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新人向皇后娘娘行叩拜大禮!”
富察皇后坐在上首, 含笑看著下面的四位新人。
鈕祜祿貴人打頭站在第一位,沒有封號前只能稱呼她的姓氏,都真有些別嘴 。鈕祜祿貴人也是四位新人中年紀(jì)最大的,說最大放現(xiàn)代也沒成年呢。超過十六歲的秀女宮里就不要了, 直接撂牌子自行婚配便可。
鈕祜祿貴人臉型還沒張開, 倒是有一雙丹鳳眼, 很是伶俐, 今天請安特意打扮過的。一身玫紅色的襯衣, 外面照著鎖銀邊的粉色小馬甲,脖子上系著龍華。小兩把頭上面金釵首飾也頗多, 很是富貴。
身后的林常在雖然容貌上勝鈕祜祿貴人一籌,但一身澄粉色的旗裝, 站在精心妝扮過的鈕祜祿貴人身旁,這勝一籌的容貌倒也不顯。倒是最后面的柏答應(yīng)容貌和林常在不分上下, 但會打扮知道怎么突出自己的優(yōu)點, 最是惹眼。張答應(yīng)年紀(jì)最小,看著還是個孩子,乾隆可真是造孽啊!
陳若雪在心里想到。
“嬪妾貴人鈕祜祿氏—“”
“常在林氏——”
“答應(yīng)柏氏——”
”答應(yīng)張氏——”
“參見皇后娘娘!”
四人甩著帕子跪下來磕頭道。
等行完禮, 富察皇后笑著點點頭:“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了, 都起來吧,賜座。”
“謝皇后娘娘。”
叩見完皇后,便是各妃, 到不用再行大禮,只是彼此相互見過。
“進了宮, 你們需禁守宮妃本分,少起些歪心思!”
富察皇后不管心里如何,面上和善慣了。高貴妃一直被寵著, 其他人也多少知道些她的性格,除了黃氏當(dāng)年仗著肚子里有孩子不時頂頂貴妃,旁人也沒人敢跟她直頂,也都讓她幾分。
如今這話一出口,怕是連富察皇后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年紀(jì)最小,看著膽子也是最小的張答應(yīng),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瑟縮。新人也沒膽子與貴妃頂嘴,乖巧的應(yīng)下了。
純妃老好人慣了,笑著出來緩和氣氛:“四位新人妹妹們年紀(jì)小,看著都是美貌的姑娘。”
不過水平有限,緩和氣氛的話跟拱火似的,陳若雪一臉正經(jīng),在心里吐槽道。
“是啊,一個個鮮/嫩的很,倒是把咱們襯得青春不在啊。”嘉嬪有意無意的總是在扇風(fēng)挑撥。
在坐年紀(jì)最大的高貴妃眼色立刻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嘉嬪的嘴還是一貫的伶俐呢。”富察皇后似笑非笑道。
“嬪妾……嬪妾只是看到妹妹們年輕,有些感懷自身……”
被富察皇后水眸一看,嘉嬪瞬間心虛,竟帶有幾分討好之色的解釋道。
嘉嬪說話一貫如此,又對富察皇后恭敬,其他人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富察皇后將給新人的禮分發(fā)下去,略說了會兒話,交代新人若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可來找她,或是去找嫻妃也可,便讓眾人散了。
沒提高貴妃,高貴妃自己也不在意。她不去找新人麻煩就是好性兒了,還等著她像個溫暖知心大姐姐一樣幫助新人嬪妃熟悉后宮生活,那得等太陽打西邊升起!
