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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第256章 唯相思似春色

    蘇晏抱著一歲多的小世子,在東市熱鬧的人群中穿梭。
    煙花、雜耍、各種各樣的玩具與小吃晃花了阿騖的眼。他極度興奮,忽而拍手咯咯大笑,忽而摟著蘇晏的脖子叫:“爹!阿騖要吃,干爹買。”
    蘇晏給他買了許多零食與玩具,大包小包裝不下,讓身后兩名王府侍衛拎著。
    ——至于豫王殿下,本來死皮賴臉非要一起逛,蘇晏也拿他沒轍。沒想馬車都停在街口了,宮中來的一通諭令,把他叫了過去。
    豫王黑著臉,對傳旨內侍道:“不去!就說本王身體不適,請皇兄見諒!”
    內侍賠笑:“王爺莫要難為奴婢,奴婢給您磕頭。”
    豫王沒奈何,留下幾名侍衛,臨走前叮囑蘇晏:“小崽子沉得很,你別抱太久,抱不動就丟給侍衛。”
    結果他剛走沒多久,阿騖就因為過于興奮,消耗光了小小身體里的全部精力,眼皮上下掙扎兩下,轉眼趴在蘇晏肩頭睡著了。睡得不省人事,擺成什么姿勢都醒不了。
    蘇晏笑著捏捏他肉嘟嘟的臉蛋,把他交給侍衛,連同所買的禮物一并帶回王府。
    侍衛們想留下兩個繼續保護,被蘇晏拒絕了,說想一個人溜達溜達。
    于是他享受著喧囂集市里小小的孤獨感,從東市街頭慢慢溜達到街尾。
    街尾商鋪漸稀,行人也明顯少了許多,連路燈都不甚明亮了。再往前走,便是穿東城而過的通惠河。
    去年靈光寺一案,導致這條河中嬰尸浮百,剛過完年,又聽說有兩名錦衣衛遇刺死在河里,尸骨無存。百姓們因此編了不少離奇故事,越渲染越驚悚,使得這一片地區更是夜夜閉戶,無人敢在街頭閑逛了。
    蘇晏見前路越走越黑,正打算調頭離開,忽然看見街角昏暗的燈光下,有一個攤子,挑著個“肉餡餛飩”的舊幌子,支著一口熏得黑漆漆的灶,灶旁站一個邋里邋遢的老板。沿街擺幾張油膩膩的方桌、長凳,食客少到幾乎沒有。
    ——說是“幾乎”,因為還有個身穿深藍色曳撒、頭戴大帽的男子,背對著他,坐在桌旁的長凳上。
    蘇晏遠遠看,覺得這男子背影十分眼熟,越看越像……七郎?
    *
    因為豫王十分不要臉地讓小世子來堵門,吵著要“干爹帶阿騖出去玩”,沈柒在蘇晏無奈的眼神中憤然離去。
    他本想回北鎮撫司處理一些公務,等那小崽子玩累了滾蛋,再來找蘇晏再續前約,結果走到一處兩墻花樹的小巷,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鶴先生離開囚車后,與他的對話。
    ——
    鶴先生了然地笑了笑:“沈大人很有意思,既是不擇手段的野心家,又是天下第一癡情人。我敢斷言,將來你會得到他的重用。”
    “他——究竟是誰?”沈柒追問,“我不為一個看不見的影子效命。”
    鶴先生說:“時機成熟,你自然會見到他。現在你該回到景隆帝的朝堂上,繼續當你的錦衣衛同知,等待下一個‘守門人’的聯系。”
    沈柒冷笑著問:“空口無憑,何以為信物?”
    鶴先生想了想,答:“回頭你再去攤子上吃一碗餛飩罷。”
    ——
    沈柒思忖片刻,調轉馬頭前往東市。
    賣餛飩的攤子沒有一個食客,老板抄手縮在灶臺后面打盹。沈柒走過去,在桌旁長凳上坐下來。老板眼皮也不抬,懶洋洋問:“要什么餛飩,幾碗。”
    “一碗沒有餡的豬肉餛飩,再加一勺蔥花、三滴醋。”
    老板在聽見他的聲音時,霍然睜開了眼,在霧氣繚繞的灶臺后站起,拉直了佝僂的腰身:“沈大人,許久不見。”
    沈柒道:“也沒多久。七殺營與真空教已像喪家之犬一般被趕出京城,你怎么沒夾著尾巴一起跑?”
