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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

    本節有關地理、寺廟建筑的參考書為(歷史資料與活佛轉世制度等參考書不在此列):《青藏建筑與民俗》,百花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版;《中國國家地理雜志》,很多期;很多資料型網頁,恕不一一例數。保證只是參考,并無抄襲。聽說出師禮極為隆重,但那種場合我沒份參加,自然也見識不到。大隊人馬從京城開拔,一路緩緩西行,經山西、陜西,近兩個月才至寧夏,沿途不斷有官員拜見,獻銀獻馬駝,我覺得像巡視多過行軍。這種不急不緩的步調大概也是皇帝的吩咐。十四將所見所聞,蒙古王公和官員獻禮和收受情況,都一五一十繕折上奏。
    他也寫了長折求戰,但皇帝不改初衷,仍舊叫他督師西寧,讓他很是失望。我倒是一直很愉快,沿路風光變化很大,就算只是坐在馬車里往外看,也是一種享受。
    在寧夏駐扎半月,十四會見了青海親王羅卜藏丹津、貝勒阿喇布坦鄂木布,貝子羅卜藏達爾札、臺吉敦多布·旺札勒。這些蒙古王公一直隨行,至甘肅,征西的先頭部隊、十四率行的二隊、以及后行的三隊,西寧、甘州、涼州三地總兵率其標下綠營軍,不約而會師于莊浪衛。各部行營綿延近二十里,雖然我覺得很新鮮,但這種情況也不好出門亂逛。
    抵達西寧之后,情況就好很多,它雖然是衛戍重鎮,卻也是個西北不多見的大城市,當然不如京師繁華,卻有著多民族雜居的異樣風情。
    西寧是要常駐的,他們便為十四找了座宅子做“大將軍府”,很高興稱不上豪華,但地方寬敞干凈。這次隨行的人不多,只有幾名太監,還有郭科等幾個長隨,丫鬟婆子一個也沒帶。東云極力想跟來,但被我阻止了。以前跟過我的柳穗、由兒都嫁人出府了,只有她一直留著。我曾問過她打算,她說:“我家本來就窮,最好也就是將我配個大字不識的暴發戶。我這樣夠好了,何必還去受那樣蠢男人、惡婆婆的氣!”我隨她的自己意思,但西北高原氣候風沙怕她們那樣女娃兒受不了,于是對她道:“我一去幾個月,你留在京里,也好幫我照看著冬冬。”
    幸好傅有榮非常能干,不到一天就指揮人將住所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把行李收拾妥當。完了又奉上新泡的茶,笑稟道:“福晉,里屋都歸整好了。您看還缺點什么,奴才叫人去采買?!?br/>     我擱下茶碗,道:“要上街嗎?我也去?!边M城的時候就見夾道張燈結彩歡迎,說是民眾自發,其實想也知道是官方樣子?,F在出去走走,才有真街景可看吧。十四又在會見什么人,不知何時能完,出門順便把自己的晚飯解決了吧,可以考慮回人的餐館。
    傅有榮見我要逛街,面露難色。我進屋拿了荷包,挑眉問:“還不走?快些叫上郭科。”他便泄氣地依言行事。
    穿過幾進院落,忽聽前廳有人大聲談笑,似還有女子聲音,不過說的蒙語我聽不懂。好奇心起,便折往那邊瞧瞧。十四的隨侍太監趙奉守在側門外,見到我便利落地打了個千,并迅速起身為我打起簾子。我一進去,便見到主座上的十四,還有位居客座的兩名蒙古貴族,他們身后,立著五六名蒙族少女。
    十四一見我,便立刻站起走過來,攬著我輕問:“休息好了?累不累?”
