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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第172章 燒的不止是房

    朱賀霖飛馬長驅入午門,一路橫沖直撞,便是到了禁門前都不曾下馬,仗著太子身份硬闖進去。
    坤寧宮在乾清宮以北,此刻已燒得烈焰熊熊,彤云照亮半片夜空。殿前廣場上,侍衛們呼喝著取水救火,內侍、宮女亂成一團。
    朱賀霖滾鞍下馬,就要往火場里沖。
    旁邊內侍死死拖住他,哀叫:“小爺!小爺可不能進去,里面都燒塌了!”
    “放開!都給我撒手!”朱賀霖眼眶赤紅,目眥欲裂,嘴角肌肉都扭曲了,“母后的遺物都在正殿里!她穿過的衣物、戴過的首飾,還有她親手給我縫的虎頭鞋,親手做的燈……我好歹得救出一樣來,一樣也好啊!”
    宮人哽咽勸道:“正殿燒成這般模樣,什么東西都化成灰了,小爺就算沖進去,也搶不出來……千金之體為重啊小爺!”
    朱賀霖奮力掙扎,被越來也多的宮人死死抱住,一個個哭天搶地哀求勸阻。
    悲痛之下,他像野獸般狂吼一聲,從侍衛手中搶過空桶,沖向殿前的鎏金大鐵缸。
    鐵缸高四尺,直徑五尺多,容量極大,注滿清水以做鎮火滅災之用,故而又稱“門海”。寒冬時節,鐵缸要加棉套和缸蓋,下方漢白玉基座里放置炭火,專人看管保證其晝夜不停地燃燒,防止缸內的存水結冰。
    宮殿防火事關重大,門海保暖要一直持續到驚蟄才能結束。
    朱賀霖把水桶往缸內一揮,竟砸在了堅冰之上。他難以置信地轉頭,質問:“水呢?”一摸基座,炭火早已熄滅,缸底冰冷。
    有宮女囁嚅道:“方才聽說,負責看守炭火的兩個小公公,不知怎的睡死了過去,直到火起才被搖醒,知道犯了大錯,去乾清宮前的大缸里取水了。”
    朱賀霖臉色鐵青,又問:“誰值夜!如何起的火?”
    宮人面面相覷,這個說是那個,那個說不是他是另一個,吭吭哧哧互相推諉。最后幾個見推脫不過,伏地請罪,說是沒留神,壁上掛的燈被風吹落,點燃門窗,才燒了起來。
    朱賀霖勃然大怒:“還不說實話!若只是沒留神,一起火就會發現,著緊去撲救還來得及,如何燒得整個殿都塌了,才開始救火?!”
    七八個宮人滿臉驚慌失措,還在找借口脫罪,有說病的,有說被火燎暈的,一律都是心有余力不足,求太子恕罪。
    朱賀霖死死咬著牙,等候打探情況的東宮侍衛來回稟。片刻后,侍衛回來復命,說問清楚了,因為元宵夜圣駕在午門外,宮門不下鑰,只有禁軍巡邏把守,不少宮人借此機會,假稱貴人傳他出去侍奉,偷偷溜出去賞燈。
    這幾個本該在坤寧宮值夜的宮人,也在偷溜的行列中。
    見事敗露,宮人們不得已大哭著承認,反正也沒有娘娘可以侍奉,守著個空宮殿過元宵何其無聊,便起了玩心,相約溜出去逛燈會,就連宮殿如何起了火,也不清楚,更別說及時救火了。
    “轟隆”一聲,又一根主梁坍塌,飛舞的火星竄上夜空,熱浪撲面。
    火光照著朱賀霖的臉。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被狂暴的怒恨吞沒,從目中放出猙獰的寒光。
    就因為他們擅離職守,母后的遺物沒有了,唯一可供緬懷的宮殿也被燒成灰燼!這些狗奴才,不敬先皇后,不忠本職,在儲君面前還滿口謊言,諸般推卸責任,企圖逃避責罰……該死,統統都該死!
    他反手拔出侍衛腰間佩刀,二話不說,劃向為首那名最為狡賴的值夜內侍。
    鮮血飛濺,那名內侍捂著咯咯作響的咽喉,向旁栽倒。
    其他宮人被嚇到,尖叫四起,死亡面前全然忘了規矩,起身四散逃竄。
    他們若是請罪求饒,或許還能稍稍平息東宮的怒火,如此畏罪奔逃,更是徹底激怒了太子。
    朱賀霖三兩步趕上去,又殺了一個。有個內侍昏頭昏腦地回身,撞上了怒氣未消的太子,也被一刀砍了。剩余的被侍衛捉住,摁倒在地,哭號聲震天。
    景隆帝在儀仗隊、眾內官與御前侍衛的簇擁下,趕到坤寧宮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在場所有侍衛、宮人都趕忙跪地接駕,唯獨朱賀霖拎著把滴血的腰刀,于熊熊火光中驁然回顧,滿面厲色,顯出幾分鷹視狼顧之相。
    景隆帝一拍龍輦扶手,沉聲喝道:“——太子!”
