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幾天沒來案子了,不知道明天寫不寫的到,反正快了。 元寶也沒啥大事,就是有點斜頸,去醫(yī)院做做康復(fù)就好。 謝大家關(guān)心,我沒什么事,小感冒,喝點藥就好。------題外話------ 月殺急步欲救,卻見一道黑影比他還快,縱身便向那馬飛去! “軍侯!”韓其初急喊一聲。 這馬頗快,一揚蹄便飛馳了出去,后頭頓時幾聲吸氣。 暮青心中緊張,聽他開口,心中更驚,這一驚便不由雙腿一收,本是出于躲避,卻正夾緊了馬腹,那馬兒頓時低咆一聲,抬腳便奔了起來。 卻見元修愣了愣,抬手又在她小腿上又拍了兩下,拍完又在她大腿上拍了拍,皺眉道:“你這腿……” 男子的掌心帶著幾分力度,暮青的身子卻頓時一僵,月殺在后頭瞧著,忍了幾忍才沒上前來。 元修被她這模樣逗笑了,抬手便拍了拍她的小腿,“太緊了,放松些!你如此,馬也緊張!” 暮青循聲望去,烈陽當(dāng)頭也照不化她面上寒霜。 后頭幾名將領(lǐng)也跟著笑了幾聲,有人道:“周軍侯騎馬,怎跟個小媳婦似的!” 老熊哈哈一笑,“大將軍快別說了,上俞村中時,他說他不會騎馬,末將和魯將軍都沒回過神來!” 這如臨大敵的模樣叫元修頓時失笑,回頭問老熊,“你確定這小子在呼查草原上跟呼延昊對峙了五日?有這膽量,怎騎個馬這般小心?” 只見少年端坐馬上,拉著馬韁,脊背挺得筆直,面色嚴(yán)肅。 “是。”暮青應(yīng)了聲,便從元修手中接過馬韁,蹬馬,坐上了馬鞍。上馬她這幾日專門練過,還是比較順的,只是這匹馬不是她前兩日練的那匹,聽元修方才說這是匹快馬,她上馬后便有幾分小心。 “聽說這兩日學(xué)騎馬?練得如何?上馬!我瞧瞧!”元修直接把他騎過的馬牽給暮青。 元修的大將軍府在嘉蘭關(guān)城內(nèi),邊關(guān)第一道天險之城,親自守著國門。他今日來石關(guān)城校場,應(yīng)是來看馬的,專門穿了身精騎裝,衣袍如墨,襯一身鐵骨錚錚,烈陽當(dāng)頭,星眸亮得晃人眼。 暮青帶著身后親兵走了過去,抱拳道:“大將軍。” 周二蛋這名字人人叫得別扭,也就元修能叫得那么順口。 “這馬還成!胸寬腰跨,腿細(xì)蹄圓,是匹快馬的苗子!叫馬場再挑一批送來!”那人說著,身后幾名將領(lǐng)應(yīng)是,他稍一點頭便轉(zhuǎn)頭瞧來,正望向在校場門口立著的暮青,笑喊一聲,“周二蛋!杵在那兒看夠了沒?過來!” 忽聞一聲鐵馬長嘶,那人飛身下馬,大笑一聲,恣意暢快! 錚一聲!若蒼鷹沖天,繞三尺長空不散! 暮青前世便學(xué)過騎馬,只是多年未騎,頗為生疏,她練了兩日才熟悉起來,這日來了校場想試試小跑,剛一到校場,便聽馬踏聲隆隆震耳,只見一道黑風(fēng)自眼前馳過,西風(fēng)烈,黃沙如潑,那人縱馬疾馳,如刮一道大漠黑風(fēng),掃過箭靶,未回頭,一槍飛擲,剎那穿了箭靶! 關(guān)城內(nèi)的校場專為將領(lǐng)而設(shè),與城外的校場不同,雖占地小些,但馬場、武器架、箭靶、比武臺,樣樣齊備,樣樣精良。 這件事對兩人來說是如今最首要的——學(xué)騎馬。 眼下五胡聯(lián)軍撤了一半大軍,另一半已月余未曾來犯,邊關(guān)短暫寧靜的日子里,新兵忙著操練,月殺每日都帶石大海和劉黑子去校場苦練,暮青和韓其初同樣有事做。 石大海和劉黑子的年紀(jì),學(xué)內(nèi)力都已晚了,月殺只得傳授兩人外功之法。