陳若雪對新人也不咋感興趣,請完安后直接回永和宮了。今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搬進園子里避暑了,若是不能,聽說宮中夏天煩悶的很,還得想些解暑的法子。
不想大選過后竟然連日暴雨,導(dǎo)致整天陰濕濕的。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最緊要的是永定河河水水線連日上漲,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沖垮四十余處河壩。乾隆連忙下令高斌為主治此次永定河河堤上漲沖毀河壩的官員,連和親王弘晝都給派了過去。
永定河有京城母親河的說法,倒也明白乾隆如此在意此次河患的原因。
此事一出,更別提去園子避暑了,誰會這么沒眼色在此刻提這種事,怕是要上乾隆的黑名單了。
陳若雪見今年去圓明園沒希望后,也沉下心來跟著富察皇后她們?nèi)ヅ闾蠖Y佛,祈求社稷平安。
陳若雪一貫對神佛都只是保持著敬畏之心,但并未真正相信。想她的寢宮一直都沒設(shè)置小佛堂,而是直接改成了書房,就知道了。
可如今看著外面水患,百姓生活困苦,她在身宮里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代還能捐捐款,去當(dāng)志愿者,在宮里似乎也只能跟著太后一起禮佛念佛經(jīng)了。
高斌是個治水能臣,加之永定河水患并不嚴(yán)重,半月后便傳進宮了好消息。其中最開心的當(dāng)屬高貴妃,她阿瑪再次立功得了乾隆不少嘉賞。
陳若雪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這后宮想要生活好,除了行事低調(diào)外,最重要是要會看宮中風(fēng)向。跟緊上頭,乾隆太后富察皇后擔(dān)憂水患時,她便也要跟著擔(dān)憂并做出擔(dān)憂的神色,不管真情假意都要如此。此時若還想以前那般,整日琢磨著玩,那可要小心了。
好了,現(xiàn)在雨過天晴,陳若雪也跟著露出一抹笑容。
為了慶祝永定河水患平安解決,陳若雪當(dāng)即讓小鹿子去御膳房要了一份烤羊排。
小鹿子去御膳房一慣去找王泉,他和小鹿子一樣最近升官了,身上的衣裳從原先最普通的深藍色換成了紅紫色上繡金蟒的管事太監(jiān)打扮。
王泉混得不錯,可陳若雪升的也不慢啊,故這一份因為烤肉結(jié)起的緣分,便一直沒斷。
倆人談笑兩句,小鹿子說自家主子想吃烤羊排了。
王泉笑呵呵的點點頭:“那敢情好啊,正好今早送了一批剛宰的羊肉過來,有一條羊大腿,肉嫩的很。這便給婉嬪娘娘烤上,只是光吃烤羊腿是不是膩了些?”
小鹿子一笑:“可不是有些膩嘛!”
“沒事兒奴才在親手拌兩道拿手小菜,給娘娘送過去解膩。”
“那兒好啊,主子嘗夸王哥哥你拌菜的手藝呢。”
倆人一會兒吹噓吹噓陳若雪,一會兒彼此吹噓吹噓,到真有兩份哥倆好的模樣。
后妃里也不是人人都像陳若雪過的這么好的,想吃烤羊排就有最鮮嫩的羊腿烤上,還要擔(dān)憂她會不會吃膩。
另一邊張答應(yīng)身邊的宮人過來取膳,可是受了不少冷落。最后拿到手不過一葷兩素,葷的那道是蒸酥肉,但那肉油膩膩的讓人看著一點胃口都沒有。
就是陳若雪還是常在時,日子都沒過的這么艱難過。她當(dāng)年畢竟是潛邸的老人,有金手指又不差錢,故當(dāng)時吃的還湊合。
可張答應(yīng)不同,她是今年剛進宮的新人。年紀(jì)又是最小的,分位也低,她們剛進宮永定河便水患了,乾隆根本無心后宮,到現(xiàn)在還沒有新人侍過寢呢。張答應(yīng)又不懂宮里這些彎彎繞繞,沒給御膳房打賞銀子,這日常飲食便一日比一日差 。
小鹿子看到這一幕,回去給陳若雪學(xué)了一遍。
陳若雪沒想到去年那么狠的收拾了一頓,這些人還敢這樣。
“他們怎么敢,也不怕張答應(yīng)鬧到皇后面前?”陳若雪問道。
“張答應(yīng)現(xiàn)在連侍寢都沒有呢,哪里敢鬧呢。”茴香說道。
小鹿子點點頭:“確實,再說了那飯菜雖然不好,可都是照著規(guī)矩來的,答應(yīng)一年也就那些個東西。就是告到皇后娘娘面前也是按著規(guī)矩,沒什么可責(zé)罰的。”
“說來張答應(yīng)真想吃口合口的飯菜,打賞那點銀子就不能剩了,也就十兩銀子應(yīng)該還是拿的出來的。”
這話陳若雪沒法接,想吃頓滿意的飯菜還得賞銀子?可宮里的規(guī)矩一貫如此,這叫暖灶銀,她當(dāng)時也只能乖乖給了。張答應(yīng)也真的做不了什么。
