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時枝一早便撞見了裴席湛。
他就站在她門前,像是早就在等她出門一樣。
“談談?!?br/>
裴席湛上了樓,示意她跟上。
時枝隨二哥一起,進了他的臥房,她身后的門,被他關上。
“二哥有什么事?”她看了眼門鎖。
他見她一臉防備的樣子,坐在了房間里的軟墊上,拿過一旁的氣泡水遞給她。
“你和封司渡,怎么回事。”
裴席湛注意到她的眼睛,仍然有紅紅的跡象。
暫且不說這丫頭會不會哭。但她顯然是動了情。
表面看上去平淡無瀾,心里想必早就波濤洶涌。
時枝抬眼對上。
“二哥是怎么知道的?!彼龁査?。
這件事情,只有陸斯珩知道。
二哥不該知曉的。
裴席湛凝著她的眼,“你昨晚回來,心不在焉,一副被人拋棄的模樣。我推斷,你跟封司渡發生了什么事?!?br/>
“我去找了封司渡?!?br/>
他看著她說道。
時枝有點兒小詫異,“你昨晚去找的?”
誰被拋棄了??!
她只是很多事情需要捋清楚,跟封司渡之間的。所以花了一整夜去想。
裴席湛擰開瓶蓋,他反問:“很驚訝么?!?br/>
他飲了一口水,動作干脆利落。
喉結滾動著,擦拭唇角的水漬。
他放在了一旁,把玩著啞鈴。
時枝能不驚訝嗎,她沒想到二哥會因為她的事,去找封司渡問情況。
“這是我跟封司渡之間的事。不勞二哥費心了?!?br/>
她想起。
或許二哥去找封司渡,也只是為了確定她跟他有沒有分開而已。
若是分開了。二哥才是最慶幸的那一個。
因為裴家跟封家,本就不交好。
裴席湛看起來幾分散漫,他拿著健身器材運動著。
他說道:“我只是想去確認下,你跟封司渡,有沒有分手。”
分手了,自然高興。
時枝就知道,二哥哪有那么好心,不過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目的而已。
“二哥放心,我跟封司渡好的很。只是吵嘴了兩句而已。分是不可能分開的。”
哪有這么讓他得意的。
裴席湛的眉頭深鎖,他放下了手頭的杠鈴。
“還沒分么?!?br/>
他的眉眼,帶著幾分煩躁。
具體他們的原因,他不清楚。雙方都不肯說。
時枝微微一笑。
“怎么了,二哥是不是很失望?更失望的來了,我現在要去找封司渡。你慢慢運動,我先走一步?!?br/>
念在兄妹之情上,時枝不跟他繼續掰扯。
她還要去準備拍戲的事宜。
裴席湛聲音冷了下來,喚住她,“站住?!?br/>
可隨著啪一聲房門響起。
一開一合。
人兒已經走了。
他緊捏著眉心骨,道:“她就這么喜歡封司渡。”
這個丫頭,不是平時一副生人勿近,清冷無欲的樣子么。
她怎么會動心動情。
她怎么會喜歡上男人。
裴席湛低罵了聲,“該死的。我到底在想什么。”
身邊的時間提示,已經到去劇組的時間了。
裴席湛去浴室洗澡,準備出發劇組。
與此同時,時枝在附近的商場換上影后寒芝的裝束,等陸斯珩過來了。
陸斯珩看著她頂著個核桃眼。
“昨晚沒睡好嗎?阿枝。”
上了車,他拎著水煮蛋和早餐給她,“這個雞蛋,先敷下眼睛再吃吧。消消腫?!?br/>
她可是影后,就算再難過的事情,也要保持體面。
這就是干這一行的無奈之處。
時枝接過雞蛋,她遲疑的說道:“斯珩。你小叔,今天在做什么。”
她用雞蛋敷上雙眼。
昨晚一夜未眠。
陸斯珩渾身不自然,干笑了兩聲,“我今天早上過去的時候,發現他不在公司?!?br/>
“阿江說。昨晚凌晨,我小叔——”
說到這里時,陸斯珩及時剎住。
說好的要隱瞞過去的,他怎么就說出來了!
時枝一頓。
“封司渡怎么了?”她手中的雞蛋放下,追問道。
陸斯珩皺起了眉頭。
嘆了口氣,他說道:“我小叔急性胃腸炎,有點嚴重。得住院。昨晚進了急診,人現在還在醫院。”
時枝的秀眉緊緊皺起。
“怎么可能。我之前給他的藥應該沒問題的?!彼聪蜿懰圭?,說道:“我給你藥的時候,你是不是沾水了?”
陸斯珩一愣。
回想了下,當時的景象。
想到什么,他問道:“你這藥不能沾水?我記得我給小叔倒水的時候,有碰到藥片。想著反正都是要兌水喝的,應該沒關系……”
時枝扶額。
“這個藥碰了水會溶解功效。等到封司渡再兌水喝下去的時候,功效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了。這是有個時間差的?!?br/>
時枝無奈。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