石大海氣力大,選了鐵錘做武器,劉黑子雖然腿腳已瘸,但因在江南漁村長大,水性好,仍有幾分敏捷,月殺便教他練匕首,取近戰(zhàn)刺殺之道。他的腿,將來上戰(zhàn)場,定被敵方輕忽,疏忽大意便容易被他近身,他很適合練刺殺之術(shù)。 月殺要把石大海和劉黑子訓(xùn)練成精兵,親兵長大人周身罩了好幾日的寒霜,他覺得這不是在考驗他的能力,而是在考驗他的耐性。 人人都有事忙。 四名親兵,除了月殺武藝高強,一個農(nóng)夫,一個瘸子,一個文人,這等親兵隊伍頓時成了軍中笑談。只是,月殺和韓其初寧愿請辭陌長和參軍也要去做暮青的親兵,這事便不那么好笑了。有人笑兩人傻,有人心存深思,但這些都沒有影響到暮青和她的親兵們。 月殺為親兵隊長,石大海和劉黑子為親兵,韓其初也暫時當(dāng)她的親兵。 這日,暮青帶著石大海回了軍侯的營房,她身邊的四名親兵已定。 * 這天下廟堂,他也看不到的遠(yuǎn)處,在何方呢? 他的前方,許在他也看不到的遠(yuǎn)處。 韓其初忽然抬頭,望西北黃風(fēng)漫漫的天空,昨夜他想,他能輔佐她成為天下一方大帥!今日,他忽然心中生出幾分不定,忽覺看不見他的前方。 這少年,似乎有種力量,叫人不覺中心生情懷,甘愿為她傾盡所有。 這等……姑且稱之為尊重之心,他從未在上位者身上見過。 韓其初笑了笑,面含深思之色。御下之道,施威為下,施恩為上,施之一字,多含施舍,上位者施恩下位者,以盼后者心存感激,他日回報。可他從未見過這等求才之道,施恩不言施,不要人心存卑微,只要人心存自信。 “太好了!”劉黑子歡呼一聲。 “好!軍侯瞧得起俺,俺也不是那矯情的人!這親兵,俺當(dāng)了!”石大海道。 石大海卻愣住不言,他懂了,知道為啥黑子會重新振作了。他除了一身力氣,啥也不會,連他自己都嫌棄自己,她竟然說他能幫到他……他說不出啥大道理,只是她的話,叫他有一種沖動,如果要他給她賣命,他干! “我在軍中無親無故,急需信任之人,有可信之人在身邊便是幫我的忙了。”暮青道。 石大海重情寬厚,此乃可信之人,這才是她想讓他到身邊來的原因。 “不是精兵,可成精兵。若非信任之人,又如何才能信任?”暮青這才開了口,劉黑子受傷后,石大海一直陪著他在傷兵營里,一路盡心盡力。她與石大海不熟,但石大海與劉黑子其實也不那么熟,劉黑子受傷時,兩人不過是一個多月的同伍情誼。這世上,至親至愛之人,大難臨頭都有可能各自飛,別說這區(qū)區(qū)一個月的戰(zhàn)友情誼了。 石大海張了張嘴,這也成?他看了眼劉黑子的腿,再看看他那神采奕奕的笑臉,有些稱奇。這小子知道自己腿瘸了的時候,足足消沉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他陪著他在后方傷兵營里,不管怎么苦勸,這小子總強顏歡笑,一到了石關(guān)城就表示不愿意再拖累他,讓他回營報道,自己傷還沒好利索便請命去了伙頭營。這才兩天,這小子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剛才拍著自己的腿說瘸了的事,都沒見他不自在。軍侯到底用了啥方法叫這小子脫胎換骨的? 劉黑子聽了一笑,拍拍自己的腿,“像我一樣就成!我腿瘸了,可還有命!石大哥種田,不還有把子力氣嗎?” 其實他跟軍侯也不咋熟,但是他肯收下黑子,不叫他在那伙頭營里吃苦,瞎子也瞧得出來是個重義氣的人。這樣的人,他不想坑! “俺、俺以前就是個種田的,也不會啥武藝,到時候咋保護(hù)軍侯?”