想想她也幫不上忙,再說無親無故的她干嘛去幫張答應(yīng)啊。
搖搖頭,繼續(xù)啃自己的烤羊腿去了。
……
陳若雪自己念叨兩句張答應(yīng)可憐,倒是儲秀宮那邊,張答應(yīng)看著婢女提回來的吃食,臉色陰了一下,卻并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氣憤。
“對面的膳食你看見過嗎?”張答應(yīng)突然問道。
正在大罵御膳房那些奴才逢高踩低的宮女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張答應(yīng)問的是柏答應(yīng)的膳食:“瞧見過一次,聽說柏答應(yīng)給了賞銀,比……比咱們強……”
宮女蕓兒故意在張答應(yīng)面前罵御膳房那些個狗奴才,也是希望張答應(yīng)能夠明白,把暖灶銀子賞了,日子也能過的好點。
倒是張答應(yīng)聽完后點點頭,拿起饅頭,就這桌上炒老的蔬菜沉默的吃了起來。
蕓兒張張嘴,最后只是嘆了一口氣,什么話都沒說。答應(yīng)不聽她的,說了又有什么用呢。
這屆新人著實不簡單,這邊張答應(yīng)不聲不響的不知是什么心思。另一頭的柏答應(yīng)整日往外撒銀子,打聽乾隆的愛好行蹤,時常去御花園轉(zhuǎn)轉(zhuǎn)打算來個偶遇。分位最高的鈕祜祿貴人也沒閑著,倒是最漂亮的那位林常在最老實,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宮里,并未表現(xiàn)出急切。
荷香碰到了兩次,回來和陳若雪講了。陳若雪只夸了一句有上進心,只是希望她們再睡到乾隆之前,別撞高貴妃手里。
御花園那種多事之地,陳若雪一貫是敬而遠之的。知道鈕祜祿貴人柏答應(yīng)總過去后,陳若雪便更不去御花園里。沒事兒待在宮里帶著小鹿子他們打麻將,摸個八圈一天就過去了。
陳若雪能平心靜氣的看待新人爭寵,其他人就看不慣了。高貴妃尤其看不慣,她便也沒事兒就去御花園溜達溜達,不巧這日鈕祜祿貴人撞貴妃手里了。
高貴妃正在御花園里的涼亭里坐著賞花,便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鈕祜祿貴人走過來。
“去將她給本宮叫過來。”
乾隆不來后宮,別說新人了,就是老人也一肚子火氣呢。
高貴妃教訓(xùn)鈕祜祿貴人倒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兒,關(guān)鍵陳若雪不巧碰到了。看到倆人時,陳若雪心里瞬間閃過一行字:御花園克她!
“婉嬪!”
本想趁著高貴妃沒看見連忙閃避,不想高貴妃眼見,直接開口叫住了陳若雪。
陳若雪嘆息一聲,走了過去。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坐吧,平日里倒是少見到你來御花園。”高貴妃揮揮手說道。
若非旁邊站著鈕祜祿貴人,陳若雪還是愿意跟高貴妃坐下來說說話的。這么一個大美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很美,只要高貴妃不開口那就是享受。
“嬪妾剛從西三所回來。”
和親王進宮訴職,給和婉和敬帶了不少宮外的東西。和敬請她過去一起吃喝玩樂。
高貴妃只是隨口一問,倒也不關(guān)心陳若雪去了哪里。
“本宮有些熱,勞煩鈕祜祿貴人給本宮打打扇子了。”
高貴妃突然說道,她身后的大宮女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扇子不容拒絕的塞給鈕祜祿貴人。
陳若雪:“……”
這還不到五月份,宮里背陰的地方積雪怕是還沒話呢。高貴妃說她熱了,她就是熱了。
陳若雪選擇安靜閉嘴,死道友不死貧道。她沒能耐從貴妃手里救出鈕祜祿貴人。
鈕祜祿貴人看著扇子,眼眸閃過一絲羞憤,到底年幼。在家中時又是嬌養(yǎng)大的滿洲姑奶奶,心里怕是瞧不起宮中這些漢妃呢。若不然她也不會進宮這么久除了富察皇后,只去拜見了嫻妃。
念及此處,陳若雪更加閉嘴了,鈕祜祿貴人怕是早就得罪了貴妃。
緊咬著銀牙鈕祜祿貴人扇起了扇子。
“風(fēng)大了,你想凍死本宮啊!”高貴妃美牟一瞪呵斥道。
“嬪妾知……錯。”
陳若雪覺得自己都聽到鈕祜祿貴人咬牙的聲音了,想要告退可高貴妃一直拉著她說話,不讓走人。
“沒吃飽飯呢!”