    我搖頭,低聲道:“別忘了客人。”他于是笑著牽我走向客座。
    那兩名蒙古人滿臉驚愕,待我們快到面前才“噌”地立起。十四用漢語對他們道:“這是我夫人?!?br/>     這二人面面相覷,大概是搞不清我的底細。別說他們,被十四這么一攪,不知根底的,任誰都糊涂了。十四卻不在意,為我介紹道:“這位是羅卜藏丹津親王,這位是多羅郡王察罕丹津?!?br/>     我按例行禮,道:“見過二位王爺。”
    絡腮胡子的察罕丹津大概不知如何回應稱呼吧,表情有些尷尬。羅卜藏丹津則略微遲疑,躬身回了一禮,用不甚標準的漢話道:“謝福晉。愿福晉吉祥如意!”察罕丹津見狀,便也跟著他的話問了好。
    十四看來十分得意,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捉弄他們。
    草原上的女娃兒果然比京里的大膽,個個好奇地睜大了眼,盯著我和十四看。這些孩子大約十六七年紀,面容尚顯稚嫩,眼神也是一律的純然。意識到彼此可能無法交流,便只好微笑表示問候。她們也以燦爛的笑容回應我,有些許赧然,但表達友好和善意這一點是不會錯的。
    十四輕道:“這幾位是兩位王爺家的女眷,特地來問候我們?!?br/>     女眷?也許。我心里大致明白,實在忍不住笑,便低下頭。十四握緊我的手,熱情地要留客人晚飯,然后三人便用蒙語對話了一會兒。不過看來親王與郡王都是“堅辭不受”的意思,雙方又說了幾句,他們便行禮告辭。
    女孩們走的時候還不時回頭看我們,我向她們輕輕揮手,遺憾起從沒學過蒙語。蒙古人好客,也許她們會邀請我去家里玩呢。
    仗沒開打,但十四卻很忙,李浩也忙。我去找過李浩一次,他好像幾宿都沒睡似的,胡子拉渣眼圈黑青。驚訝之余,只能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年輕人,知道塵土沒那么好聞了吧!”
    西寧城里多了駐軍,雖然戰爭氛圍濃厚,但也使得這個城市熱鬧了許多,不論去什么地方,都能遇到值勤巡邏或逛街采購的士兵和軍官。
    城區不大,我幾乎逛遍了每個角落。南禪寺和城隍廟著實普通,東關清真大寺倒確是十分雄偉——雪白的伊斯蘭風格五拱正門兩側,各有三層高的藍色六角尖頂喚醒樓,顏色對比鮮明,讓看慣了中式廟宇建筑的我眼前一亮,腦中不自覺地浮現一千零一夜的宮殿??上?,他們不讓女人進。
    無奈只好逛去對街,見一位頭戴白帽蓄著花白長須的撒拉族大爺擺攤賣青稞做的甜醅,那淡淡的甜香酒香直入脾胃,勾得我肚里的饞蟲即刻作祟。咽著口水,湊上去剛要買,禮拜時間卻到了,那老大爺居然向我擺了擺手就把攤子一扔,直沖向清真寺。我追著他一路跑,最后還是被清真寺的守衛“瞪”了回來。悻悻走回他擺攤的地方,發現街邊開面片店的漢族夫婦正幫他看著攤子。我付了九個銅板,吃了三碗才過癮,不過那微量的酒精竟上了頭,吃完了走路有點暈乎。
    平日里閑著沒事就給冬冬寫信,畫西寧的地圖給她看,仔細描述甜醅的清甜和釀皮的酸辣。話語盡量淺顯有趣,免得她越來越不樂意看我的長信,更不樂意給我回信。我也給爹,給十三、小鐘、小妹、李淑和容惠寫信。
    天黑下來就窩在炕上,看會兒書,馬上就困了,很容易就能入睡。然而溫暖的夢中,忽然有股冷氣鉆進被里,然后就有個半涼的重東西貼上來?!斑?,十四……”半夢半醒中,居然想起好像幾天沒跟他說過話了。
    “我在這里?!彼⒅p道。
    我當然知道他在!他光溜溜地鉆進被窩來,現在還起勁地想剝光我。意識仍模糊,不過他討好的親吻和稍嫌粗魯的撫觸喚醒了我睡眠之外的欲望,所謂‘飽暖思□□’,大抵是這個意思。雙手雙腳地纏上去,他熱哄哄地鼻息便拂在我臉側,喃喃耳語著:“寶貝,想死我了!”
    我覺得我倆都發燒似的滾燙,而他的體溫已經比我高了,于是迷迷糊糊地說:“嗯,你像個熱水囊。”
    “你說是什么都好!”他突如其來的進入讓我全身僵硬,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吞下輕呼。他沒分神叫痛,只是吻著我的面頰道:“乖,抱著水囊?!?br/>     我像只貓似的低聲嗚咽:“下回,別等我睡著了……”一邊是困頓,一邊是肢體交纏的誘惑,著實為難。
    他已顧不上回答,大概也不想聽我說話,連喘息和□□都一并吞沒。等兩人都靜下來,他才輕碰我的唇角道:“下次一定早些回來。”
    “不用。只要知會我,我等著?!本退阍缁貋硪膊贿^慢慢吞吞地擬他的折子,往往毫無進展,還鬧得我看不成書,難免第二天早起再補功課,何必呢?
