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就知道是這回事。
三哥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大的挫敗。既然三哥已經(jīng)知道她的電競馬甲,那她也可以幫他。
“那個女孩子是誰?”
時枝還挺好奇的。
之前跟三哥比賽并非是正規(guī)的打比賽,像這種全國大賽,她都懶得參加。
最近兩年有什么厲害的角色,也不怎么關(guān)心了。只知道三哥每年都在排行榜第一,這是她每年不參賽的結(jié)果。
若是她參賽,這第一必然是她的。而眼下,有人來砸場子了,她如何不管。
裴予行耷拉著腦袋。
他拿過一袋薯片扯開,遞到妹妹的掌心里。
“聽說也是南大的,我們學(xué)校的。她打比賽的時候渾身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就跟哥哥第一次見小枝枝那樣,所以我看不見她的臉。她的名字也是化名?!?br/>
一個電競的游戲名,一看就不是真名。
南大的?
時枝倒是沒注意過。
她說道:“所以哥哥是因?yàn)闀簳r吃了敗仗,滅了志氣。才會這樣茶飯不思,心里懊悔的嗎?”
她得找出三哥的根源,再對癥下藥。
裴予行緩緩點(diǎn)頭。
他從房間的小冰箱里,拿出來荔枝,剝給她。
“說來也挺丟人。這么多年從無敗績,輸給一丫頭。還有下半場,不知道我是不是沒戲了?!?br/>
他都懶得去參加了,掛不住面子。
時枝接過荔枝。
她送進(jìn)口中,一股甜絲絲清涼的感覺。
“既然哥哥感到為難的話,那么——”
“我去比賽。”
時枝自己也剝了荔枝,遞給三哥。
裴予行整個身形都愣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妹妹。
“寶貝枝枝,真的愿意給哥哥去比賽?”
他眼里帶著愉悅的笑,嘴角咧開。
時枝忽略了哥哥的“甜言蜜語”,她十分鄭重的點(diǎn)頭。
“小比賽而已。我去把冠軍贏回來,送給哥哥。”
她一臉的淡然,云淡風(fēng)輕。
裴予行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覺得自己眼淚都快出來了,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
“枝枝。這要是別人說這種話,我肯定非得吐槽死他??赡氵@副信誓旦旦向我保證的樣子,再加上你的能力,我還挺期待?!?br/>
他將荔枝扔進(jìn)嘴里,笑彎了眼睛。
時枝歪了歪頭。
“有什么哪里不對的嗎?”
她說的是事實(shí)。
少年笑得眼睛像個月牙,他搖搖頭。
“都對,全都對!我家枝枝怎么會不對?可枝枝,你這幾天不是都很忙么,說要參加學(xué)校組織的什么暑假活動。經(jīng)常看你不在家。”
裴予行動手剝荔枝,干凈勻稱的手指,把一顆顆雪白圓潤的荔枝,都剝在盤子里,放到妹妹面前。
就像是剝蝦一樣,什么都寵著妹妹。
時枝頓了一下。
她得跟劇組請假一天,怎么也得幫哥哥把這口氣給出了。
“沒關(guān)系。我明天請假,去把比賽打完再說?!?br/>
她就像是吃了頓家常便飯一樣簡單。
裴予行仿佛被戳中笑點(diǎn)一樣。
少年笑個不停。
他就覺得,枝枝真是反差萌!
“行。哥哥明天跟你一起去。你來中途踢館,完全可以。”
比賽是要比的。
裴予行不過是拐妹妹來踢館。
時枝點(diǎn)頭。
她把荔枝的盤子給端了起來,“所以哥哥現(xiàn)在,可以下樓去吃飯了嗎?這些荔枝,等你吃完飯再吃?!?br/>
她暫且先沒收了。
裴予行撇了撇嘴。這剝好的荔枝,可是給枝枝吃的。
他沒打算自個兒吞了。
“枝枝是想讓哥哥吃飯,才特意上來安慰我的嗎?”
他雙腿盤坐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妹妹。
少年的白襯衣洗得干凈清爽。
房間里的飄紗輕輕拂動,吹來一陣清風(fēng),帶著淡淡的香氣。
時枝說道:“嗯,哥哥要是一直不吃飯,對胃不好。爸爸媽媽也會擔(dān)心?!?br/>
她是看在眼里的。
三哥的勝負(fù)欲很強(qiáng)。
裴予行拍了拍身上,他坐起身。
“行。小枝枝親自安慰哥哥,哥哥怎么能不領(lǐng)情?這就下去干飯!”
他笑意燦燦,露出白牙。
少年很輕巧的從床上下來,穿著慵懶的拖鞋,下樓去了。
時枝微微一笑。
她把荔枝放下,靜靜的從三哥房里退出去。
剛走出門,就感覺到身后一抹氣息。
一轉(zhuǎn)身,果不其然,專屬于二哥的強(qiáng)大氣場。
裴席湛看她從房里出來。
“你怎么總是在阿行房里?”
他蹙緊了眉頭,“就算是兄妹,也要保持一定距離吧。更何況,阿行正值少年,血?dú)夥絼偂D闶窍胱屗龀鲞`背人倫綱常的事?”
時枝盯著二哥。
“那二哥還更過分呢。好歹三哥也沒有跟我有什么肢體接觸?!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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