石大海有些為難,有這等好事他當(dāng)然想去,但是別的將領(lǐng)身邊親兵個個是精兵,軍侯身邊有個黑子就夠被人拿來說道的了,再加上他,那不成了軍中笑話了? 可這等好事咋能落到他頭上? 給高階將領(lǐng)當(dāng)親兵可比在新兵營里當(dāng)個重步兵好得多,平日雖只是照顧將領(lǐng)的生活起居,但戰(zhàn)時跟在將領(lǐng)身邊,立軍功的機會多得多。 “啥?”石大海手中鐵盾差點掉到地上砸了腳,兩眼瞪得銅鈴兒大,“俺?去給軍侯當(dāng)親兵?” “嘿嘿!那、那都是軍侯念著咱們同伍的情誼。石大哥,你……你愿不愿意來軍侯身邊當(dāng)個親兵,大家做個伴兒?”劉黑子瞧了暮青一眼,暮青輕輕頷首。 “你小子!俺說啥來著?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不就來了?”石大海揉揉劉黑子的腦袋,哈哈一笑。軍侯去伙頭營尋了個瘸子當(dāng)親兵,這事兒昨晚就炸了營房,他一聽就知道是劉黑子,正替他高興呢,誰知今早就見著他了。 “石大哥!”劉黑子也面露喜色。 石大海來見暮青時,手中提著刀盾,一臉喜色,“軍侯!黑子!” 暮青到了城外校場時,萬軍操練,新兵們已領(lǐng)了兵刃。新軍途中,新兵的兵刃都是長戟,今早一瞧,有人已領(lǐng)了長弓、短弓、夾弩、床弩、長矛、長槍、刀盾等兵刃,細(xì)分了兵種,有教頭正在校場上傳授兵刃操作之法。 石大海還在原來的那一陌,只是原來同伍的暮青、章同和韓其初都升了軍職,劉黑子自請去了伙頭營,同伍的五人里只剩下他孤零一人,便被安排去了其他伍。 但這日早晨,暮青卻未去校場,而是一大早便帶著人去找石大海。 吃過晚飯,暮青便回了屋。早晨軍中有晨練,但她升了軍侯,已不需與新兵們一起操練。軍中高階將領(lǐng)需磨練的是個人本領(lǐng),她早晨起來可以去校場練功。 營房分了東西兩屋,一屋五人,暖炕通鋪。暮青的親兵還不到五人,按說該一屋住著,可韓其初和劉黑子住去西屋,月殺卻獨自挑了東屋。暮青知他夜里與汴河有書信往來,獨自一屋行事方便,便由著他了。 門囗有月殺守著,暮青心中安定,卻未久浴,她身上的刀上已愈,卻還不適合久沾水。她在房中絞干頭發(fā)費了些時辰,出房門時,月殺門神般守在屋外,韓其初和劉黑子在西邊營房里,兩人已吃過了飯,暮青和月殺的在灶中熱著。 水色氤氳,沾濕烏發(fā),珠肌點破波光,那容顏在破碎波光里,清素勝那人間雪,碧玉風(fēng)清無人見,容顏模糊,卻足以叫望見之人一眼三生。 少女臂如雪,指尖輕撂,面具輕落衣衫,薄如蟬翼。 燈燭照不見屏風(fēng)后,卻能照見折縫后,木色熏熏氤氳暖,少年寬衣,衣帶緩落,烏絲散若飛云,遮了那玉背清卓,卻遮不盡珠肌春情,霎那女兒嬌。 屋里有一面屏風(fēng),無甚華美雕飾,不過是兩片木板,用來搭衣,暮青已覺足矣。她將燈燭放去遠(yuǎn)處,避免沐浴的身影投去門窗上,這才來到屏風(fēng)后,寬衣沐浴。 忍了兩個月,忽然有屋子,有浴桶,有熱水,一切都覺得美好得不真實。 行軍兩個月,暮青第一次洗熱水澡,行軍途中她都是趁著夜里解手時,揣一塊巾帕在身上,尋那林中溪邊勉強擦擦身。有時大軍依河扎營,河面開闊,不好藏身,她那幾日便只好忍著。 營房里有灶房,平日里不開伙做飯,只是冬天燒暖炕用的,也可用來燒熱水沐浴。 于是,不打飯的隊長,轉(zhuǎn)身打水去了。