    他笑著磨蹭我的鼻尖:“你等得及,我可等不及!”說完便又要往我身上挨。
    我已經清醒過來,抓著他的肩膀道:“累了。”
    “我不……”他壓著我的雙腿,撲上來擋住了月光,我轉開臉不理他,他只好躺回去,咬耳朵道,“好吧,我累了。陪我說說話好不好?今天是不是去了北山寺?”
    “嗯,在湟水北面,渡船過去的?!蔽肄D回去面對他,道,“山崖壁上有洞窟,彼此間用棧道相連。從山腳看,凹進的地方露出朱紅的山墻和上挑的檐角,十分有趣。”□□的山巖層層疊疊,典型的丹霞地貌。
    他撥弄我的額發,輕道:“要能陪你一塊去就好了。我就是不放心你出城?!?br/>     我可以理解他的擔憂,畢竟不是來旅游,何況戰云密布,又人生地不熟。于是笑了笑道:“以后不去了。”
    他吻我的前額,輕問:“新來的丫鬟婆子還可心嗎?”
    只有太監和十四的親隨,畢竟有些不便,他就讓人找了幾個當地大戶的丫鬟照顧內院起居。“那些女孩兒當然不如東云她們仔細,不過個個性子明快開朗,十分可愛。”我笑回道。
    “嗯……”他終究是困了,帶笑聽著,眼睛卻已閉上。我拉高被子蓋住他的脖子,他卻偎近來,臉貼在我頰邊,勻長的呼吸就停在耳側。
    第二天天未亮他就鬧我,拿滿面新生的胡渣磨我的臉,非要我保證今天不出門。我胡亂答應了,把臉埋進棉被里,踢他下炕,才得安生。
    等我起床吃過早飯,也不過辰時三刻,他竟興沖沖地回來,拉著我出門:“走,今兒出城看看?!?br/>     大隊人馬沿山道逶迤而行,我仍舊只能坐車,撩開簾子往外望,卻有緩坡遮擋了視線,看不到山谷景致。十四這時脫了前隊,馭馬隨著我的車子緩緩而行。他指著右手邊山崖外道:“下面便是湟水,過了這個山頭再往南折就到了?!?br/>     我忍不住道:“能停一會嗎?”
    “怎么,累了?”
    我搖頭:“只是想下車看看?!?br/>     十四點了點頭,舉起握著馬鞭的右手,有親衛趨近,他便命令道:“傳令全隊,暫停前進,原地修整。”
    馬車停在一個小山包旁,我跳下車便迫不及待地爬上去,只見湟水宛轉迂回,腳下褐黃的山崖伸展至春潮滿漲的河岸邊,已被茸茸青綠所覆蓋。河道兩側的肥沃谷地,滿目是一畦畦耕作整齊的田野,黃的是油菜,綠的是小麥。有農人在河畔垂釣,眼見半混的水面泛上一點銀白,不禁猜想是不是翻起的魚肚,數名同伴從田間地頭跑向他,看來的確有收獲呢。
    如果不看遠處高聳厚重的鉛灰色山脈,這景象與太湖平原有何區別?
    “冷不冷?”十四走過來與我并肩而立。
    我不答,任高原的春風吹得衣袍啪啦作響。
    “原來讓你高興這樣簡單!”他伸手攬住我道。
    我望了他一眼,笑道:“對,停車稍待就行?!?br/>     *******************
    塔爾寺被八座平緩形似八瓣蓮花的山峰環抱于山坳中,這種地形,被佛家認為是妙諦永存的吉祥象征。寺廟依山而建,規模宏大,儼然一座宗教城鎮。
    寺院的管事喇嘛和蒙古王公們早在大門等候,繁瑣的寒暄禮儀叫人疲倦。他們帶我們參拜了彌勒佛殿后,十四便對我道:“我去見‘胡畢勒罕’①,你休息會兒?!?br/>     “嗯,你去吧,我在附近走走?!蔽覍@座色彩華麗的黃教寺院充滿了好奇。
    他點了點頭,囑咐郭科他們跟牢了,便帶著另一撥人往西山半腰的吉祥宮去了。
    彌勒佛殿前,五體投地的虔誠朝拜者不可勝數。我往人少的地方一路逛去,在大經堂門口張望了一下,發現里面起碼有近千名喇嘛誦經,便沒往里去,只在回廊處看了唐卡堆繡簾子,竟然是古典漢味十足的八仙圖案,奇哉!
