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可真是用情至深。”凌嘯陽的臉出現在佑熙眼前,擋住了她望著皇北天的視線。
用情至深?皇北天……凌嘯陽的話,讓佑熙心悸了一下,卻不敢想,不敢想的太深。
佑熙別過頭,不想看凌嘯陽那張可惡的臉,恨他,恨他,卑鄙無恥,恨他的一切。
凌嘯陽伸手捏住佑熙的臉,轉過她的頭,逼著她直視自己。
“別癡心妄想了,你只能留在我身邊,做我的玩物,你和他,永遠別想在一起。”
和皇北天在一起?
想過嗎?
她總是在想著,回到現代,回到一辰身邊……
可是皇北天……佑熙不敢想下去,心亂了……
凌嘯陽的話讓佑熙的心激起了層層巨浪,怔怔的不語,跌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凌嘯陽卻揪住了佑熙的發絲,陰沉的薄唇,狠狠地吻住了佑熙的唇,佑熙拒絕,他卻吻的更深。
唇齒相碰,佑熙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反抗不過,佑熙不再反抗,凌嘯陽才滿意的松開了佑熙,舌在佑熙唇瓣上輕舔了一下,冷道:“你嘗起來還真不錯。”
佑熙咬著被吻痛的唇,怨恨的望著凌嘯陽。
凌嘯陽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獄卒解開了鎖住她在十字架上的鐵鐐。
佑熙痛的跌坐在地上,心卻陷入了迷茫……
凌嘯陽走出大牢,心中有著一股悶氣兒,腦海中是佑熙身上的傷痕還有和佑熙皇北天對望的眼神。
心里很不爽,很不爽。
折騰了一天,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的余暉灑滿天際,也染得大地一片金黃。
很美,可是凌嘯陽無心欣賞。
晚膳時間到了,凌嘯陽卻也沒有吃飯的胃口。
皇北天對佑熙的好,讓他不舒服,因為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覬覦。
佑熙的身體,被別的男人占有,享用,凌嘯陽就覺得氣悶抓狂,總有一天他會讓皇北天知道他的女熱,他碰了會有什么后果。
在院子里走著,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佑熙的住處,簡陋的屋子,簡陋的布置,而她卻能適應。
僅有的一張八仙桌和梳妝臺,也毀在了他的暴怒之下,凌嘯陽站在屋子中央。
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和心情,為什么,對自己恨、厭惡的一個女人有著好奇和關注。
凌嘯陽視線落在佑熙床上,粗糙的枕頭下似乎壓著什么東西。
凌嘯陽走上前去,掀開了枕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小包裹。
好奇的心促使他伸手拿起了包裹,拆開,卻看到里面包著一張紙,還有一個簡陋的本子。
凌嘯陽的大手翻開本子,看到的是一些奇怪的字體,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可是有幾個字眼卻非常熟悉。
讓他會聯想到幾個人的名字,一辰、皇北天、還有他的名字凌嘯陽。
因為有些字凌嘯陽無法識別,所以本子里的內容也無法清楚的讀出。
合上本子,打開了那張紙,卻見上面,畫著一張男人的臉。
一頭短的奇怪的頭發,一雙溫柔的眼睛……
男人的畫像?
凌嘯陽的心中涌上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視線輕移,看到了右下角寫著幾個字:親愛的一辰。
依稀可以辨別的出是什么意思,凌嘯陽的眼陰沉的駭人。
一辰,就是她每次歡愛的時候呼喊的名字,原來就是那個男人。
凌嘯陽望著畫像上的一辰,仿佛看到了仇人一般,粗魯的合上畫像,捏在手中。
冷夜卉,你也配說愛,你也配喜歡人?