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黃風(fēng)里,暮青面無表情轉(zhuǎn)身,進(jìn)屋,“隊長,我要沐浴。” 韓其初一笑,也不在意,他和劉黑子一人提兩份回來也成。于是拍了拍劉黑子,兩人便結(jié)伴出了營房院子。 他的任務(wù)是護(hù)她安全,不是打飯! 月殺無動于衷,“我是隊長。” “你一人怎提得上四人的飯食?眼看便要宵禁了,一起吧。”韓其初說話間看向月殺。 月殺和韓其初早早便來了營房等暮青,兩人確實也未吃晚飯。 劉黑子也沒插過嘴,見章同走了,他才撓了撓頭道:“軍侯今晚還沒吃飯吧?隊長和韓大哥,你們吃了嗎?要不,我一起打回來?” 暮青向來話少,三人談?wù)撍挠H兵之事,她也一句未言。月殺、韓其初、石大海和劉黑子,她行軍一路,能信任的也就這幾人,有他們在就夠了,日后若有可信之人再補。 “嗯,你的話,我信!”章同有意氣月殺,韓其初一表態(tài),他便點頭離開了。 韓其初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幸虧這兩人沒都在軍侯身邊,不然日日吵個沒完,“好了章兄,我在軍侯身邊,你可放心,親兵之選在下定會勸軍侯寧缺毋濫的。” 她身邊能信任之人太少,越慈不來,便只剩下石大海和劉黑子,兩人身手都不成,當(dāng)不得親兵隊長。若非此時無人比越慈更能擔(dān)當(dāng)此任,他會不阻撓這小子當(dāng)她的親兵隊長? “哼!就是越隊長在,本陌長才要操心。”章同哼笑一聲,越慈定知她是女兒身,留在她身邊近身侍奉,誰知安的哪門子心! “這事不勞章陌長操心。”月殺替暮青開口,他是親兵長,挑人訓(xùn)練都是他的事,不勞這小子多嘴,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知道了。”章同一擺手,臨走前對暮青道,“你身邊的親兵別胡亂挑,若非信任之人,寧可少些。” 他早知章同心驕氣傲,不會愿當(dāng)親兵。此事甚好,章同已比從軍之初成熟了不少,若再磨練段日子,日后立功授職,襄助軍侯,會比他們所有人都在軍侯身邊要好,所以他不曾勸他,由著他去便好。 兩人互瞧不順眼,眼看著便要唇槍舌戰(zhàn),韓其初笑道:“章兄,天色黑了,再有半個時辰要宵禁了,再不回營房便晚了。大家同在一軍,日后相見的機會多著。” “嗯,你這等人當(dāng)個陌長也就夠了。”月殺也哼了一聲。 “你等著,小爺定有一日軍職比你高!”無論心中如何想,他嘴上仍是這調(diào)調(diào),挑釁瞧了月殺一眼,哼道,“你的親兵找他這等人也就夠了。” 他不在近處護(hù)她,他要去那遠(yuǎn)處,護(hù)她的將來。 不愿屈居女子之下是他身為男子的驕傲,想憑一己之力建功立業(yè)也是他的驕傲。行軍途中,他曾兩度挫敗,懷疑過自己的驕傲,但此刻,他重新堅定,前路的方向無比明確。 當(dāng)她的親兵,日夜相處,朝夕相伴,他承認(rèn),他想過。可他不是其初,他知道她是女兒身,便不能留在她身邊。總要有一人去為她的以后著想,為那有可能到來的一日去拼命。 亦或者……有一日,她身份暴露,他能憑那時之位,保她性命! 當(dāng)她的親兵其實立功機會更多,在軍中更能早日出頭,但他不愿依附她。這一路行軍,他處處敗給她,也知自身不足之處,但他依舊想要憑一己之力封侯拜將,終有一日,與她比肩。 “你以為我會愿意屈才當(dāng)你的親兵?你想得美!