    越往山上走越顯安靜,隨便拐進路邊的一個院落,就見院子中央的一株丁香正盛放,雪白的花串如珍珠穗子般掛在綠葉間。
    “福晉,走吧,這是僧舍。”郭科在身后道。
    “他們不是都在功課么?”我探頭看了看,發覺門開著屋里沒人,便走了進去,“我不偷東西。”
    所有窗上都掛著布簾,光線稍暗,且有些陰冷,溫度比外面低了很多。屋里沒有炕床,只有一張大木臺子,上面堆了許多未完成的彩面人。啊,想起來了,這不是面人,是酥油花!果然見地上放著的木桶里剩有碎冰。還以為只有冬天才有酥油花看,看來我運氣不錯!蹲下身仔細觀察,發現那些半成品酥油人多是僧侶打扮,個個面帶微笑,體態逼真。僧人題材不稀奇,奇就奇在還做了一堆大豬小豬,和尚養豬?我背著身招手:“郭科,別望風了,來瞧瞧。你說他們捏那么多豬做什么?熬豬油?”
    “因為今年是藏歷土豬年?!辈皇枪疲粫泻⑼曇?。
    我直起身回頭,只見一個著紅色僧袍的小喇嘛施施然走進來。郭科站到我身后,表情有些尷尬。我心想既來之則安之,也就是一個不請自入的小過失,反正出家人心胸光風霽月,肯定不會怪罪。便笑著對那小喇嘛道:“原來如此。多謝小師傅告知。”看他比冬冬大不了兩歲,紅撲撲的臉上卻滿是肅穆,忍不住問:“小師傅屬什么的?學經幾年了?”
    他睜著大眼奇怪地望著我,卻仍回答:“我是土鼠年生的。就是康熙四十七年。會說話就學經?!?br/>     那只有十二歲。于是蹲下身,平視他道:“佛理我不太懂,不過小師傅漢話說得真好?!?br/>     他卻認真地道:“夫人說得也很好。”
    我笑道:“沒辦法,爹媽就教過我說這個。”
    他瞧了瞧木臺上的半成品酥油花,道:“夫人喜歡豬么?喜歡就拿去吧?!?br/>     我怕手上的溫度會弄化它們,也沒敢就拿,先笑著道謝:“謝謝小師傅。這些都是你做的?”
    他搖頭,我又問:“那是你同住的師兄做的?”
    他還是搖頭:“我不住這兒?!卑。扛仪樗翘鎰e人大方?
    我看著他手臂上纏的佛珠串,忍不住開起玩笑,道:“我不想要酥油花了,我喜歡你的佛珠,是菩提子的嗎?”
    “嗯?!彼谷坏皖^解下佛珠遞給我,表情依舊平靜,純黑的瞳仁清澈無比。
    我這倒不好意思要了,他卻放到我手里,道:“給你?!?br/>     這時,有幾個喇嘛惶急地進了門來,用藏語跟小喇嘛說話,而后跟進來的人還有羅卜藏丹津等幾個蒙古王公和一個藏式俗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他們見到我,又是另一種驚訝。我聽羅卜藏丹津向小喇嘛行禮之后用漢語叫了一聲“佛爺”,才明白原來他就是里塘靈童、未來的□□喇嘛——格桑嘉措。
    接著進門的,是沒在吉祥宮見到靈童而匆匆趕來的十四,他看起來也對這情形好奇,只是在眾人面前不好就問。
    這小小的僧舍擠了不下二十人,喇嘛們商議了一會兒,最后由那藏人男子對靈童說了幾句,我猜無非是請他移法駕回吉祥宮。格桑嘉措點了點頭,便要隨他們離開。
    “小師傅!”我一時忘了改稱呼,不過也不算什么大問題。
    小喇嘛回頭看我。我收起他送的佛珠串,笑道:“我回去想想拿什么跟你換?!?br/>     他回我一笑,這笑容里才帶了點這年紀孩子應有的天真。
    后來十四笑問我:“你真不知道他是胡畢勒罕?”
    “我怎么會知道?”我反問,“再說,佛寺里遇見和尚,多尋常的一件事!”
    我正一粒粒數著羊皮繩串成褐黃中隱隱泛著紅色的鳳眼菩提子,十四進房來搭著我的肩,從背后靠上來,笑道:“怎么,你也誦上經了?”