    老板笑了,沒回答,開始添柴加火。
    “所以你既不是七殺營的人,也不是真空教的人,你這個‘守門人’背后,另有主子。”沈柒說道。
    他忽然想起了蘇晏曾經用“蟲族”來打過的比方。
    蘇晏說,七殺營是“蟲巢”,營主是“腦蟲”。
    “腦蟲之上,還有主宰。那才是蟲族的至高首腦,是蟲族的權力核心。它隱身黑暗,體型龐大,擁有著極高的智慧與控制力,而腦蟲不過是它更方便地操縱蟲群的工具。
    “或許蟲巢不止一處,腦蟲不止一只,但主宰永遠只有一個。”
    也許真空教主也只是“腦蟲”。那么,誰才是“主宰”?
    老板仍不回答,自顧自地道:“其實沈大人可以嘗嘗豬肉餡的餛飩。‘沒餡兒餛飩’不過是接頭暗語,對上就行了,不必次次委屈自己吃餛飩皮兒。”
    沈柒冷笑:“你這攤子上的肉餡餛飩我可不敢吃,誰知道是什么肉。”
    老板笑瞇瞇地默認了,煮了一碗餛飩皮,灑上香醋蔥花,端過去放在他面前。
    沈柒沒有吃餛飩,而是用一雙筷子點住了老板帶著污垢的手腕,看似動作輕巧,只需勁力一吐,筷頭便將深深釘入骨中。
    老板因這股充滿威脅意味的殺氣而斂了笑,筷尖下的皮膚泛起一小片寒栗:“既然同效命于一個主子,沈大人又何必次次嚇唬小人呢。”
    沈柒冷冷道:“藏頭遮臉的那人是你的主子,卻不是我的。我與他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鶴先生叫我向你要一份信物,日后好聯絡。”
    老板另一只手在懷中慢吞吞地掏來掏去,掏出個兒臂粗、黑黝黝的金屬筒子,上面布滿凹凹凸凸的復雜紋路。
    “這是個機關套筒的半截,尋常打不開,強行撬開便會自爆炸毀。只有與正確的另半截對接后,消息從彼端掉落此端,才能開啟筒身,拿到消息。”
    沈柒眼底掠過微芒,正要伸手去接,忽然聽見身后不遠處一聲叫喚:“七郎?是你么?”
    心下一凜,沈柒在極短的驚愕后,飛快地將半截金屬套筒收入袖中。
    他警告似的瞪了老板一眼,轉頭露出點意外之色:“清河……不是帶世子玩耍去了,為何出現在此?”
    蘇晏走過來,笑道:“小孩子,精力旺盛也累得快,沒兩下就呼呼大睡,交代侍衛帶回王府去了。我順著東市街巷隨便走走,剛巧遇到你。怎么,這家餛飩很好吃么,可我瞧著都沒什么客人。”
    沈柒當即起身,道:“我也只是隨便試試,誰知偷工減料得很,一碗餛飩盡是皮。走吧,另找個攤子。”
    他丟出幾枚銅板在桌面,漫不經心似的說了句:“老板,你再這么坑人,在京城可就待不下去了。”
    老板邊一枚枚撿著,邊口齒含糊地道:“待不下,待不下,客官下次再來,可就看不到小人這攤子了。”
    “做點小生意不容易啊。”蘇晏嘆道,在桌面又放下一錠碎銀,拍了拍沈柒的胳膊,“走吧。”
    兩人往亮處走,昏暗燈光在身后拉出的長長剪影,很快就消失在幽暗無人的巷尾。
    沈柒一路有些沉默。蘇晏覺察出他神思不屬,輕聲問:“怎么了,有心事?”