    朱賀霖身軀一震,如夢初醒般,腰刀落地。
    面前是火海,地上是血泊,皇帝沉痛地閉了閉眼,下令:“全力救火,勿使遷燃其他宮殿。涉事人等,全部拿下,交由司禮監提督太監,待審明情況,按律懲處。”
    停頓了一下,又道:“太子,隨朕去養心殿。”
    坤寧宮燒得沸沸揚揚,宮人徹夜滅火,喧囂不斷。毗鄰的乾清宮不得清凈,皇帝便移駕養心殿暫住。
    朱賀霖低頭站在殿門外,渾身煙火味,石榴紅色曳撒下擺,濺染著斑斑血跡。
    皇帝深吸口氣,說:“去沐浴更衣,把自己收拾干凈了,再進來回話。”
    內侍領著太子去偏殿。
    一刻鐘后,朱賀霖換了身常服進得殿來。
    景隆帝坐在羅漢榻上,手肘支著炕桌,指尖用力揉捏眉心。朱賀霖往他面前一跪,紅著眼眶,哽咽道:“父皇……”
    皇帝閉著眼,沒有搭理。
    朱賀霖哀哀地又喚了聲:“父皇。”膝行向前,把龍袍下擺在手中緊攥住,放聲大哭:“父皇,母后沒了,所有東西都沒了……”
    皇帝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疲憊:“起身罷。”
    朱賀霖不肯起來,猶自傷心,“連一片紙、一支釵都沒留下,將來兒臣思念母后時,又該如何自處……”
    皇帝道:“你還是想想,經此一夜,東宮殘暴之名傳至朝堂內外,你該如何自處罷!”
    朱賀霖第一次殺人,心中卻絲毫沒有懼意,含淚望著皇帝,問:“他們不敬母后,玩忽職守,難道不該殺?”
    “就算該殺,也得依律來殺。的確,內侍不比外臣,說是家奴也不為過,但自古以來,除了暴君,幾曾見天子或是儲君親手殺宮人?還連殺三人,有沒有點為君的體面?你哪怕叫侍衛,將他們杖斃當場,也好過親自動手。”
    景隆帝搖搖頭,“殺幾個犯錯的下人事小,壞了心性事大。更麻煩的是,萬一有人借此大做文章,用‘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子殘暴失德’的帽子來壓你,一頂壓不動,十頂、二十頂,百人千人眾口鑠金,你又該如何自處?
    “今夜之事,你太沖動了!”
    朱賀霖這才覺察出不妥來,但悲慟依然在心底蔓延,仿佛再次失去了母親一般,只乖乖聽訓,不說話。
    景隆帝俯身向前,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母后生前,以心地仁慈、善待宮人著稱,而今你卻讓鮮血染紅了她宮殿前的白石地面。她在天有靈,見此一幕,會褒獎你么?”
    如此一問,朱賀霖方才羞愧難當,悲聲大哭:“母后,兒臣讓你失望了……”
    景隆帝等太子哭完一陣,淡淡道:“明日,你去太廟,去你母后靈牌前跪著。好好想明白,何為君王之道。”
    他揮揮手,示意太子回去。
    朱賀霖抽噎著,頓首告退,離開養心殿。
    殿內只余皇帝一人。片刻后,藍喜輕手輕腳走進來,小聲叩問:“皇爺,湯池備好了,是否沐浴更衣?”
    景隆帝閉目靠在墊子上,低聲道:“朕頭疼……”
    藍喜心下一凜。
    皇帝素有頭疾,一年要發作幾次,但這次與上次大發作才間隔不到一個月,是前所未有的密集。而且,皇帝看著清雅平和,實則心性堅毅,哪怕疼得厲害時翻江倒海,也幾乎不出聲示弱。看來今夜太子所作所為,對他震動很大。
    藍喜上前,輕巧摘下冠帽,一邊為皇帝按摩頭部穴位,一邊輕聲勸解:“小爺因坤寧宮被燒毀而發怒,實乃一片孝心,殺幾個犯錯的宮人,也是他們該當的懲罰,皇爺也別把這事看得太重了……您不是說過,小爺頗有先帝年少時的風采,先帝可是十歲就親手殺過劫匪,就連豫王殿下,也是十二歲就上陣殺敵。小爺過年十五,血氣方剛,殺人而面不改色,實為勇武……”
    “——別說了!”皇帝喝止。
    藍喜連忙告罪:“是奴婢多嘴。”
    皇帝沉默片刻,說:“是朕這十幾年來溺愛太過,沒有好好錘煉他的心性。”
    藍喜不敢接腔。
    皇帝又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藍喜眼珠一轉,說:“梅花香歸香,卻不能入藥。蘇少卿曾獻了個方子,說用白菊花煎水熏蒸頭部,能大為緩解頭疼,皇爺要不要試試?”
    “蘇……”皇帝把名字在嘴里含著,來回撥弄,仿佛唇齒間余香猶存,“試試罷。”
    *
    朱賀霖走到端本宮門口,忽然停住腳步,思索片刻,突然折向午門方向。
    富寶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問:“小爺要去哪里?”
    朱賀霖紅腫著雙眼,說道:“這事有點不對勁……我要去找蘇晏。”
    “可眼下已經四更,圣駕回宮,宮門下鑰了。要不,等天亮再出宮?”
    “天亮我就要去跪太廟,還不知父皇會罰我跪幾天。不行,我現在就要見他!”
    富寶知道太子一旦拿定主意,誰也勸不動,只得妥協,“宮門鑰匙在司鑰長手中,沒有圣命難開宮門。要不這樣,奴婢就在門旁守著,等天亮一開門,奴婢立刻去找蘇大人,請他去太廟見小爺?”
    朱賀霖想了想,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點頭說:“行。”
    *
    永寧宮,衛貴妃站在廊外臺階上,遙望坤寧宮方向,對著久未熄滅的火光露出艷麗笑容。
    “這真是……元宵最美的一場煙花。”她嬌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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