    “嗯。從此四大皆空,不茹葷腥,清心無欲?!蔽翌┝怂谎?,繼續數。
    他環住我的腰,貼著我耳朵道:“你戒不了葷的,也不能戒了我……”
    呵,終于數完了,一百零八粒。我輕撞他的胳膊,道:“活佛原來這樣小……想來‘隨處可安禪榻’之類的奏疏也不會出自他的本意?!?br/>     十四握著我的手,冷哼道:“自然是那些畏戰的人攛掇著活佛之父索南達結擬的折子,最多讓小佛爺抄上一遍?!?br/>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耐心些。若皇上不想打這仗,你也不會在這里?!币蚕牒昧怂褪裁唇o小格桑嘉措,就男孩子都喜歡的望遠鏡和一些彩色套印圖冊吧。
    李浩難得來串門,飯桌上聊著,就說起過兩天要去趟蘭州府。我好奇地問,去蘭州做什么。他便答:“去拜見陜甘總督噶什圖大人。”我點了點頭,噶什圖是西征大軍后勤大總管,李浩的差使多要和他打交道。他卻又補充了一句:“再,范毓覃押運一批糧食,這兩天便會到蘭州。”哦,范老四來啦。
    聽了李浩要出西寧,我就有點心癢。晚上送走李浩之后,我便對十四笑道:“我想去見見范四。堂哥來信說,淑妹妹生了個小子?!?br/>     十四剛燙了腳,接過傅有榮遞上來的帕子擦臉,也不看我,回道:“叫范毓覃到了蘭州府,再來這里轉一趟。”
    我打發了傅有榮他們出去,坐到他身邊,抓住他兩只耳朵,將他的臉轉過來。他悶悶地道:“我就知道你想隨著你弟弟出西寧衛玩兒。”
    “我不會礙他事的。蘭州很近,也就幾日。”我揉著他厚實的耳廓輕道。每日規律的生活雖不至于煩悶,畢竟太過單調。
    “好吧,誰讓我一直沒空陪你?!彼肋^來,吻著我的耳際嘆息,“怎么辦?我的耳根這樣軟……”
    一見到范老四,他便給了李浩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從四川運往軍前的三十萬擔糧食被劫了。噶什圖本是備宴招待我們,不過被這事一刺激,臉色就怎么也好不起來。我看要不是礙著我,早就將范四和李浩罵個狗血淋頭。晚間,李浩和范四關起門來商議,不過是從開始吵到結束。第二天,噶什圖再次召了兩人訓話。李浩回來后告訴我,他要跟范四一起往成都一趟。
    這結果挺讓人高興,我挑眉道:“哦。從甘肅往四川走的若爾蓋吧?”九曲的黃河支流、草原湖泊、溫泉……一路風景絕佳,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黑頸鶴。
    李浩并不堅決反對,看著我道:“姐,我們得一路騎馬。”
    “這不成問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范四倒急起來:“福晉,你不能去。要有個閃失,讓我們怎么跟大將軍交代?”
    我睨了他一樣,擺了擺手道:“這不用你操心,我會去信告訴十四。我們幾時出發?”
    李浩答道:“事不宜遲,明早?!?br/>     嗯,看來得馬上寫信。成都也很近,游逛來回也不過一兩個月。
    草原非常濕潤,雖然我們急著趕路一直策馬疾奔,但沿途河彎的日落、花湖的蘆葦和水鳥、草原的繁花還是都看到了。往西南去,草原變為溝壑縱橫的山地,那里是半農半牧的藏羌聚居區。
    “糧食就是在這一帶被劫的。”范四嘆氣道。
    我一腳踏著石臺,用望遠鏡觀察對面山崗上的羌寨。漫山綠樹叢中,灰白的石砌房屋櫛比,最顯眼的是高聳巍峨的碉樓群。寨子之下,層層梯田直鋪到河谷。我把望遠鏡遞給李浩,向范四問道:“這附近有多少這樣的寨子?”
    他指著西邊的山頭道:“這是最大的羌寨,那邊還有兩三個大藏寨,其余都是小村子?!?br/>     “劫糧的是漢人,藏人,羌人,還是蒙古人?”
    范四無奈地搖頭道:“押糧的管事被殺了,據滾到溪溝里僥幸活命的一個車夫講,劫匪穿著漢人的衣服,可怎么看都不倫不類。從頭到尾也沒聽他們說過話,只用呼哨聯絡?!?br/>     李浩看了一陣,也向他問道:“總督年大人如何說?”
    聽到這人名號,心里便不舒服起來,竟忘了四川是他的地頭。
    “那位總督大人還沒話發落下來?!狈端某蛑詈评淅浜咝?,“但愿不是又一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爺!”