    “……你有沒有什么事,瞞過我?”沈柒冷不丁問。
    蘇晏一怔,笑道:“若是與七郎有關的事,應該沒有隱瞞過。還有些事,我不知有沒有必要提,倘若你問起,我也便照實回答。”
    沈柒又問:“要是我有什么事……瞞了你呢?”
    蘇晏停下腳步,仔細看他。
    沈柒的視線正掠過屋脊,看天中一線新月。夜市燈光映亮了他的側臉,另一半臉則隱沒于黑暗中,顯得神情格外深峻。
    “七郎。”蘇晏喚道。
    沈柒轉過臉來看他,目光柔和又凝重。
    “我想問七郎幾個問題。”
    沈柒點了點頭。
    “若你有事瞞我,這件事是不是你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是。”
    “‘瞞’與‘不瞞’的選擇,是否出于兩害相權取其輕?”
    “是。”
    “倘若有一日,我知道了你所隱瞞之事,你能否能承擔起最終的后果?”
    這回沈柒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一力承擔。”
    蘇晏笑了:“那么這就是你心中認定,必須去做的事。對此我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又有什么妨礙呢?
    “或許將來有一天,你會愿意告訴我。或許那時我會非常生氣,但我不會現在就擋住你的路,要求你說:‘七郎,你得聽我的’。
    “路是每個人自己走的,我們有幸能攜手同行,但終究無法替對方邁步。”
    愛讓我們合二為一,但在愛之外,人生還有那么多的波瀾壯闊,讓我們仍然是自己。
    沈柒怔忪許久。
    他想,世間怎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呢?甚至用“鐘靈毓秀”四個字都渺于形容。
    而這個人,此刻就站在身邊,愿意與他將彼此安放在心上。
    沈柒不顧來往的行人,緊緊抱住了蘇晏。
    旁人似乎在竊語些什么,沈柒不想被打擾,忽然縱身躍起,摟著蘇晏蹬上墻頭,緊接著躥上了屋脊,引起一片驚呼聲。
    掠過重重屋脊,沈柒帶著蘇晏在夜風中疾馳,停在一處高達數丈的樓頂,下方是深幽的園林。
    “這里沒人能看見。”沈柒說。
    蘇晏小心地坐在傾斜的青瓦上,發現瓦片屋頂比看上去要堅固得多。他仰頭看著漫天繁星,贊嘆道:“這里大概也是整個京城除了皇宮之外,離天最近的地方。”
    沈柒俯身半跪著,將他的上身緩緩向后壓倒。
    蘇晏握住了沈柒的肩膀,驚道:“在這里?七郎,這也太……不行不行!”
    沈柒只回了一個字:“行。”
    *
    蘇府主屋的寢室內,蘇晏一面在心里咒罵沈柒,一面給自己滿身的蚊子包涂上消腫解癢的青草膏。
    沈柒則愧疚地表示,下次要先備好艾條點燃。
    蘇晏翻了個白眼,重新穿上衣物,說:“你別出城送我,免得與皇爺碰上,徒生事端。”
    沈柒尖銳地“嗬”了一聲。
    蘇晏無奈地安撫他:“你在這里送,也一樣的。”
    沈柒看他穿戴齊楚后,親手將自己送的火鐮掛在蘇晏的腰間,系來系去,總覺得不端正。
    蘇晏握住他的手,苦笑了一下:“可以了七郎。別這么不放心,路上還有一千騰驤衛護航呢。”
    沈柒這才停下偏執般的舉動,深深看著他,許久嘆道:“山水迢迢,你自己保重。”
    蘇晏乘坐馬車,帶著兩個小廝,告別了隔壁宅院的阮紅蕉,駛向城門外,與一千騰驤衛匯合。
    騰驤衛仍由指揮使龍泉率領,褚淵等幾位老面孔也在,但都是皇帝的御前親衛,沒有北鎮撫司的人,高朔自然也沒有隨行。
    微服送行的景隆帝與蘇晏暫離了大部隊,在仲春青翠的曠野中緩步而行。
    滿地野花簇簇,顏色細膩如春緒,兩人踩著草葉上的露珠慢慢走,誰也沒有說話,卻不知不覺將手牽在了一塊。
    走了四五里,眼見就要到驛站了,皇帝嘆道:“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去。”
    蘇晏對曰:“圣代即今多雨露,暫時分手莫躊躇。”
    皇帝搖頭:“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蘇晏含笑道:“一一書來報故人,我欲因之壯心魄。”
    皇帝終于停住腳步,手指抹去他鬢角沾染的一片飛花,鄭重道:“少寫奏章,多寫信。”
    少寫奏章,催人無公事;多寫信,頻語寄相思。蘇晏眼角潮濕,答:“臣遵旨。皇爺留步吧!”
