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席湛:?
他眉頭擰得更深了。
“說清楚。”
他走近她,伸手將她堵在門前,“我什么時候跟你,有過分親密的肢體接觸了?”
時枝自然是不好說拍戲的時候的。
二哥竟然還在這里爭這些。三哥從來都不爭的。雖然三哥根本就不用爭……
她看了眼被撐著的他的手。
“這不算嗎?”
時枝盯著他的手臂。
男人像是剛從外面運動回來,身上帶著銀色山泉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汗味。
裴席湛松開了手。
“我沒碰你。你這是碰瓷。”
他說著,準備上樓去。
時枝忽而喚住了他。
“二哥。”
她想起了什么,抿唇一會兒,說道:“你現在,缺錢嗎,錢多嗎。”
那段時間,二哥很苦。
昔日的那個陽光的少年,也因為那樣的陰暗日子,打磨過來了。
裴席湛眉頭一挑,“怎么。你要向我借錢?”
他手自然的抄著,下了一個臺階盯著她。
“是覺得有個當影帝的哥哥,錢多。所以找我,嗯?”
他來到她的身前,將她籠罩著。
時枝說道:“不是。”
她緩緩抬起眼睛,星星閃爍著,“如果二哥不缺錢就好了。就不會為錢感到煩惱,為錢而低頭,向他人屈服。”
所以,她的愿望是二哥能夠多多賺錢,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永遠都不用再受制于人,看任何人的臉色。
雖然如今,他已經做到。可那個時候,時枝想她若是再他最難的時候出現,該多好。
裴席湛身形一怔。
他有些怔忡的看著她,良久,他有些看不分明她了。
半晌,他忽而想起什么,散漫的抬起手,敲了下她的額頭。
“知道心疼我的錢,還亂要錢?”
他聲音平淡的說道。
時枝有些不悅了。
“我什么時候用過你的錢?”她反問道。
裴席湛似是在控訴她的行徑。
他說道:“當過我助理。一個沒經驗的助理,還是妹妹。張口一天助理費一萬,給她五千,她還嫌少,跟我撒嬌。這個人是誰?”
他盯著她一副純真無害的眼神。
很想撕開她的面具。
時枝:“……”
這個應該是在說她吧。
但她也只是合法的討薪而已,她的出場費很貴的好不好?
尋常的場子有讓她出場的,出場費都是一千萬打底。她給二哥做助理,一天一萬都是看在兄妹價了。
“我什么時候跟你撒嬌了。”
時枝板著張臉。
裴席湛沒跟她繼續互懟下去。
他想了想,說道:“你跟那個女人,挺像。張牙舞爪,嘴巴不饒人。”
他這兩天,沒見到她了。
時枝試探的問道:“誰?”
裴席湛看著她。
“跟我對戲的女演員,影后寒芝。”
他掃視著面前的小丫頭,“說來。你們兩人身形也挺像。”
只不過無心的一句話,卻讓時枝有些不自然了。
“怎么可能像?不要拿我對比別人。”她說道。
裴席湛本無疑的一句話。
可她卻此刻如此緊張,難免讓他狐疑。
那么緊張干什么。
又沒怎么說她。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上樓去了。
時枝舒了口氣。
此刻她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安裝了隔音棉,打了個電話給經紀人阿項。
“阿項。我明天不來。后天會過來劇組。明天讓他們的戲份先拍,不影響。等我去拍的時候,他們休息就是。”
時枝的對手戲已經拍過了,這兩天二哥單獨的商業戲份先拍。
后面就是她的單人戲份了,不影響。
經紀人阿項問詢道:“寒芝。你男朋友的病情加重了?”
要不然,怎么還是請假。
時枝咳嗽一聲。
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嗯。”她只能如此應承。
阿項嘆了口氣,“我們寒芝,對男朋友可真好啊。是個會體貼會照顧人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這么有福氣。”
時枝一時語塞。
哪家的小子?
大她九歲的老男人而已。
他們口中聞風喪膽的男人而已。
“劇組那邊有勞你了。這一年,你辛苦了,阿項。該有你的,我是不會少了你的。”
時枝每個月都會照發薪資給阿項,盡管她閉關沒出關,那會兒也是照發無誤。是因為阿項值得。
經紀人阿項笑說道:“我要是圖那些身外之物,也就不會跟著你了,寒芝。”
每個月拿著好幾萬的經紀人工資,阿項都發虛。
阿項大概是唯一一個求老板不要再發工資的員工了。
時枝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她掛斷了電話,起身欲要拉上簾子的一剎那。
看到了樓底下,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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