小爺乃武將之后,來這西北軍中謀的是一將的前程,可不是為了給你當(dāng)親兵的。”院子里未點燈火,章同立在月殺和韓其初身后,站得離暮青有些遠(yuǎn),神情難辨。 “幸虧你沒學(xué)他們兩人。”暮青瞧向章同。 月殺冷臉不言,她留他是應(yīng)該的,他本來就是為了保護(hù)她才來這西北軍中的,小小陌長的低階軍職也敢往他這刺部首領(lǐng)身上安,也不怕屈了他的才! 如此便是心意已明了,韓其初笑道:“多謝軍侯不棄!” “先生既肯為親兵,那便有勞先生屈尊一段日子了。”暮青收了手中文書,連同月殺的一起收了。 暮青看向韓其初,月殺也倒罷了,此人心如細(xì)絲,又擅權(quán)謀,怎能不知這一紙軍令之重?他已堵了自己的后路,如此決意,她若不留,便是她不識好歹了。 軍令已在她手中,無關(guān)她愿與不愿,兩人都必須留下,若她不將兩人留下,他們在軍中便再無立足之地了。 暮青看了眼手中的文書,軍中文書已下,勢必不能再改了。元修今早才當(dāng)著全軍的面授了兩人軍職,晚上兩人就自請調(diào)來她帳下,朝令夕改,乃軍中大忌!元修肯由著他們兩人已是心胸寬廣,有一不得有二,否則軍令便成兒戲了。 但看他神色她便明白,功名不在他心中,他心中只有任務(wù)。 私心上說,她希望月殺在這西北軍中謀職。朝中局勢頗緊,步惜歡太難,月殺若能成軍中高階將領(lǐng),他日邊關(guān)大捷,還朝受封,他定能成步惜歡的助力! 暮青望他神情,便知他心意已決,她又望向月殺。 韓其初笑望暮青,等她回話,曾在上俞村中露出過一息鋒芒之人,此刻眸中又現(xiàn)辰光。 他的心在高處,她的未來亦在高處,如今,朝中局勢、元家之心,他心如明鏡,這支江南新軍的未來在何方,他心中已有謀。只要她愿用他,他便愿盡心輔佐,在這軍中助她建立嫡系,有朝一日成為這天下一方大帥! 兒郎在世,建功立業(yè),親兵又如何?他寧在她身邊做一個親兵,輔佐她成一番功業(yè),也不愿去高處做那參軍幕僚,整日與那些文人唇槍舌戰(zhàn),爭論計策,爭搶軍功。 此人有帥才,前途不可限量! 這支江南新軍心中的將領(lǐng)是她,她若再立軍功,這支新軍早晚在她麾下! 她是新秀,她是傳奇,她來自江南新軍,是新軍的代表。在這西北他鄉(xiāng),在這二十五萬的江北兵中,五萬江南新軍顯出幾分孤零,而她是唯一能從新軍中脫穎而出的高階將領(lǐng),無形中她已成新軍的精神領(lǐng)袖。 新軍雖已到邊關(guān),但途中行軍不過兩月,提拔起來的將領(lǐng)極少,低階將領(lǐng)只他們?nèi)耍唠A將領(lǐng)只她一人。如今新軍將領(lǐng)多從西北老軍中調(diào)任而來,老軍多是江北之人,新軍來自江南,鄉(xiāng)土人情不同,雖被老軍將領(lǐng)收入麾下,那一雙雙眼睛卻是望著她的。 屈才?在她身邊,怎會屈了他的才? “韓某之志,心中自知。魯將軍帳下雖好,軍侯才是韓某愿輔佐之人。”韓其初高深一笑。 “先生之才,做我?guī)は掠H兵,不覺屈才?”暮青看向韓其初,此人有軍師之才。 暮青盯著韓其初和月殺,觀二人神情,她知道兩人不是在說笑,她手中的文書也做不得假。 一個不做陌長領(lǐng)兵,要來做親兵長! 一個不做二品武將帳下幕僚,要來做一介軍侯身邊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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