    皇帝吻了吻他霧蒙蒙的眼睫:“朕再陪你走一段。”
    二人走到了京畿界碑附近,直到五里驛已近在眼前,官道上騰驤衛整理地列隊以待,上來幾名提心吊膽的太監,恭請皇帝回宮。
    蘇晏拱手躬身:“臣就此拜別,愿吾皇康壽長年。”
    皇帝深深注視他,轉身登上了馬車。
    蘇晏望著馬車遠去的影子,半晌嘆了口氣,滿懷離愁地往驛站方向走。
    忽然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自背后響起:“兩人一路詩歌唱酬,可真是風雅得很。”
    蘇晏猛回頭——再往上看——見豫王一身玄色窄袖征袍,曲一膝坐在“京畿重地”的界碑頂上,另一條長腿慵懶地垂落在碑面。
    “……王爺一早就來了?”蘇晏問。
    豫王一拍碑頂,飄逸躍下:“錯,本王來了一晚上,就沒離開過。”
    蘇晏想起與他深夜翻越城門,在京畿界碑下喝酒,忍不住笑謔:“一晚上在野地里挨蚊子咬,很舒服?”
    豫王冷不丁拿手指勾他衣領,斑斕的蚊子包頓時露了出來,蘇晏“啪”的打在他手背,板著臉將衣領拉好。豫王挑眉:“你渾身都是青草藥膏的味道,想必比本王挨咬挨得多。”
    蘇晏問:“王爺是來為下官送行的,還是來嘲笑我的?”
    豫王道:“本王想與你一同出京,西北上。”
    蘇晏一驚。
    豫王“嗤”地一笑:“知道這是絕無可能之事,說說而已。”
    蘇晏微嘆口氣:“王爺……保重。”
    “這兩個字應當我對你說。”豫王又逼近一步。
    蘇晏下意識后退一步,避免兩人之間距離太近,引發尷尬。豫王卻不理會,逼得他又后退幾步,最終后背抵在界碑石上,方才帶著點惡劣的笑容,說道:“清河保重。”
    蘇晏想從他胳膊下掙出去,不料對方卻抽身后退,擺擺手道:“好了,送完了,我回去了。”
    “——就這樣?”話音未落,蘇晏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這樣,還想哪樣?
    豫王大笑:“原來你舍不得我?”
    蘇晏呸了一口:“厚顏無恥!”
    豫王笑道:“承讓承讓。除了送行,我還想告訴你,阿騖昨夜開心得很,夢話里仍在叫‘干爹’,看來你真的很招他喜歡。”
    提到阿騖,蘇晏心情不知不覺松懈了些,真心勸道:“阿騖很聰明,王爺往后多用點心思在教導世子身上,別再把他弄丟在街頭巷尾,或是扔給外人代管了。”
    豫王想了想,道:“你是他干爹,不算外人。要是還不夠親,要不試試當后娘?”
