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的激動和意外。
她回過神,小手忙亂的撕下了皇北天臉上的蒙面巾。用力的靠近,在夜色中想要看清楚皇北天的臉。
原來那救走她的人是皇北天的人,他竟然為了她夜劫牢房……他竟然這樣冒險……
“你……”佑熙想說什么,卻是喉間發緊,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伸出手緊緊得圈住了皇北天的腰,將自己心中的感激、震撼、還有擔憂,化作一個心懷感激的擁抱傳達給皇北天。
她知道皇北天的心意。
而皇北天知道佑熙在想什么,是什么感覺,伸手拍了拍佑熙的背,欣慰在心中。
馬車向一個院落駛去……
這是一處小小的四合院,屋子半新,院落中有一棵很高的銀杏樹。
皇北天等人麻利的進入了院落中,便由救佑熙出來的另一個人帶著來進入了后院中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留有后門,如果有人來搜,他們可以提前從后門離開。
不一刻,屋子里燭火搖曳,人影晃動,還傳來一道低低的驚呼聲。
“什么……明天想辦法讓我出城?”佑熙不敢置信的望著皇北天。
“是,我會讓老于給你安排一切,不要擔心。”皇北天高大的身軀站在那里,燭火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偉岸,俊朗。
老于就是那個和皇北天一起救她出來的人吧,佑熙有些慌亂意亂。
“可是,你呢?”
佑熙望著皇北天,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能脫離凌嘯陽,不是該雀躍嗎?可是,為什么聽到皇北天這樣說,她竟然沒有開心的感覺。
“我……回家鄉。”皇北天背過身不去看佑熙的臉,言語中有著太多的情緒,憂傷、無助還有濃濃的不舍。
回家鄉,皇北天派老于安排她的一切,那么就是說,她和皇北天不會在同一個地方,也不會再見面。
這才是她開心不起來的原因吧,因為她舍不得分別,舍不得和皇北天分別。
為什么舍不得,她不知道,總之一想到要分別,心就難過的抽痛。
可是……除了分別,她們還能怎么樣,她不過是個等待時機回到現代的人。
一個背負著別人命運包袱的女人,要逃避著凌嘯陽過活,不要連累別人的不祥之人。
她除了麻煩,能帶給皇北天什么?
她想不出。
天快亮了,佑熙和皇北天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兩人的心情,該是同樣復雜,不舍。
佑熙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有些落寞無助,皇北天站在那里一身孤寂和無奈的痛。
“北王,時候差不多了,該準備了。”門外傳來了救她之人,老于的聲音。
佑熙不由站起來。
時間過的這么快,她轉頭望向了皇北天,只見他一臉悵然,黑眸凝望著她,有著痛苦和不舍。
看得出皇北天此刻內心很難受,他艱難開口道:“去吧……!”
“皇北天……”佑熙想說什么,卻看到皇北天轉過身去,看不到了他的眼睛還有容顏,只看到了他落寞的背影。
“走!”他背對著他,霸道冷硬的命令。
佑熙慢慢向門外走去,推開門的那一刻,她轉頭,忍不住回望皇北天的身影。
而他卻不肯看她一眼。
他的感傷佑熙感覺得到,他的痛,佑熙能看的到,都寫在了他的身影上。
狠心,邁出了門檻……
“佑熙……!”
身后傳來了皇北天疾呼聲,帶著不舍的傷痛。
佑熙邁出的一只腳縮回來,轉過身再一次看到了皇北天的容顏。
他的眼眶有些紅……隱忍著……痛苦的眼望著她,終于開口:“佑熙……”
“我在。”佑熙期盼著皇北天能說什么,或者有更好的辦法。
他卻說。
“要幸福!”
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卻包涵著太多的祝福……
其實他想說,要幸福,要快樂,也不要忘了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希望你,會在某個時刻想起我,后面的話,皇北天藏在了心里。
三個字卻深深地撼動了佑熙的心,淚,涌上眼眶。邁開腳步奔向了皇北天,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皇北天偉岸的身軀。
淚珠落在他的胸膛上。
滾燙而苦澀。
“皇北天,你也要幸福,謝謝你,我會想著你,記著你。”你已經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佑熙松開了皇北天,轉身,向門的方向跑去,再見了皇北天。
希望我們真的可以再見。
佑熙已經在害怕離別,每一次和親人、朋友的離別,總讓她心痛落淚。
佑熙的身影消失在了皇北天的視線中,他高大身軀,此刻那樣的頹廢,落寞痛苦得坐在椅子上。
這樣的分別,值得……
皇城內,此刻還不是多么熱鬧,只有零零星星的人開始走動起來。
城門已經打開,守門士兵已經各司其位,出皇城的門有兩個,一個南門,一個北門。
而今天,守門的人似乎特別注意出入的人,仔細的注意相貌,詳細的詢問去向和身份。
皇北天坐在馬車內,一臉沉寂,一身銀灰色衣衫,更承托出皇北天的冷硬霸氣。
車夫則默默地趕著馬車,來到了城門前。
“站住!干什么的!”守城門的士兵,吆喝一聲,伸出了手中的長毛,擋住了去路。
馬車停下,皇北天撩開了轎簾,探出身來。
另外一守城士兵,看著皇北天的臉,然后展開手中畫像,對照著什么。
拿畫像的士兵向身邊的小兵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而后問:“你可是北王?”
皇北天冷眼相對,沉聲道:“正是,有何指教。”
“不知北王要去何處,車內還有其他人嗎?”哪士兵言語中帶著幾分恭敬,卻探頭向馬車內望去。皇北天卻故意挪動身子擋住了哪士兵的視線。
“別無他人,本王急著趕路,讓開。”皇北天劍眉緊皺,一臉不耐,冷聲喝。
“請北王恕罪,上面交代了,如果北王想出城,要經過上面同意,還請北王稍等。”
皇北天滿臉惱怒,雙目陰狠,不悅的訓斥道:“豈有此理。”
“北王兄,何必走的這么急。”凌嘯陽的聲音在馬車的一側響起。
皇北天側目望去,看到凌嘯陽帶著一隊人馬走過來,沒幾下便站在了他的眼前。
皇北天鎮定的坐在那里,沉寂不語,有些慢待的拱手,“不知王爺有何吩咐?銀兩可好用?”
凌嘯陽卻強勢的一把撩起了未完全打開的轎簾,看到馬車內只有皇北天一人,再無她人,黑眸不禁一沉。
“王爺在找什么?可有找到?”皇北天似笑非笑。
凌嘯陽甩開手,冷哼,俊美的面孔上有著濃濃地不悅,大聲喝道:“來人將北王拿下!”
皇北天皺眉,冷凝的道:“臣犯了何罪?”
“本王懷疑你和王府一樁命案有關系,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只能待在牢中度日。”
他知道,佑熙被劫走,與皇北天脫不了干系,可是經過一夜也沒搜到人,因此今天嚴守城門。
可是,卻只發現了皇北天要出城,那么了冷夜卉呢,她在哪里?
“王爺府上死人了,和臣有什么關系,臣奉公守法,王爺不要冤枉臣。”
“你把人藏在何處?”凌嘯陽陰沉的問。
皇北天裝傻,“臣不知王爺什么意思。”
凌嘯陽逼視著凌嘯陽,陰陰的道:“太醫死于牢房,冷夜卉被劫走,這怎么能和你沒關系呢?除非讓冷夜卉回來作證。”
“臣沒有做過,讓王爺失望了。”皇北天不想贅言,冷硬的回答。
“來人拿下!”凌嘯陽揮手,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