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能聽見我說話嗎?”
“江與硯不要吵,我還沒睡夠呢,再睡五分鐘。”
“你已經(jīng)睡了五年了,起來看看我好不好。”
梁尚秋一骨碌的爬起來,對上了江與硯悲傷的眼睛。
“你說什么?”
“你還沒連起來嗎?所有事情的真相。”
“你說現(xiàn)實啊。”她盤腿坐到了地上,“我早就想明白了。”
“那為什么不回來。”
“我也想回去,但是太痛苦了,我走過去。”
“那你就安心的這么睡著,也不管我是什么心情。”
梁尚秋看著江與硯通紅的眼眶,也繃不住了情緒,
“我想你啊,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坐在我的病床旁邊的時候我都知道,我好想抬起手摸摸你的臉,可我做不到。”
她說著就抬起了手,但她空氣般透明的手指劃過江與硯的臉,穿了過去。
“現(xiàn)在覺得,懂得太多也不好,苦守著的都是個無望的未來。”
“我會治好你的,你會再睜開眼睛看到我的。”
梁尚秋搖搖頭,她飄到江與硯身前,
“你知道他那一刀捅得有多準(zhǔn)多恨,不愧是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老警察,連殺人,都能恰好把人折磨到這個地步。”
“那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我的男朋友不愧是最厲害的男人,已經(jīng)可以把這么多人同時催眠送到我的夢里了,前幾年我的夢里只有我們兩個,偶爾還有舒躍或是付雪,現(xiàn)在我能看到這么多人,真是……太好了。”
江與硯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他不喜歡聽這些。
“是不是就是今天了。”她笑著問。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了,都怪我平時學(xué)藝不精,我……”江與硯崩潰了,他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扇著自己嘴巴。
梁尚秋慌忙的想要阻止,但她碰不到他的實體,只能像空氣一樣抱著了他。
“你很好,特別好,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人。”
“你有后悔認(rèn)識我嗎?”
“我從不后悔。”
“那你愛上我,是因為……”
“不是,你不要聽梁群立瞎說,我就喜歡你這個人,沒有原因,就是愛。”
“可我到最后也沒能和你結(jié)婚。”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在夢里嫁給你無數(shù)次了。”
梁尚秋飄到半空,吻在了江與硯的額頭。
那一刻他好像真的感受到了吻。
“你幫我和紅姨說,這輩子是梁家欠她的,但我真的沒有辦法還了,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們就不要相遇了。”
梁尚秋留下了兩行淚,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舒紅,他們家的鬧劇葬送了她的一生。
“還有”,她抬起江與硯的臉,和她對視,“你也忘了我好不好。”
江與硯搖頭,嘴抿得緊緊的。
“我好想再抱抱你啊。”
她把臉貼在江與硯懷里,即使雙方都感受不到。
“如果我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你就抱抱你該多好。”
“你就像一個突然闖到我生活里的人,從來不屬于這個混亂的地方,美好的格格不入。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都用來遇見了你,有你的日子天空都格外的亮。”
“我好懷念高中我們坐在一起上課的日子,你知道嗎,我根本沒有認(rèn)真聽課,都在偷偷看你,可你從來不看我。”
“你身邊好溫暖,抱我一下,好不好。”
江與硯抬起手,環(huán)住了他根本觸碰不到的戀人。
生死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