    蘇晏一時十分無語。
    他暗惱的時候,豫王哈哈笑著,轉身走了,走出老遠,還特意將兩根手指并成劍,在空中向前劃了劃。
    蘇晏猜到了這個動作的含義: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他望著豫王漸行漸遠的背影,面上逐漸浮現笑意,輕聲應道:“是!靖北將軍。”
    太子沒有來。
    不過蘇晏能想象到,太子非要來送行,卻被皇帝勒令不許出宮,氣得直跳腳的模樣。想想就覺得又好笑,又心疼。
    “……小爺,保重。”蘇晏遙遙祝福。
    陜西巡撫御史蘇大人的車隊出發了。
    從高空往下俯瞰,長長的隊伍像一根直插西北的箭矢。
    西北有大河平川、草場戈壁,再往北,越過雄壯的長城,是一片茫茫的瀚海沙漠與更為廣闊無垠的北漠草原。
    *
    北漠。
    阿爾泰山麓,林野蒼茫,色楞格河邊,水草豐美,無數瓦剌牧民與騎兵的穹廬,拱繞著中央巨大輝煌的金帳王庭。
    瓦剌鐵騎們在領土邊緣巡邏,隨時準備痛擊來犯的敵人——無論對方是蠻荒的野獸群,還是來自其他部落的劫掠者。
    有個騎兵手搭帳篷,遙望遠方,忽然用瓦剌語高聲叫起來:“那是什么?正在朝我們過來……是敵人?”
    騎兵們警惕起來,集合成隊,朝那個移動的小點飛馳而去。
    小點移近,變成大的人形輪廓,再近一些,赫然是個石堆子般高大的男人,頭戴鷹帽,身披無數飄帶綴成的羽服,飄帶間掛滿了金珠、銅鏡與各類獸骨。
    他左手持一根四尺長的桿鈴,頂端簇著許多金鈴鐺,隨著行走發出清脆聲響,右手提著一柄彎曲的長刀,腰間別著一面抓鼓。
    騎兵們看清了他的裝扮,不禁松了口氣,又有些激動地叫起來:“是薩滿!”
    “看那神鈴與神刀,是大巫!”
    “似乎不是我們部落的,為何會在草原上獨行?莫非是從其他部族里叛出來的?”
    “大巫,要不要來我們瓦剌?”
    被叫做大巫的男子抬起頭,露出隱藏在鷹翅下的一張黝黑面容。
    男子的膚色很深,顏色介于茶褐與炭黑之間,皮膚油光發亮,渾然不似草原上任何一個漠民。他的五官深邃立體,一雙金色的眼睛澄亮濃郁,仿佛萬縷陽光凝結而成,隱隱流動著輝彩。
    騎兵們像是被他的金眸震懾到似的,一時啞口無聲。
    男子開了口,聲音低沉中充滿野性,令人想起剛睡醒的獅虎:“汗王虎闊力何在?”
    瓦剌騎兵頓生戒備,紛紛抽出刀劍、拉開長弓,指向他:“你是什么人?敢打聽汗王的行蹤!”
    男子又問:“黑朵薩滿還在部族里?”
    一名騎兵揚聲道:“當然在!如今該叫大長老了,連汗王都對他十分恭敬,你怎敢直呼其名!”
    男子發出一聲不知是憤怒還是不屑的低笑。
    “你究竟是誰?”
    男子伸手解開身上重重系帶,神袍掉落在草地。他雄壯如天神的身軀,與黑皮膚上血紅的刺青一同暴露在天光下。
    那是一棵枝葉繁茂的參天大樹,樹冠從胸膛攀過雙肩,虬干與藤蔓盤踞在腹部,扎根到了小腹之下,被下身的長褲遮住。
    騎兵們看著這幅極具沖擊力的樹形刺青,變色驚呼:“——是神樹!”
    如此巨大繁浩的神樹刺青,普通的瓦剌人根本沒有資格刺在身上,一旦被發現逾矩僭越,就會被處以極刑。更何況,這樣的刺青需要許多熟練的刺青師合力完成,所需的人工與時間就連貴族也耗費不起。
    只有王族,才有資格與能力承載來自神樹的福澤。
    男子沉聲道:“看著我,認不出我了嗎,瓦剌的勇士們?”
    騎兵們瞪大了眼睛打量他。
    “我是汗王虎闊力的長子,神樹之子,你們的儲君!”
    騎兵們陷入詭異的沉寂,突然,一聲嘶吼劃破了遼闊而寧靜的草原——
    “阿勒坦!”
    緊接著,嘯聲四起:
    “阿勒坦!”
    “阿勒坦!”
    “我們的黃金王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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