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觀察著花念芙,好半響,見她神態沒有異常,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臣女知曉。”花念芙清麗的眼眸中,倒映著隱隱有著一絲怒氣的年氏。
“那就先從王小姐開始吧?”不等皇后話落,花念芙手中九玄鞭,已經朝王夢彤席卷而來。
鞭子一甩一收之間,王夢彤的身子,被那九玄鞭直接卷了過來。
人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花念芙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好幾個人影,沒有多大神態變化的臉上,出現一抹疑惑。
她搖了搖頭,只覺得地上好幾個身影又在下一刻,變成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還是最為煩人的王夢彤。
她的頭有點疼。
花念芙捏了捏眉心。
只覺得原身的記憶在這一刻突然在腦海中翻涌著。
是王夢彤與柳相予勾結在一起的畫面,是王夢彤趾高氣揚打著她的畫面,是柳相予說她是丑八怪的畫面。
這些畫面,在她腦海中不斷重現著。
一剎那間,花念芙竟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一幕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
花念芙抓著鞭子的手越發的緊,她看著地上不斷抽搐一副小白花模樣的王夢彤,腦海中似有急促的聲音在催促著她下手。
打她,打她!
“啪”急速如風的九玄鞭,在花念芙的控制之下,狠狠的朝王夢彤襲來。
一道鞭子落下,頓時是皮開肉綻。
“啊!”王夢彤發出一聲尖叫聲,她蜷縮著身子,不斷后退,口中喊著:“芙妹妹,你住手,住手,不要打我了”
花念芙瘋了,她瘋了!
眼前一幕的發生,只在剎那之間。
觀看著這一幕的貴女們,許是沒料想到花念芙說出手就出手,動作居然如此快,當下皆大驚。
“花大小姐說下手就下手?”說話之人瞪大了眼,目光落在前方,唯恐錯失了一丁半點事情的發展。
有貴女掩唇輕笑,低聲道:“王夢彤這種蛇蝎心腸的小人,就該下手教訓她一頓,你們不覺得看到此刻這一幕,很爽嗎?”
“再說了,這不也是王夢彤作畫輸的條件嗎?所以花大小姐此舉,無可厚非。”
“可你們別忘了,此地是什么地方,這可是皇宮。”
在皇宮之內如此行事,這可不是妥當之事。
何況剛剛皇后娘娘的話外之意,她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這是要花念芙不要把條件掛在嘴邊。
可沒想到這位花大小姐是個性格直的,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王楚衣心下冷冷一笑,勾唇道:“花念芙這次要遭殃了。”
柳雨晴毫不掩飾眼中對花念芙的厭惡。
她眼中帶著痛快的笑意,附和道:“沒錯,皇后娘娘怕是不會放過她了。”
場內貴女們的議論聲,王夢彤全然沒聽見。
此刻她的神經高度緊繃,目光落在花念芙高高揚起的鞭子上,總覺得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似。
可她完全想不起來,這相似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花念芙揚起鞭子,神色冷然道:“這才第一鞭呢,王小姐這就受不了了不成?”
“你,你,你快放手!”王夢彤死死盯著花念芙,奢望著花念芙能夠把鞭子放下來。
“放手?那可不成。”花念芙小聲說了一句。
她看著前方,原本空靈清麗的眼眸,在這一刻又蔓上了一抹的疑惑。
場內,注意著自家姑娘的挽碧緊緊盯著花念芙。
身側陳無雙突然道:“誒,我怎么感覺花姐姐怪怪的?花姐姐的臉好紅呀!”
陳無雙指著花念芙,身側柳施施趕緊抬眸看去。
果見前方花念芙紅著一張小臉,雙眼迷離,連著那走路的姿勢,都顯得有些搖搖晃晃的。
這明顯不是正常狀態下的花念芙。
“糟了,不好!”挽碧的聲音乍然間驚起,像是一道驚雷,驚得陳無雙柳施施幾人紛紛不約而同的朝她看來。
“怎么了,挽碧?”祁曉詢問道。
挽碧眉頭緊皺,哪怕是現在這樣的時候,卻依舊記得壓低聲音。
“我看,我家姑娘這是醉酒了。”她家姑娘醉酒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還只是前奏,若是越到后面,那
想到自家姑娘一醉酒就對著小公子又摟又抱的,挽碧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她家姑娘醉酒,這是要出大事的
不行,可不能再讓自家姑娘在這邊繼續待下去了。
“醉酒?怎么可能,芙兒又沒有喝酒。”柳施施看了眼前方搖搖晃晃的花念芙,有些遲疑。
芙兒雖然看著確實像是醉酒,可剛剛芙兒可沒有喝酒,不過就是喝了幾杯的映桃李。
映桃李是專供女子喝的酒,供給女子喝的酒水,后勁自然不大。
挽碧卻是肯定道:“我家姑娘一定是醉酒了。”
花念芙看著前方蜷縮著,不斷后退的十幾個王夢彤,再次一鞭子甩了下去。
她并未控制力道,因此一道鞭子落下,王夢彤裸露在外的肌膚,瞬間就
王夢彤大聲尖叫著,可除了她,場內竟是鴉雀無聲。
徐婉柔看得渾身發毛。
花念芙瘋了不成?當著皇后娘娘一眾貴人在此,她她竟敢直接出手?
