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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眼神銳利,說道:“要說書院需要改進的,其實不多了。畢竟書院如今,也才剛剛開始。許多問題,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所以后續(xù)再慢慢改進。不過我對書院,倒也是有一些要求的。”
曹啟圣道:“什么要求?”
王奇說道:“書院的要求,是寬進嚴(yán)出。進入書院的條件,可以酌情放寬些。畢竟從小學(xué)、中學(xué)到大學(xué),一直在培養(yǎng)。”
“唯有讓更多的人讀書,才能讓更多的人改變命運。”
“可是,讀書這一機會,許多人身在其中,卻不懂得珍惜,更是混沌度日。所以想從書院畢業(yè),就必須是通過書院的考核。”
“如果無法通過考核,就只能是肄業(yè),被清退出去,不能繼續(xù)留在書院。”
“這,就是我的要求。”
王奇沉聲道:“畢竟在書院內(nèi),只要踏實勤奮,我相信,沒有人無法畢業(yè)。”
曹啟圣捋著頜下花白的胡須,仔細思考一番后,也是一臉贊許神情,說道:“對,對,是該這樣。書院放寬招收的條件,給更多的人機會。但嚴(yán)格把關(guān),使得書院出來的士子,盡皆是有用之才。到時候我書院出來的,最差也能做一個縣令,那就太好了。”
如今這時代,缺少讀書人。
真要是曹啟圣的書院,按照小學(xué)、中學(xué)和大學(xué)的培養(yǎng),最終書院出來的士子,必然是能治理一方的,這是曹啟圣的期待。
屆時,書院必然名揚天下。
王奇笑了笑,道:“曹公,會有這一天的。只要好好經(jīng)營,未來的書院,必然名傳天下。”
曹啟圣點頭道:“書院如今,暫時沒有定下名字。此前老夫和人商量,有人說直接以南陽命名,稱之為南陽書院。”
“也有人說,老夫自九星山而來,稱之為九星書院。”
“當(dāng)然,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名字。王奇,你是書院的支持者。沒有你的支持,錢財、物資這些都會供應(yīng)不足。”
曹啟圣說道:“所以你來說一說,該如何定名?以什么名字最合適。”
王奇想了想,他對這些并不怎么在意。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
最關(guān)鍵的,是自身的實力。
王奇心中有了主意,直接道:“曹公,就以南陽書院為名,簡單好記。再者,書院之所以讓人記住,不是因為書院的名字,有多么的好聽,甚至多么的深奧。”
“而是因為,書院中,會走出無數(shù)的人才。”
“未來,地方上的縣令,許多人自稱南陽書院的弟子,這是書院的驕傲;未來,地方上的州牧、郡守,自稱南陽書院弟子,這是書院的驕傲。”
“未來,朝廷的宰輔,乃至六部尚書等,都自稱是南陽書院弟子。”
“這才是書院的驕傲。”
王奇說道:“書院的驕傲,以及書院的名聲,不是來自于書院本身,是因為書院,培養(yǎng)出了很多的人才,這是最關(guān)鍵的。”
曹啟圣聽完后豁然開朗,笑道:“是老夫執(zhí)著了,書院的名字,就定名為南陽書院。”
王奇點頭道:“曹公,書院是我南陽最根本的一塊。這方面,懇請曹公多費心。當(dāng)然,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模芄M管說,我會盡力而為。”
曹啟圣道:“多謝。”
王奇道:“您客氣了,再說了,南陽書院建立在南陽,對我是有幫助的。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我會最先得到好處。”
曹啟圣聽到王奇的話,更是贊賞。
可惜了!
竟然不是他的弟子。
王奇說道:“曹公,我剛回南陽,還有諸多的事情要做。所以眼下,就不再逗留。你有什么事情,找朱善長就是。亦或是,直接找我也行。”
曹啟圣道:“慢走不送!”
王奇站起身就離開。
他這一次,依舊不曾返回縣衙,而是往軍營去。
肖慶之一直在操練軍隊,尤其如今的軍隊,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大的改變。不論是人數(shù),亦或是武器,都是增強,王奇要親自看一看。
王奇抵達軍營,讓肖慶之把士兵帶出來,拉練了一番。
王奇看到后,很是歡喜。
軍隊很是不錯。
戰(zhàn)斗力極強,最關(guān)鍵的是,一個個將士有著昂揚的斗志。
一番軍中的演練結(jié)束,王奇又當(dāng)著所有士兵的面,夸獎了一番將士的付出,更勉勵將士要再接再厲,繼續(xù)勇攀高峰,不能故步自封。
軍隊的事情,王奇不干涉肖慶之,等將士散去,王奇和肖慶之交談了一番,了解了軍隊的情況,便離開軍隊回到縣衙。
這時候,已經(jīng)是暮色將近。
天開始晚了下來。
晚飯時間,府上的侍從來了,說趙玉燕請他去吃飯。
已經(jīng)是備好了飯菜。
王奇見到趙玉燕時,夏侯穎也跟在一旁。畢竟夏侯穎如今,那是王奇和趙玉燕的干女兒,關(guān)系非同一般。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趙玉燕吃飯時,不曾說話,等吃完飯,她擱下了碗筷,說道:“兄長,我如今想到了要做什么。”
王奇問道:“你想做什么?”
趙玉燕回答道:“我想做餐飲方面的生意,專門做吃食。這段時間,我一直觀察南陽縣城內(nèi)的經(jīng)商情況。如今的南陽縣,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生機。”
“賣酒的,賣糧食的,賣布匹綢緞的,賣器具之內(nèi)的,各項生意都有。”
“當(dāng)然,也有經(jīng)營吃食的。”
“這些吃食,味道著實太普通。他們燉煮出來的菜肴,難登大雅之堂。所以我打算從這方面入手,打開一條路出來。”
趙玉燕侃侃而談,說道:“最主要的是,通過做飲食方面的生意,我能幫到兄長。”
王奇笑道:“怎么說?”
這時候的王奇,心下也很是好奇,趙玉燕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知道,做餐飲生意,可是極為繁忙,極為辛苦的。
譬如做糧食生意,相對比較輕松,自有人搬運糧食。譬如做釀酒生意,也不至于這么辛勞,但是餐飲不一樣。
即便趙玉燕是隱于幕后,可是也不輕松。
這樣的賬目,就是一個大事情。
趙玉燕沉聲道:“我想做的餐飲,不是簡單的一座酒樓,提供吃食賺錢。而是從糧食、蔬菜的栽種,以及牲畜的豢養(yǎng),再到糧食、蔬菜、肉食的供應(yīng)。”
“最后,才是做出吃食賺錢。”
“一條線下來,我全部都要涉及。當(dāng)然一開始,不會全部都打通,而是從酒樓開始,一步步的開始打通相關(guān)的行業(yè)。”
“之所以這樣,是通過這樣的安排,能讓無數(shù)人有事做,他們不會餓死,能賺錢養(yǎng)家糊口。能少一個百姓挨餓受凍,對兄長就有幫助。”
這個時候的趙玉燕,顯得極為睿智。
趙玉燕的臉上,洋溢著期待神情,說道:“最重要的一點,我還打算招收無數(shù)受傷退伍回家的士兵,雖說受了傷,但無法在戰(zhàn)場上廝殺,卻又手腳還算利索的士兵,我會安排他們做事。如此一來,兄長也就更是輕松。”
王奇聽到后,也是大受觸動。
趙玉燕這妮子,是真好。
他一下握住趙玉燕的手,笑說道:“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啊!”
趙玉燕的臉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