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鮑安,是鮑家旁系子弟,在家族中不受什么重視。”
錢浩小聲介紹了一下之后,又馬上補充了一句,“對了,鮑家也是齊國三大家族之一。”
“原來是這樣。”
羿澤有些明白過來,隨即心中一動,“走,咱們直接去食堂!”
聽到這話,三人瞬間露出笑容。
“謝謝師兄。”
“嘿嘿,我早晨沒吃好,還真有些餓了。”
此時直接去食堂,就意味著他們會再次去二層吃飯!中午二層雖然不提供靈肉,但其中伙食的口感,卻遠非一層可比。
“那還等什么?快走吧。”
羿澤笑著催促了一句,就急急沖出了大殿,在趕赴食堂的路上,目光卻是在前方人群中,四處搜尋起來。
不過他一直追到食堂門口,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道身影,就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上了二層。
“師兄等等我啊,那飯菜又跑不了,你們急什么呀?”
曹興個子最矮,腿也最短,有些跟不上前方三人。
“噓,馬上上二層了,別大呼小叫!”錢浩回頭瞪了曹興一眼,隨即開口警告道。
“是是。”曹興吐吐舌頭,就識趣的閉上嘴巴,默默跟在了幾人身后。
但上了二層之后,他卻發(fā)現(xiàn)羿澤并沒有進入空置的包間,而是在若無其事的四處轉(zhuǎn)悠,搞得身旁的伙計都有些嫌棄。
他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語氣有些抱怨的說道:“田師兄這火急火燎的趕來,卻不急著點餐,到底是什么意思?”
“閉嘴!”
錢浩有些煩躁的傳出一聲輕喝,“學(xué)學(xué)郭師兄,不懂就在旁邊瞇著,別瞎打聽。”
“呃。”
曹興扭頭撇了郭毅一眼,見對方面無表情的杵在那里,一副什么也不關(guān)心的樣子,就只好學(xué)著對方默默站在了過道里。
這時,前方的羿澤終于進了一個包間,曹興便要邁動腳步,卻被錢浩一把拉住。
“等等。”
“你別拽我呀!”
曹興甩開錢浩的手,表情有些不滿,“怎么了?”
“等師兄叫咱們時,再過去。”
錢浩解釋了一句,見對方?jīng)]有理解他的話,就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房間里,應(yīng)該有別人。”
“哦?”
這下子,不僅曹興,就連郭毅也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錢浩咧嘴一笑。
“我不信。”曹興撇撇嘴。
這時,遠處的包房門口,羿澤從中探出一個腦袋,“都過來吧。”
“走,過去看看。”
幾人對視一眼,就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
進入房間之后,里面果然早已跪坐了一人,正是如今外院中修為最高的鮑安。
郭毅兩人不由面露驚訝的看了一眼錢浩,隨即與鮑公子打過招呼之后,按次序坐在了下手的位置。
鮑安長的很清秀,與羿澤相對而坐,坐在那里溫文爾雅,沒有其他貴族子弟那般高高在上的感覺,而且對錢浩三人一一回禮,讓三人覺得很舒服,不會有絲毫局促。
不過他們一看鮑安沒有奴仆在旁伺候,就知道對方在家族中的地位,恐怕與羿澤差不多,心中就都有了數(shù)。
“鮑師兄,這些都是我很好的朋友,還請不要見外。”羿澤坐直身體,拱了拱手。
他剛才已經(jīng)同鮑安打過招呼,覺得對方很容易相處,就把幾人一起叫了進來,但必要的禮節(jié),還是得遵守,以免對方覺得他有所不敬。
“沒關(guān)系。”
鮑安笑的很溫暖,讓人如沐春風(fēng),“大家都是學(xué)宮同窗,理當(dāng)如此。”
說著,他就看向了一同進來的伙計,“麻煩看看諸位公子要點些什么。”
鮑安對伙計都很客氣,這番禮賢下士的舉止,相比那些貴族,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羿澤突然覺得,這才是儒家真正該有的風(fēng)度,心中對鮑安的好感,便再度上升了幾分。
幾人閑聊了一會,酒菜便已上齊,羿澤便斟滿酒,遙遙敬了對方一杯。
“今日能夠結(jié)識鮑師兄,是羿澤的榮幸,還請師兄與我共飲此杯。”
“哪里哪里,田兄能在一夜之間連續(xù)突破三重境界,實乃天縱之才,鮑安能結(jié)識田兄,才是榮幸之至。”鮑安謙遜的客套了一下,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哈哈,爽快!”
羿澤眼睛一亮,就也一口干掉杯中酒,隨即爽朗的笑了起來。
而錢浩三人也都一一敬酒,同鮑安加深了一下認識。
這個時代的酒,還都是水酒,沒有多少度數(shù),所以幾人雖然都是少年,但喝他個十杯八杯的,根本不會醉。
酒過三巡,加上一群少年在一起,共同話題很多,很快,房間內(nèi)的氣氛,便熱絡(luò)起來。
有意思的是,羿澤尊敬鮑安的修為,稱對方為師兄,而對方則尊重他的年齡,喊他為田兄,雙方各論各的,倒也其樂融融。
漸漸的,兩人發(fā)現(xiàn)在很多事情上的觀點都很一致,就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田兄。”
酒到位,氣氛也到位之下,鮑安便突然開口道,“你今日的書寫有些問題。”
“哦?”
羿澤目露奇芒,“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還請鮑師兄指點一二。”
聽到這話,錢浩三人也都放下筷子,豎起了耳朵。
他們其實早就猜測,墨家之力不能用來施展這種戰(zhàn)技,此刻如果能得到證實,不僅可以讓羿澤少走彎路,而且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獲。
“原因其實很簡單,”鮑安微微一笑,“你寫的字不夠圓潤和工整。”
“……不工整?”
羿澤怔了一下之后,馬上若有所悟。
“不會吧?就這么簡單?”曹興忍不住問道。
“是啊,與墨家之力沒關(guān)系么?”郭毅也修行墨家之力,所以顯得很關(guān)切。
“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
鮑安笑著搖搖頭。
“書寫是最基礎(chǔ)的學(xué)科,并非儒家所獨有,幾乎所有家的力,都能將它驅(qū)動……墨家武力同樣可以!”他極有誠意的道出了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因為秘密,只是針對平民弟子而言。
而在貴族圈子之內(nèi),這只是個常識而已。
“我明白了!”
羿澤猛然抬頭,眼中驟然閃過一道精芒,“字要寫的圓潤工整!這不就是書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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