丟石頭,可愛的旺財也被人謀害性命后,我和一干同伴就沒出過村子。”
與聲淚下的哭訴沒人相信,都說惡有惡報來著,最好那個牛金三出門被牛車撞死。
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讓三爺措手不及,他一想就知道這些事情是誰搞出來的,可想后又覺得不大可能,在他眼里那個癱貨可沒這個能耐,不由開始懷疑是不是以前的仇家在使手段。
事情越演越烈,三爺原本是想親自到呂家村證實一下,也好解了鄉里鄉親越來越大的憤怒,沒想他一跨出家門,都還沒有走兩步呢,菜葉子啦,餿了的飯菜,骨頭一股腦的丟過來,只聽不少人在怒罵“看!他就是那個喪盡天良的牛金三!”,他想吼兩嗓子解釋“那不是我干的”,話沒出口,人群中有人喊“用石頭砸死魚肉鄉民的牛金三”,這可嚇得他又縮了回去。
三爺寸步不得出門,連帶家里想購點東西也沒人愿意賣了,不到四天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三爺家的人出門是趾高氣昂的,現在是走著出去橫著回來,每次都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
“誰呢!?到底是誰呢!究竟是哪個仇家在和我過不去!!??”
這年頭方高利貸的名聲本來就很臭,而又因為三爺一家平時囂張跋扈,得罪的人委實不少,三爺左思右想沒想出個所以然。這快崩潰的惡霸一時還真沒想到是陳宗澤暗中布置,不然他可能已經打算善了,直接收錢把借據還了。
事情大了就驚動了官府,縣里的縣丞派衙役下來了解,按照程序衙役已經先到呂家村了解苦主一方的情況,然后再到另一方證實,而這時衙役就在前往陳家的路上。
事情進展順利,可陳宗澤還是有些兒忐忑,按照他的預想,這時三爺也該做出反應了,怎么還不見動靜呢?他還特意吩咐劉元進等人,說是如果三爺有派人要前來呂家村不要阻擾,可誰知事情的發展脫離控制。
自從劉元進打算三爺家一個打手的雙腿后就沒再出手,他是沒有再推波助瀾了,但平時被欺負慘了的鄉民一有發泄口做起來更兇狠,三爺家前前后后有六個人被打得輕重傷,一個出來買菜的嬤嬤被潑屎,惹得三爺下達了龜縮政策,不讓家里人踏出家門。
這四天快要過去了,眼見期限只剩下了一天,如果沒有達到目的的話,前面的布置就成了空談,陳宗澤只有用最后一招了!
在事情發生后,柔娘也是屬于手足無措的那類人,陳宗澤并沒有提前告知柔娘自己的計劃,原因是他知道柔娘膽子有點小,害怕事情落餡,雖然期間柔娘會擔驚受怕,但總好過計劃失敗被迫分離。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大概就是這樣,忍一時而安一世,有一些代價是必需付出的。
地痞流氓上門,柔娘驚得像一只受傷的兔子,見陳宗澤被打,她雖然害怕和軟弱無力還是奮起抵抗,雖然抵抗沒效果,陳宗澤還是‘被打得嘔血’,但她并沒有退縮,由此可見她一直把陳宗澤看得比自己重要。
陳宗澤又半死不活了,柔娘肝腸寸斷悲傷欲絕,期間讓陳宗澤忍不住想告訴她“演戲,這些都是演戲,是假的”好好安慰一番。可還是不行,一切為了未來,現在還得隱瞞。
可憐的姑娘,她每天都哭,哭著照顧‘半死不活’的陳宗澤,哭著求村里的鄉親們出來主持公道。她沒有白費,第二次地痞流氓上門的時候,鄉親們出來主持公道將地痞流氓打跑了,可她一點都沒覺得開心,只覺更加傷悲,一整天都和淚人似得……
就在陳宗澤實在忍不住想要蹦跳起來安慰柔娘時,外面喧嘩聲大起,人們在喊“官府要來主持公道了”,這讓陳宗澤一陣錯愕,因為他的最后一步正是讓官府干預,不過那是主動去告官,沒想官府提前上門了。
說了很多次,陳宗澤還不了解這個時代,首先是不了解古人的想法,所以在布局之后導致原本就對三爺非常不滿的鄉民群情洶涌,因為群眾情緒失控導致事情逐漸失去控制,讓計劃進行得不夠完美。其次是陳宗澤的思維很現實,他沒想到這個時代官府的覺悟那么高,竟然在沒人告官的情況下主動干預。
話說,要是在那個時代,就是有人告了,官府管不管還是一件未知之事呢!當然,除非能拿錢開路,否則一切都要按照正常程序,所謂正常程序就是——老子什么時候想管了,就自然會記起有那么一件事了。
兩位衙役在朱家父子的帶路下走進陳宗澤安榻的屋子,這兩位衙役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一進去就觀察躺在床上的陳宗澤,那眼神十分銳利,像極一瞧就能看出百態。
朱延壽的舉止有些不安,他眼神游離地看看陳宗澤復又看看兩名衙役,顯然是心智還沒成熟,心里犯虛怕被衙役瞧出什么端倪。
至于朱蒙則是一進門就喊人送來凳子給衙役落坐,表現沉穩又不失禮數。他當著陳家的面對衙役闡述一些事情,比如地痞流氓上門打人,他們上門打人又是為了什么,誠懇地請官爺們做主。
其中一名比較粗獷的衙役指著柔娘問:“就是這位小娘子?”
朱蒙拿眼色提醒柔娘,而柔娘并不笨,她立刻就跪了下去,凄苦道:“民女跪拜官老爺,請官老爺為我家做主!”
另外一名黃臉衙役還是盯著陳宗澤,非常突兀的一笑,笑得陳宗澤有些心里發毛,要知道靈魂穿越都發生了,古代有奇人能一眼看出傷勢是假裝的根本不是什么異事。
不過幸好這名衙役笑后沒呼喝一句“好膽!竟然作假陷害鄉紳!”,而是笑后就把視線移開了,不然陳宗澤就該蹦跳起來吼一嗓子“殺人滅口”或者“小民有罪”了。
兩名衙役來這里很像是例行公事,問了該問的,看了該看的,淡淡說了句“官府自會為民做主”隨后在朱蒙的禮送下離去。
陳宗澤尋了一個機會使眼色讓朱延壽靠過來,等朱延壽伏下身子,陳宗澤語氣急促:“趕快讓薛旺到縣城,讓他做好我交待的事。”末了看了一眼重新走過來的柔娘,厲聲:“要快!”說完假借咳嗽剛剛有些大的聲音掩飾。
朱延壽匆匆忙忙地奔出去,而他的老子卻是后腳走了進來……
朱蒙的書生氣質很重,他引開柔娘,最后坐到床邊,神色很嚴肅,眼神很嚴厲,壓低了聲音:“陳家哥兒,你可知曉如此做會有何后果!?”
陳宗澤心臟一蹦達,差點就從嘴巴里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