“娘,娘娘。”遲愣再三的徐婉柔還是忍不住輕輕拉了拉年氏的袖子。
不能再讓花念芙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的話,等懲罰完花念芙,接下去就輪到她了。
想要讓她給花念芙下跪,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年氏被徐婉柔的聲音驚醒。
她咽了口唾沫后,像是這會才驚覺起來花念芙在做什么。
她挺直脊背,秀美的眼眸中,隱隱約約閃過一抹怒氣。
花念芙實在過分!
“竟敢當著本宮的面行兇,來人,快把花念芙拉下去!”
一石驚起千層浪。
年氏此話,堅決明了,這是要對花念芙下手了。
“呵,我就說了,花念芙這回要遭殃的,當著皇后娘娘的面就敢教訓人,我看她這回怎么辦!”王楚衣滿臉帶笑,眼見有侍衛上前,更是愉悅。
“主子,怎么辦?”魏內眼見侍衛上前,有些著急詢問。
玉九幽拿著杯盞的手一頓,他瞇著幽深不見底的異瞳,緩緩道:“有些不正常。”
“是啊,你看王妃那步伐搖搖晃晃的,還有那臉色,活像,活像是喝多了酒!”
“喝多了酒?”玉九幽呢喃一句,視線落在手中拿著的杯盞上,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半響后,他抬頭朝前看去。
只見前方女子一身紅衣,腰如折柳,金釵搖晃,廣袖紛飛如蝶似舞,她慢吞吞的,晃悠悠的上前。
雙頰緋紅如桃花,往日清冷得毫無情緒的眼眸在這一刻略有迷離。
她手中還拿著九玄鞭,一步步朝王夢彤走近。
后邊上來的侍衛已經伸手搭住了花念芙的肩膀,似是要把她捆起來。
沒曾想,眼見著搖晃晃的身體,卻在下一刻對著身后的侍衛就是一個過肩摔。
快,準,狠,如此干凈利落的手段,看得臺下貴女們紛紛睜大了雙眼。
那侍衛卻是有些可憐了。
侍衛被花念芙摔在地上,似乎是痛極了,嘴里發出了一聲悶響。
花念芙看著摔倒在地上的男人,眸色中的迷離,帶上了一抹不解,“小哥哥,你要對我做什么?”
她歪著頭,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索性盤腿坐了下來,說道:“你不會是要,要對我下黑手吧?”
疑惑的眸中,水靈靈濕漉漉的,看得人內心不由的放軟。
侍衛看著這般的花念芙,壓著內心激烈的跳動,咽了口唾沫,漲紅著臉,磕磕巴巴道:“花大小姐,小人,小人這也是,也是聽從皇后娘娘的吩咐,您,您就不要為難小人了。”
侍衛說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只是沒等他爬起來,花念芙伸手一推,又把侍衛推在了地上。
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什么皇后娘娘,哪里來的皇后娘娘,小哥哥,你可不要騙人哦,騙人,騙人是,是小狗!”
她盯著他,突然俯下身,扯起侍衛的帽子,看了一眼后,皺眉道:“什么鬼東西,太臭了。”
她把帽子朝前一扔,那帽子飛速落去,恰好落到皇后年氏的桌子上,打翻了桌子上的杯盞。
皇后年氏往常在眾人面前維持好的溫柔和氣,到這一刻,再也無法忍住了。
她一手拍在案桌上,眸光中隱有怒焰翻卷,“放肆,放肆,實在放肆,來人,快來人!”
