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王爺哪臉色,簡直摸了鍋底黑一樣,眼中又是暴怒又有點無奈。
一臉?biāo)椋袔追掷仟N,被個女人氣成這樣……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凌嘯陽黑著臉,將佑熙提出了水缸,丟在地上。
佑熙跌坐在那里,好冷,好難受,可是她要忍著……
凌嘯陽卻貼過來,高莫識趣的退后。
“我的碰觸讓你覺得臟,嗯?”凌嘯陽獰笑著說,讓佑熙心底一寒。
“你想怎樣。”佑熙側(cè)過身子,小手緊緊揪著前襟,別過身子,不去看凌嘯陽陰沉的臉,嗜血的眸子。
“說出你指的下毒之人。”凌嘯陽冷笑,大手掐著佑熙的脖子,“或者,在這里服侍我。”
“你混蛋!”
凌嘯陽手用力,威脅道,“說,不然我就在這里要了你!”他知道她最怕什么。
佑熙煞白了臉,困難的開口,“是張媽,那天夜里,我聽到張媽和一個人在談話,可是那個男人的聲音,我不熟悉。”
凌嘯陽眉頭緊皺,松開了佑熙,張媽,膳房里做事多年的張媽。
“去把人帶來。”凌嘯陽冷聲吩咐。
“是!”高莫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
佑熙撫著脖子,用力得呼吸。
凌嘯陽掏出白色帕子,優(yōu)雅的擦去臉上的水,望著佑熙,“別以為我答應(yīng)夜闌不殺你,就拿你沒辦法,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再敢惹怒我,我就挑斷你的手腳筋,讓你永遠躺在床上,等著我的寵幸,或者你想去妓院做做頭牌花魁,到時候我一定會讓皇北天去捧場。”
佑熙惶然的望著凌嘯陽,這樣的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她信。
凌嘯陽看到佑熙恐懼的眸子,這才滿意,丟掉了手中的帕子,露出冷笑。
不久后,高莫回來,卻是一臉凝重,走到凌嘯陽身邊。“王爺,張媽死了……”
死了,死無對證。
張媽是上吊死的,吊死在另一間牢房中,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斷氣了,應(yīng)該是昨夜死的。
張媽死的原因應(yīng)該有很多種。
佑熙沒死,她害怕事情敗露,會死的很慘,所以先行了斷自己性命保個全尸、
或者受到了什么威脅為了保住主謀而自殺,當(dāng)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毒害太妃的主謀殺死。
可是主謀是誰呢?又怎么進入牢房,吊死張媽?凌嘯陽不去想,因為他另有辦法。
凌嘯陽黑眸變得幽深,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揮揮手吩咐人將張媽尸體處理掉,順便通知家人來領(lǐng)走尸體,給些安撫銀兩。
屋子里只剩下了凌嘯陽和最忠心的屬下,高莫出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王爺,這事,看起來真有蹊蹺。”佑熙雖然看似嫌疑最大,可是事情透著蹊蹺。
凌嘯陽卻抬手,制止高莫說下去。“我自有主意,你去看看北王情況如何,傳話給他,就說本王要召見他。”
“是!”高莫的聲音中透著猶豫和疑惑,拱手,“屬下先行告退。”
凌嘯陽轉(zhuǎn)身出了張媽的屋子,告退跟隨在后,猜不透凌嘯陽想法,只有照做。
凌嘯陽眼光深沉,內(nèi)心在算計著什么。
地牢
佑熙蜷縮在草堆上,渾身發(fā)冷,衣服濕噠噠的,還滴著水,陰風(fēng)一吹,冷的發(fā)抖。
牢房門再度傳來了開關(guān)門的聲音,佑熙驚悸的抬起頭來,向門的方向望去。
看到一臉冷寒的凌嘯陽,還有身后的幾個帶刀護衛(wèi)。
他又來做什么?