“你想凍死我啊!”
……
就在高貴妃不斷挑刺中,鈕祜祿貴人到底是被惹急了,一把扔掉了扇子。
“貴妃娘娘若是討厭嬪妾直說便是,做什么這般作踐人!”
“小嘴倒是挺伶牙俐齒的,腦子倒是不笨,還能看出本宮討厭你。”高貴妃也不生氣挑眉看了過去。
憋的鈕祜祿貴人把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忘了。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陳若雪在一旁心中默念著。
高貴妃就是要激鈕祜祿貴人發(fā)怒,好治她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正僵持著,突然響起了乾隆的聲音。
“這是干什么,朕大老遠的就聽到了貴妃的聲音。”
乾隆一身玄色常服,里面是明黃色的衣料,踏步走過來。
鈕祜祿貴人一見到乾隆,唰的一下眼睛一亮,瞬間換上一幅梨花帶雨的模樣給乾隆偷偷送秋波。
陳若雪聽到乾隆的聲音,心里松了一口氣。乾隆來了,她終于解放了。
“臣妾請皇上安。”
“嬪妾請皇上安。”
起身給乾隆請安。
“這是做什么呢?”乾隆極為自然的順手扶了一把高貴妃,顯然是做慣了的動作。
可惜除了陳若雪看出了這一點,一心只想勾搭乾隆的鈕祜祿貴人并沒注意。
“臣妾在御花園見到鈕祜祿貴人,想要教導(dǎo)教導(dǎo)她,可她到好不但不領(lǐng)臣妾的情,還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似要吃了臣妾似的!”高貴妃扯著乾隆的袖子撒嬌道。
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吃了便宜還賣乖?陳若雪今日算是見到了,鈕祜祿貴人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想貴妃竟然如此顛倒黑白。
“規(guī)矩些!”
乾隆有些不習(xí)慣當(dāng)眾親昵,拍了貴妃的手一下。貴妃瞬間撅起嘴,用一雙美麗的水眸瞪著乾隆。
別說是乾隆了,就是陳若雪一個性取向沒問題的直女,被貴妃這么一看都有些受不了。果然美女生起氣來都這么美。
“皇上,貴妃欺負(fù)人!”
鈕祜祿貴人卻覺得乾隆拍開貴妃的手,是不滿貴妃,插話告狀道。說著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乾隆。
鈕祜祿貴人也是位美人,但有高貴妃這樣的大美女珠玉在前,旁人在美都不禁有幾分東施效顰之感。
“放肆!貴妃也是你能夠指責(zé)的!念在你初犯,禁足半月,罰抄宮規(guī)十遍,若是在冒犯貴妃嚴(yán)懲不當(dāng)。.”