眼見皇后暴怒,一群貴人皆是起身垂頭。
四周鴉雀無聲,坐著的貴女們,也在一時之間通通站了起來。
四周安靜,針落可聞,就在這安靜的四周內,一道略微急促的聲音響起。
“母后,母后您息怒,兒臣瞧著花大小姐此刻狀態似有些異常,她一定不是故意要惹怒母后的。”清雋的身影,走到了正中,朝著年氏行禮。
年氏一把火噎在喉嚨里,此刻一見自家兒子居然還站出來為花念芙求情,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攥了手,飄渺的聲音仿佛從天邊垂落,“松兒,這事與你無關,你下去。”
“母后,花大小姐平常不是這樣的,兒臣”東博松忍不住朝花念芙看去。
這一眼看去,便只剩下癡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眼前女子發如垂柳隨風動,一身紅衣飄飄而搖,她便是這樣站立著,迷離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懵懂,如小鹿兒一般,濕漉漉的。
她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淡如浮云般的淺笑。
這個男人好眼熟,她好像見過。
花念芙搖了搖腦袋,只覺得這一刻的腦袋,好像渾渾噩噩,亂哄哄的,她想要想清楚眼前這人是誰,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
她揉了揉額角,軟軟糯糯詢問道:“我們是不是認識?”
不等他回答,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迷惑的眼眸中,升起了一抹驚喜,如是星辰般閃爍而迷人。
“我知道了,你是太子殿下,太子東博松。”斜斜淡笑聲拂來。
東博松只覺得在這一刻,四周什么都不存在了。
只有眼前的她。
他看著她,慢慢道:“是,芙兒,我是東博松。”
這一刻,他情愿自己不是什么太子,只是東博松。
只是芙兒口中的東博松。
“松兒,你在做什么!”皇后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難得的平靜。
東博松怔了怔,他抬頭看向前方,前方自己的母后雖然還在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可他知道,這種平靜,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
“母后,我”
“多謝太子殿下為我家芙兒替皇后娘娘求情,不過,芙兒的事情,本王來就可以了。”
搖晃著的花念芙被人一把擁進懷里。
花念芙有些發愣,她抬頭看了眼面前的人。
這人,好像是她兒子呀!
只是兒子何時長這般大了呢?
花念芙歪在玉九幽的懷里,揉了揉眼。
看著翩然而至的玉九幽,以及被玉九幽摟在懷中的花念芙,東博松清冽的眸中,全然是不可置信。
“九幽哥,你”
“是,她是我的。”玉九幽淡淡睨著他,聲音雖低,卻能夠清晰無誤的傳入東博松的耳中。
這小騙子,從始至終就是他的,別人,無可染指。
東博松踉蹌退后了一步,他抓住玉九幽的手,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不曾有過的強硬。
“九幽哥,芙兒對我來說不是一般的人。”
“哦?”男子似乎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嘴角才緩緩勾起了一抹冷笑來,“那巧了,小騙子對本王來說也不是一般人。”
“畢竟,她是我兒子的娘親。”玉九幽摟著花念芙朝著東博松擦肩而過。
東博松僵在當場,耳中循環的,只有玉九幽說的那句,她是我兒子的娘親
若說原先只是靜,此刻因為玉九幽突然的上前,這些安靜也隨即夾雜著一些威懾之力。
沒人敢抬頭朝前方看來。
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年氏,怔愣了許久,她靜靜瞧著玉九幽,有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緩。
“攝政王,你,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玉九幽挑起眉梢,緩緩一笑,只是這笑在此刻的年氏看來,顯得有些許的驚恐。
“微臣的話,想必不難理解吧。”
玉九幽看了眼懷中有些不老實的花念芙。
此刻的花念芙,正光明正大的伸手在玉九幽白皙如玉的臉蛋上摸著。
“真滑,真嫩,真羨慕。”花念芙因為身高的關系,此刻只能縮在玉九幽的懷中,仰視著他。
自家兒子,怎么一晃眼長得就跟竹筍一樣高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差錯?
花念芙睜懵懂的水眸,認真望著玉九幽的臉。
“嘖嘖嘖,真是丟臉,喝了幾杯映桃李就醉成這樣了?”玉九幽一邊說著,一邊卻是動作溫柔的把花念芙不老實的手握在了手中,以防她又亂動。
“本宮,實在不懂攝政王的意思。”
什么叫他的芙兒?
難不成攝政王與花念芙之間,還發生過什么?
可不該啊,花念芙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娘親了,此等身份怎么配得上攝政王?
玉九幽收回落在花念芙身上的視線,慢慢道:“花大小姐花念芙,乃是本王未過門的攝政王妃,所以皇后娘娘覺得,這些侍衛是以何身份,來對本王的妃子動手動腳的呢?”
