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鈿來到南院,被攔在了門口。
“花王妃請止步,王爺下令,現在誰都不許進去。”
花鈿冷下臉,“我偏要進去,你們還要殺了本王妃不成!”
說完她無視侍衛的阻攔,直接挺著身子往里走。
眼見自己的手臂要撞上花鈿的胸口,兩個侍衛嚇了一跳,立刻收回手。
花鈿便這么進去了。
來到主屋門口,看見門口守著林越,她上前說道:“林侍衛,我有急事要見你家王爺。”
林越一看見她臉色就難看下去,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沒阻攔,而是側身讓了她進去。
在花鈿走進去時他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王妃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希望您能如實與王爺說清楚!”
花鈿應了聲好。
進了內室,便聞到一陣酒氣,目光一掃,慕承淵躺在榻上,身子側著,臉朝外,胳膊枕在臉下,蜷縮著眼睛緊閉,對她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喝醉了啊。
醉成這樣能說什么,只能等他酒醒以后再來。
抬腳想離開,但是看見慕承淵那張被酒暈紅的睡顏,她的心跟著難受了一下,離開的腳始終沒抬起來,反倒是在他面前蹲下來,仔細打量他。
這會兒睡著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畫像上的赤誠。
當初的他到底經歷了什么事情,導致兩年間氣質變化那么大呢?
“慕承淵,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酒后吐真言。
此刻便是問話的最佳時機。
就見男人眼皮下的眼睛轉了一下,然后慢慢睜開,迷離的視線慢慢在她臉上聚攏,卻依舊沒多少清醒。
花鈿不禁嘀咕:“你好歹也是殺敵無數的將軍,連警惕心都沒有嗎?”
事實上,慕承淵極少喝酒,所以酒量也不好,今天醉成這樣,是知道外面有林越,這里又是安全的鳳棲城,所以才這般沒防備。
“算了,明天再來問你。”
花鈿站起來,轉身時手卻被握住。
溫柔的觸感讓她的心跳快一拍,轉過身看向榻上,男人的眼睛完全睜開,眼底的迷蒙已然消失,又恢復了一貫的清醒。
被這雙眼睛盯著,花鈿的心慌了一下,擔心又被誤會對他圖謀不軌,便立刻解釋:“我來是有事情問……”
話沒說完,身子被一股力氣狠狠一拽。
重心不穩之下,整個人往下栽摔在了慕承淵的懷里,臉正好埋在了他的頸窩,嘴唇貼在了他的肌膚上,甚至能感覺到他跳動的脈搏。
這熟悉的曖昧,他一定是誤會自己來勾引他來了!
推開他要站起來,一邊認真解釋:“慕承淵……”
“鈿兒,別動,讓我抱抱你,就一會兒。”
男人沙啞的撒嬌。
花鈿整整的身子一頓,愣了兩息才反應過來。
還是醉的,而且醉的不輕。
松了一口氣,下一刻被拽的跌進他懷里。
手腕上的手像鐵鉗,根本睜不脫,索性趴在他懷里耐心說道:“你先松開,我不走。”
他搖頭,語氣頗為委屈:“我每次一松手,你就變成星星飛走了。”
變成星星飛走了……
是經常看見她的幻影,幻影最后變成星光散掉了嗎。
原本有些生氣的心被戳了一下,悶悶的。
“就在我懷里說。”他又委屈巴巴的命令。
花鈿竟然沒辦法拒絕,索性卸去力氣將自己放在他身上,柔聲開口:“慕承淵,我問你一些事情,你要老實回答我,因為這對我很重要。”
他喝醉了的樣子跟那副畫像里像極了,一看就很好騙的樣子,趁著現在問他,肯定能問出兩年前原主與他之間的所有恩怨。
果然,慕承淵乖乖點頭,說好。
花鈿彎唇:“兩年前,你應該在北疆打仗,為何會與我在下灣村。”
“我被追殺,你救了我。”
他的大手橫到她的背上,將她摁在懷里,臉被迫壓著他壯實的胸肌,好像隨著他說話在震動。
這一剎那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是不是曾經的原主和他,也曾這樣親昵過呢?
花鈿又問:“你為何會被追殺?追殺你的人是誰?我如何救的你?那年花丞相找過來,又是如何傷害了你?”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答,花鈿抿唇,發現后背的手逐漸松了力氣,蹙眉撐起身子一看。
狗男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