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席湛身形一怔。
他微楞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裴席湛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很有可能那鬼丫頭沒被欺負。
隱隱覺得是那丫頭對不住封司渡了。
男人并沒有什么可以解釋的。
只是淡淡的看著監視器上。
“阿湛。這些,你不該問。”
他修長的指腹,勾住了一旁的薄荷葉子。
薄荷葉子被他折斷了。
裴席湛起身,“你們兩個分手了?”
只有這個,可以解釋。
正在把玩著薄荷葉子的男人,嗓音清淡。
“怎么。你聽誰說的。”
封司渡抬眼,點漆的眸光微動,“小姑娘提了分手?”
他的指腹用力,整根薄荷葉的根都被拔起,扔了。
裴席湛說道:“她什么也沒跟我說。”
莫名有些煩躁。
分手了,不是更好么。那丫頭,再也不用跟裴家的死敵來往,膈應人。
只是想起今晚,她那副樣子。
他從來沒見過。所以心頭煩亂。卻不知這煩亂從何而起。
封司渡不咸不淡。
“那不就行了么。”
男人從煙盒里,拿出一根電子煙點了。
他的指腹夾著,放在薄唇中間。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縈繞,隨著白色的煙霧緩緩升起。
裴席湛大約知道情況了。
“叨擾封叔。”
淡淡的說道,裴席湛離開。
封司渡喚住了人。
他冷峻的眉眼在繚繞的煙霧中,變得模糊。
“今天拍戲,覺得如何。”
他的嗓音越發低沉沙啞。
裴席湛的腳步頓停,轉過身去。
“勞封叔關切。挺好。”
只是敷衍的一句。
可沒想到,男人會追問。
封司渡把玩著手里的電子煙,“嗯。跟寒芝小姐的搭戲,感覺怎么樣。”
他像是帶有目的性的問詢。
裴席湛只覺古怪。
“封叔何時,這么關切我對戲的女演員了?難不成,封叔對影后寒芝,有所好感么。”
話里帶著刻薄與冷刺。
仿佛是在隱晦,他與時枝的這場感情里,出現紕漏的原因是否在此。
封司渡不緊不緩的抬手,電子煙落入煙灰盒里。
他指腹碾著淡淡的灰塵。
“跟她拍吻戲的感覺如何。”
沒有回應裴席湛的話,封司渡繼續淡淡的說道。
裴席湛有些不太悅意。
“滋味尚可。”
許是有意激將,裴席湛撂下這話。
沒注意到封司渡的喉嚨滾動一瞬,男人的眸子漆黑不見底,越發深沉。
裴席湛見男人無話。
“大門我會找人來修,一切費用我承擔。封叔既已家妹分手,還望不要再來糾纏。裴家與封家,兩清了。”
他說完這話,當即離開。
封司渡冷冷的勾挑唇角。
兩清了?
他與小姑娘的賬,還沒清呢。
他凝視著落地窗外的夜景,燈火通明。他家姑娘,何必瞞著他呢。
“阿枝。”
他嗓音清磁,喃喃低語。
此刻裴家。時枝坐在床邊發怔。
她看著窗外,說道:“也不知道她是因為瞞著他身份不說,從而生氣。還是因為我跟二哥拍了吻戲,他誤會了。因此生我的氣。”
關于吻戲,時枝必須要解釋清楚。
那是借位,她根本沒有身體出軌。
可封司渡……
他還愿意再見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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