“你,你說什么,你未過門的王妃,花念芙?”年氏蹙起了眉頭。
坐在一側的淑妃楊氏突然低下頭來,輕聲道:“不知姐姐之前可聽說過一道傳言,只說攝政王要去花侯府對這位花大小姐下聘呢,如今想來,這事也許是真的了。”
年氏睨了楊氏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是要等著玉九幽的答案。
玉九幽卻是沒有再回年氏的話,他眼眸一瞇,目光落在跪在一側的侍衛身上,聲音幽幽很是動聽。
“魏內,這侍衛剛剛是左手碰到王妃的,還是右手?”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魏內俯身,揚聲道:“回稟王爺,是左手。”
“左手?”玉九幽突然壓低聲音,幽黑的眸中嗜血流動,“好,砍了。”
聲音剛落,一道血光噴灑了出來夾雜著哀嚎聲。
群人身子一抖,心中雖懼,卻又忍不住朝前偷偷一瞄。
這一瞄,只見那侍衛的左手,已經被人砍在地上。
鮮血淋漓,砍下的手腕掉在地上,似乎還在抖動著。
玉九幽索性攔腰抱起了花念芙。
花念芙依舊呆呆瞅著玉九幽,好似還在疑惑為何自家傻大兒會在一瞬間長得如此高大。
“主子,現在呢?”魏內湊近,小聲道。
玉九幽看了眼瑟瑟發抖的群人,目光一轉,落到了抖動得最厲害的王夢彤身上。
他下巴一挑,朝著魏內示意,“她的十鞭打了嗎?”
魏內看了眼王夢彤,還沒來得及回話,只見下方閃過一道身影,身影來到了玉九幽身側,低聲道:“回稟攝政王,剛剛我家姑娘對這位王小姐才剛剛打了三鞭子呢,還剩下七鞭子沒有打。”
“七鞭?”玉九幽的嘴角浮出絲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既然還有七鞭,那不要浪費了,芙兒雖然吃醉了,不過醒來若是發現條件沒完成的話,許是要生氣。”
他轉頭看向挽碧,慢慢道:“那就由你代你家姑娘賞她吧。”
挽碧聞言,神采飛揚,脆聲應道:“是,馬上來!”
挽碧撿起自家姑娘掉在地上的九玄鞭,朝著驚恐看著自己的王夢彤。
她一步步走近,看著王夢彤退無可退,淡淡一笑,“王小姐,這是我代我家姑娘罰你的。”
聲音堪堪落下,手中長鞭如利劍,朝著王夢彤席卷而來。
巨大的痛意襲來,讓王夢彤臉色大變,可這會子,攝政王正抱著花念芙站在不遠處,她便是渾身疼痛,這下是連喊也不敢喊出聲了。
“這一鞭子,是你蛇蝎心腸,妄想取代我家姑娘的身份。”
“啪!”再次一聲鞭響。
挽碧看著對方流出鮮血的肌膚,瞇著眼眸道:“這一鞭子,是你恩將仇報,我家侯爺和姑娘如此厚待你們母子兩,你們母子兩這些年對我家姑娘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馨竹難書!”
“這一鞭子,是打你四年前,對我家姑娘下媚藥,并尋找下三濫的人過來,打算奪我家姑娘清白,好在姑娘命大,不然,豈不是如了你這賤人的意?”
媚藥?
玉九幽挑了挑眉,目光一轉,落在王夢彤身上。
原來四年前小騙子之所以中毒,是因為這個王夢彤搞的鬼?
不過尋找下三濫的人奪清白
玉九幽盡管是無法知道四年前的那天具體是發生了什么,不過單從挽碧此刻口中所說,也能夠把大概的情節串聯起來。
“四年前,是她陷害芙兒的?”語氣極淡卻隱隱帶著戾氣。
挽碧聽到玉九幽的詢問,頷首道:“是,四年前我家姑娘發生的這一切,就是這位王小姐和柳相予相互勾結一起做成的。”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胡說,胡說”王夢彤眼見攝政王詢問,急急想要解釋。
“胡說?呵。”挽碧嘲諷一笑,繼續道:“我家姑娘性子好,哪怕你做了這些事之后,依舊能夠容你,可沒想到你不知悔改,見我家姑娘大難不死回來后,依舊想要對我家姑娘下死手!”
“沒,沒,不是,不是我,不是”
玉九幽極黑的眸中厲色駭人,他看著王夢彤,猶如看著死物,“這樣的人,十鞭子哪里夠?”
他朝魏內看了一眼,說道:“你來,打到剩一口氣,就行了。”
魏內上前,笑著道:“主子放心,這種手段,卑職最會了。”
要打得對方皮開肉綻,又要對方死不去。
這種手段,必須得他魏內來。
聲聲鞭響聲聲脆。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王夢彤趴在地面上,幾乎是有氣進,沒氣出了。
仔細看來,此刻的王夢彤渾身上下是一片的血跡斑斑,除了身上的,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臉頰上交叉著的鞭痕。
貴女看著這一幕,無人敢開口說話。
此刻別說是這些貴女,便是皇后娘娘一群貴人,也是神色微妙。
不知過去了多久,魏內鞭打的手,終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