轉身離去。
一辰的畫像,被凌嘯陽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墻壁上,匕首的尖端正好扎破了畫像上一辰額頭的位置。
王府戒備一如往常,太妃身邊的丫環宮女也換了一批新人照看著。
而佑熙依然被關在牢中,現在凌嘯陽關著她已經不單單是因為下毒的事。
還有更深層的原因,他要釣毒害太妃的人出來,也要逼著皇北天認輸低頭,盡快把剩下的銀兩交上來。
牢中陰冷,佑熙只能蜷縮在草堆上,身上的兩道鞭痕那樣疼痛。
夜是那樣安靜。
牢房內幾個獄卒坐在那張桌前,吃著晚膳,還互相交談著什么,有說有笑。
負責守門外的兩個人已經快速吃完,出去守著牢房門口禁戒的注意著周邊的一切動靜。
突然,黑暗中一道黑影急速穿過,傳來一陣異動之聲,其中一護衛大呼道:“什么人,站住!”
那黑影卻不顧一切的向牢房的一側飛奔,守著牢房的兩個護衛,抽出佩刀追了上去,也高喊著抓賊,抓刺客,喊了兩聲便沒了聲音,不過卻也驚動了巡夜的護衛。
而此時,卻從另一個方向又竄出一道人影,乘著門口無人,打開門進入了牢房中。
那人手中拿著利劍,一身黑衣,蒙著臉,只看到他的眼睛。
幾個吃飯的獄卒卻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好像死了一般。
對于近來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哪黑衣人手持利劍,向佑熙走去,佑熙因為身上的傷痛,睡的有些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黑衣人提著劍走來,正在打開她牢房的門。
佑熙驚的坐起來正要驚呼,那黑衣人已經快一步沖進來,舉起劍向佑熙刺去。
“啊!”佑熙尖叫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以為劍要刺入她的咽喉,必死無疑。
可是預期的疼痛并未出現,佑熙睜開眼,看到了拿著劍要刺死她的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中,臉上都是垂死的痛苦。
而他的旁邊卻又多了一個黑衣人。
“跟我走!”那黑衣人低啞著聲音說。
“你是誰?”佑熙第一次見殺人,可是已經顧不上害怕恐懼。
對這些神神秘秘的人充滿了戒備,因為之前總是有人要抓她剝皮。
“我是來救你的,快走,晚了來不及了。”那人焦急的催促。
“你是誰?”佑熙擔心,逃離了狼窩,又落入了虎口。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伸手在佑熙身上一點,佑熙便失去了知覺昏昏睡去。
黑衣人一把扛起佑熙向外奔去,逃離了牢房。
凌嘯陽帶著幾個人沖進了牢房中,看到了趴在桌上的獄卒。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還有佑熙不見了蹤影,氣惱的上前,一腳將一個坐在那里不醒人事的獄卒踹飛在了地上。
凌嘯陽走向了那黑衣人,伸出腳踢了那尸體一下,趴著的尸體翻了過來。
凌嘯陽彎腰,伸手一把拽掉了死者臉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該死,竟然是他……
黑夜中馬車發出轱轆轱轆的行走聲,在夜里顯得那樣刺耳。
佑熙躺在馬車內,被搖晃著顛簸著,她的身旁坐著一個黑衣人,伸手在她身上一點,解開她的穴道。
佑熙這才醒來,迷蒙的眼,在黑暗的馬車內,看到了一個黑影在身邊。
不由得驚的彈坐起來,向后退,“你……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黑影一團黑,不說話。
佑熙意識到自己是在馬車上,找準了車門,向前沖去,要逃出馬車腰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攫住。
“是我。傻瓜!”
傻瓜,是我!
傻瓜,是我!
曾經,一辰也這樣親昵的說,‘傻瓜,是我’。
一時間佑熙思緒澎湃,現實中的皇北天和一辰的聲音交疊在一起。
佑熙回過身,不再向外沖,身子慢慢后退,落入了一具堅實而溫暖的懷中。
“皇北天……怎么是你?”佑熙原本以為,自己又落入了什么壞人手中,卻不料竟然是皇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