乾隆瞬間翻臉,嚇的鈕祜祿貴人俏臉都白了幾分。連忙跪下請罪,怎么離開的都不記得了。
陳若雪見終于沒自己的事兒了,連忙提出告退。
對于陳若雪的懂事,高貴妃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
……
終于逃離了是非圈,親眼看見一場宮斗在眼前上演,別說陳若雪還挺刺激。就是可惜鈕祜祿貴人太嫩、段數(shù)太低,降低了期待感。
“皇上可真寵貴妃。”荷香沒忍住說了一句。
“自然,青梅竹馬長大的大美人,誰能不愛呢。”陳若雪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荷香見主子并沒有嫉妒失落,便也不在提高貴妃 。
御花園的事情并沒有背著人,很快后宮各處就都知道了。知道后除了念叨兩句貴妃嬌縱,皇上偏心,鈕祜祿貴人腦子不清楚外,也沒升起多大的波瀾。
許是連太后都習(xí)慣了,乾隆在一些小事兒上面對高貴妃的偏心。
富察皇后也是一笑,并不在意。富察皇后對乾隆自然是有情的,但是從某些事情上看,這份愛情似乎并不深。也或許是三觀不同,換位思考,陳若雪做不到富察皇后這般含笑給自己的夫君照顧后宮。
青果也是當(dāng)笑話講給富察皇后聽的,娘娘不好出手教訓(xùn)新人,貴妃出手給新人們一個下馬威也是極好。
青玉此刻走進來,看了一眼青果:“你先下去。”
富察皇后身邊四個青字打頭的大宮女,但實際上還是以青玉為主的。
青果聞言退下。
“娘娘永壽宮的人傳話來,這幾日嘉嬪總叫胭脂私底下說話,談話內(nèi)容打探不到。”青玉道。
富察皇后眼眸幽深,若是一個實權(quán)的皇后想要宮斗了,后宮中沒有人能逃得過她的視線。
“原先覺得是堂兄敏感了,如今看著嘉嬪倒是不無辜。”
“娘娘,咱們要不要將此事告知給皇上?”
嘉嬪太心虛了,此刻她越小心越顯示自己有問題。
“先不用,讓人盯緊嘉嬪身邊的胭脂。”
青玉不在多言,點頭應(yīng)下。雖然她心中覺得應(yīng)該早早向皇上揭露嘉嬪的真面目,但娘娘心中有章程,她辦好娘娘吩咐的差事兒便是。
富察皇后悄無聲息的監(jiān)視起了永壽宮,宮中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
陳若雪整日吃睡玩兒,過了幾日后。又念叨了起了時光美好,當(dāng)不負(fù)韶華。
其實就是她又無聊了。
“主子要不咱們打麻將吧?”
主子無聊了,她們這些伺候的宮人可不得給主子想個樂子嗎。
“不玩。”
陳若雪抱著一個圓形的四格干果盒搖頭道。玩銀子的輸贏都算自己的,沒勁兒!貼紙條,仨人貼滿紙條她看著害怕。
“要不然打紙牌?”
茴香道。
“沒勁兒~”
陳若雪繼續(xù)搖頭。
“那奴才給主子講個故事?”小鹿子忙接上。
陳若雪一幅你在逗我的眼神看了小鹿子一眼。
不過她也反思了,不能如此下去。若是現(xiàn)在就無聊了,往后幾十年又該如何?人不能讓自己無聊了,一旦無聊就容易生事!
吃喝玩不樂意琢磨了,陳若雪撓撓頭,不如繼續(xù)琢磨護膚品?
她前些日子從景陽宮拿回了一本《千金方》,上面記載了不少古人的保養(yǎng)秘方。她以有限的中醫(yī)知識瞧了一眼,倒是感覺有幾分靠譜。
《千金方》不愧是藥王孫思邈所著,其中記載了大量有關(guān)美容美體養(yǎng)生保健滋陰補腎的方子。穴位按摩,體操鍛煉,藥膳食補,外部美容等等全方位的女性保養(yǎng)圣書。
陳若雪本來是出于無聊才細讀下去的,沒想到越讀越感興趣,越讀越忍不住想要親身嘗試一番。看了幾天后,陳若雪決定從上面記載的桑葚酒開始入手。
桑葚因為其具有的藥用價值,宮中倒是一直多有進貢。只是不在陳若雪的份例之中,她便單獨那些銀子要了一些桑椹。
桑椹洗干凈,加一些冰糖再倒入白酒,等三兩個月后,桑椹酒便泡好了。每日服用一杯,有嫩/白肌膚,黑烏發(fā)的功效。
陳若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上輩子她也還沒到養(yǎng)生的年紀(jì)。唯一知道的養(yǎng)生口訣就是枸杞和黨參,雪碧配枸杞可樂加黨參,當(dāng)代年輕人的養(yǎng)生之法。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新年快樂!牛年大吉!每一位都是熬夜也不掉頭發(fā)的人間小仙女,么么噠~
(家里人太多了,加更不得,爭取周六周日繼續(xù)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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