    李浩皺起眉頭,拉下臉便要反唇相譏。我扯了他一把,阻止他跟范四無意義的舌戰,對兩人道:“走吧,在這也看不出什么門道?!?br/>     “姑姑,姑姑!”在山下渡口唯一一家酒肆外,碰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擺手示意李浩的親兵和范四的隨從不用緊張,便抱住飛奔過來的李南——不,現在該叫瑞霖,照著他曬成小麥色的面孔狠親兩口?!伴L高不少了!”我半蹲著,輕撫他的頭頂。
    十二歲的少年大約很久沒被這樣當做小孩子了,微微紅了臉,卻仍抱住我的肩膀,輕聲說:“姑姑,我想你了。”
    “不想就該打屁股了!你可不能像冬冬那么賴皮,她連信也不高興給我寫呢?!比滩蛔”г箍隙ㄔ诰├镓澩娉尚?,懶于應付母親的女兒。
    小瑞霖笑道:“姑姑,那我給你寫信吧。還有,冬冬好不好?她一個人在家多寂寞啊。”
    “怕她冷清,你就給她寫吧,小鬼?!蔽夜瘟讼滤谋亲?,直起身來,向站在不遠處的聶靖頷首打了個招呼。
    跟李浩和范四簡要地介紹了聶靖,渡河時便拉他單獨問話:“你跑這兒干什么來了?”我倒不疑心他對軍糧動心,他胃口沒那么大,要那些稻谷也無用處。
    “聽說這附近出了大買賣,來踩踩盤子?!彼俸傩Φ?。我忍不住暗罵,原來就是個吃飽了撐著瞧熱鬧的!他又睨著我笑問,“你呢?不好好在西寧待著,跑這山溝里來找樂子?!?br/>     我不理他這茬,挑眉問:“踩出什么門道沒有?”
    “任誰都知道了。三十萬擔的糧食又不那么好藏!”他道,“喏,這河上游十里,就是綽甲土司的領地,土司的官寨,還有他數十座碉樓、糧倉,都堆滿了用之不竭的收成?!?br/>     看來是范四消息不靈,都鬧到這份上,年羹堯要是心里沒數,這總督算是白當了!
    按行程晚上該投宿理縣,還沒到天卻已經黑下來,恐怕城門早關了。范四說,城郊有驛站,去那敲門住一晚得了。
    驛站就建在官道邊的半山腰,稀奇的是,遠遠望去竟燈火通明。前頭路邊黑壓壓的一群人馬,看不清旗旌,不知什么來頭。我們一行人顧盼相覷,雖似鎮定地慢慢前行,心里卻是不禁打鼓。這時,對方有一騎急奔而出,李浩和范四對望一眼,策馬迎了上去,其余人暫停等候。
    他們對答幾句,我在這頭聽不真切,像是通報名號。接著,他倆就向我們招手。走近了,才發現人馬都是綠營官兵。到驛站門前下馬,忽見一人上前,微躬身拱手道:“年羹堯見過福晉!”
    一來太過意外,二來被他異常洪亮的嗓門嚇了跳,心下也不欲應付,便杵在當場沒回過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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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活佛”,藏語稱作“朱古”(sprul-sku),意為“轉世者”或“化身”,蒙語稱作“胡畢勒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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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訴]№3網友:阿拉蕾評論:《歸路》打分:2發表時間:2007-04-1301:28:52所評章節:29
    啊,多么熟悉的地名啊。給個花湖的連接先。
         不知道大大從若爾蓋到過成都沒有。我不清楚清朝的情況,不過從現在的交通情況來看,從若爾蓋到松潘,沿岷江過茂縣到汶川,再到都江堰要好走些。如果要到里縣的話,要翻海拔4000多的鷓鴣山,不是件容易的事呢。而且茂的疊溪地震遺址,在清代為疊溪衛,疊溪城扼松茂要道之沖,既是軍事重鎮,也是商貿集散地,乃茶馬古道的重要環節。想來,小李子會更傾向于選擇走這條線,而非理縣吧。
    回阿拉蕾,我看地圖的時候,有注意過一點線路的問題,不過經過松潘倒是從沒考慮過。李子一行人為了劫糧的事,是往西走進入了康區(從若爾蓋到松潘得往東),繞了個彎子才到理縣的。不過這個交通圖倒是沒山脈走向,只有道路標示,姑且認為有路的地方自然走得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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