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川換上衣服,直接回了別墅,但付歷書和葉錦江都去上課了,別墅并沒有人。
他當時心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弟弟葉錦江。
他父母把弟弟交給他,他卻帶壞了弟弟,不緊帶著弟弟亂倫,還將這種禍事帶給弟弟。
葉錦川跪在客廳里,用頭去撞茶幾的角。
他這人怎幺這幺壞!這幺混蛋!
害了所有人……
時間過得很慢,又很快。
葉錦江進屋的時候,葉錦川還跪在地上,他覺得,世界一片灰暗。
他以為,他的人生已經開始在變好了,卻因為他的花心濫情,給他判了死刑。
甚至,給所有喜歡他的人判了死刑。
“哥,你怎幺了?”葉錦江第一個發現不對的,哥哥一個人在家,卻沒有開燈,天色以暗,屋里有種難言的壓抑氣息。
葉錦川勉強翻過身,耷拉著眼睛看葉錦江和付歷書擔心地看著他,他真的想哭了。
葉錦江跪到他的身前,抱著他的肩膀道:“哥,究竟發生什幺事了?你別難過,我會一直陪著你。”
葉錦川一手壓下他的頭,溫柔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弟弟這幺乖巧,他要怎幺將這個噩耗告訴他?
付歷書也坐到一邊,問道:“有什幺事不能解決,你這幺嚇他?”
葉錦川本想把事情給倆人說了,但又舍不得,他現在還沒有確診,只是有患病的危險而已。
如果只是虛驚一場,那把兩人嚇壞了怎幺辦?
“沒事,就是今天聽到了個不好的消息,有點緩不過來。”葉錦川安慰二人道。
說罷,他又摟著葉錦江親了親,這是他最親的人。
也許,就要跟著他下地獄了。
明明,葉錦江什幺也沒做錯。
晚上的時候,葉錦川直接進了秦朗的房間,秦朗穿著一件簡單的睡袍,見他進去,就順從地跪趴在他的腳邊。
葉錦川摸著他的頭,道:“有一個三個月前和我發生關系的人檢出HIV陽性了,如果我也有,你們都逃不掉……”
“你會怪我嗎?”葉錦川看著他的眼睛,艱難地問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自然是活該,但你們,是真的無辜……”葉錦川轉開眼睛道。
秦朗低下頭,他心里也震驚和難過。
但是,天生對葉錦川的服從,讓他不會想要去怪葉錦川,也不會去怨恨葉錦川。
他用力抱著葉錦川的腿,溫順地道:“我明天就安排人給主人抽血去做檢查。”
“其他人呢?”葉錦川問。
“其他人都沒過潛伏期,查不出來的,先查主人,若是主人沒事,其他人自然沒事。”秦朗道。
“好。”葉錦川艱澀地道。
這輩子,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世道是多幺的艱難。
為什幺別人的人生都那幺明亮,而他的卻那幺黑暗。
葉錦川起身想回屋休息,卻被秦朗從后面抱住,秦朗道:“主人,今晚,讓我陪著您。”“你不恨我嗎?”葉錦川問。
“不恨,能遇上主人,就是讓我現在死了也甘愿。”秦朗用頭蹭著葉錦川的腿道。
葉錦川嘆息一聲,這個世界,怎幺會有這幺多傻子?
以前,他以為自己聰明,將眾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有人送上來,長得好看,干凈,他就收了。
玩過了,丟了,也就忘了……
他沒有去想他們心里想什幺,沒有去關心,對于他們來說,自己算什幺。
“主人一個人回屋也睡不著,不如讓我陪著主人……”秦朗懇求道。
他比葉錦川大上許多,閱歷豐富,人脈豐富,人也成熟,所以,葉錦川才會選擇第一個給他說。
也許是自己一個人擔不下吧,所以需要有一個人,做他發泄的關口。
葉錦川伸手摸摸秦朗的頭,算是答應了。
秦朗很開心,他不在乎會不會明天就死,只要今天還和葉錦川在一起,就好。
他高興地張羅著為葉錦川放洗澡水,推著葉錦川進了浴室,躺進浴缸,溫柔地給他洗澡。
葉錦川隨他去了,中間,秦朗有試圖去撩撥他,被他拒絕了。
洗完,兩人上床,就真的只是純睡覺。
本來就腎虛額葉錦川,被這幺一弄,估計要陽痿了。
秦朗的體溫很熱,兩人抱在一起睡,葉錦川竟然沒有失眠。
第二天起床,吃了早餐,葉錦江和付歷書仍然去上課,葉錦川和秦朗留下,等著醫生來抽血。
醫生很專業,看見葉錦川,并沒有什幺特別的表情。
抽完血,秦朗送醫生出去,說:“不管結果如何,第一個通知我。”
“好。”
葉錦川回房去查有關艾滋病的資料,從HIV怎幺來的,怎幺攻擊人體的免疫系統,最后會怎幺死去……
秦朗跪到他腳邊,將頭埋在他腿上,輕聲安慰道:“您別擔心,也許,根本就沒染上呢?”
“您一向做top,危險性更小些……”
葉錦川的手有些抖,這時候,他終于知道自己有多荒唐。
他作為一個學醫人,濫交,還不戴套……
他要是真的得了,也算是以身試法了……
秦朗抓著他的手,溫柔地舔著,軟語安慰:“并不是和感染者做了就會感染,主人應該辯證一點看,只要做的時候對方沒有傷口出血,主人也沒有,及時清理了,就沒事的……”
葉錦川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個小零長得挺干凈,他做的時候也比較溫柔……
受傷應該不至于,但男人的那個地方,做的時候都會有輕微出血的……
真是一點也僥幸不得的。
葉錦川閉上眼睛,頭疼得很,腦子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