佑熙的雙臂圈著身子,不安得望著凌嘯陽,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冷,瑟瑟發(fā)抖。
“將她綁起來。”凌嘯陽高大的身軀站在那里,充斥著無情和陰謀。
“不……凌嘯陽你個混蛋,你要做什么,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為什么還要綁我?”佑熙憤怒得望著凌嘯陽那惡魔般的臉。
“你不是說和張媽密謀的還有別人嗎,說出來。”凌嘯陽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摸樣望著佑熙。
“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是個男人。”佑熙惶然,那天夜里和張媽說的人的聲音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凌嘯陽肯定的道:“狡辯,分明是你要報復(fù)本王,買通張媽向母妃下毒。”
“我沒有……”
“把她綁起來,直到她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凌嘯陽不耐得吩咐,不想聽佑熙的解釋。
兩個護衛(wèi)上前,粗魯?shù)米プ∮游跬现鹕恚瑢⑺龓У搅艘粋€十字架旁邊,將手腳鎖在了上面。
“凌嘯陽你這頭是非不分的豬,笨蛋……”佑熙像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心頭恐懼不已。
“給我用刑。”凌嘯陽深刻俊美的五官,此刻顯得那樣猙獰,滿臉狠色。
佑熙的臉出科害怕還是害怕,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驚恐的眸子望著凌嘯陽那可惡的臉,還有那手拿著鞭子向她走來的護衛(wèi)。
凌嘯陽坐在了不遠處獄卒們經(jīng)常坐的桌前,一臉鎮(zhèn)定和陰狠,可是眼睛卻看向了別的地方,冷喝一聲。“打!”
一聲令下,哪護衛(wèi)揮舞起了手中鞭子,向佑熙抽去,佑熙驚得閉上了眼睛。
‘啪’的一聲,鞭子重重落在身上,皮開肉綻,痛的麻木,痛的顫抖。
佑熙痛喊著,冒出一頭冷汗,睜開眼之際,卻看到第二鞭落下。
“啊……!”佑熙痛苦的喊叫,衣衫被抽破,露出血肉模糊的鞭痕。
“北王到!”
門外傳來了一道高喊聲。
凌嘯陽不知何時握著的拳頭才松開,伸出手指輕敲著桌面,看上去一派悠閑。
揮舞鞭子的護衛(wèi)沒有命令怎敢停下,抬起手,繼續(xù)執(zhí)行命令。
皇北天走了進來,憔悴的眸子看到佑熙那一刻,惱怒的喝斥:“住手。”
他霸氣的臉憔悴蒼白,雙唇干裂,走上來,一把奪走了護衛(wèi)手中的鞭子,扯痛了傷口,不由皺眉。
看著佑熙驚懼的眼神,怵目的鞭痕,心痛不已,轉(zhuǎn)過頭,惱怒的向凌嘯陽吼道:“放開她。”
“北王兄,本王不過是在審訊一個疑犯,只是小小的鞭刑而已,何須這么激動。”凌嘯陽輕笑著,眼神掃過各類刑具,話語客氣,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皇北天……!”佑熙痛的緊皺著眉頭,低低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他沒事,雖然憔悴了些,可是能看著他在她面前,她安心了。
“放了她,放了她。”皇北天錐心的痛苦著,恨自己權(quán)勢不夠大,恨自己無法保護佑熙。
“你知道怎該么做。”凌嘯陽話中有話,一臉平靜,可是腦海中已經(jīng)在翻滾著佑熙和皇北天親熱的畫面,恨不得……時光倒轉(zhuǎn),一定不會讓那事發(fā)生。
皇北天咬著牙,蹙眉,望著佑熙的慘狀,心抽痛,“好,五天后,王爺要的我自會送上。”
“五天?需要這么久嗎?”凌嘯陽輕哼,一臉的不愿意。
皇北天陰狠的望著凌嘯陽,冷聲道:“路途遙遠,派人送信總要時間。”
凌嘯陽站了起來,向皇北天走近幾步,“好,本王保證,不會對她用刑,等你好消息。”
“凌嘯陽你卑鄙!”佑熙痛的火大,恨死了凌嘯陽,原來抽她兩鞭子,不過是要皇北天看到她的慘狀而心軟,而皇北天為了顧及她,不忍心她受苦肯定會答應(yīng)一些條件。
凌嘯陽眼中閃過不悅,“北王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時間寶貴。”
皇北天望著佑熙滿是冷汗的臉,還有那傷痕,心痛的要碎了一般。
他緊抿著薄唇,想要和佑熙說些什么,可是最終卻什么也沒說。
只是那雙望著佑熙的眸子包含著千言萬語。
無言而痛苦得轉(zhuǎn)身,強迫著自己不去看佑熙,大步離去。
走的那樣匆忙,走的那樣急切……
佑熙望著皇北天的背影,心……有種奇妙的感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