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焱看到湊近自己面頰上的一只老鼠,那一只老虎比尋常的還要大呢,那老鼠張開嘴巴,嘴巴里的獠牙哪里還像是老鼠的???簡直好像鋸條一般,老鼠的獠牙蠕動了一下,跟著就要咬在蕭子焱的面頰上。
“你再不停下來,只怕這家伙就真的將我當(dāng)做了盤中餐呢?!?/p>
“哦,”夜榕笑了,玉屏簫的音樂聲也消失了,“王爺也知道,老鼠不是和您做游戲的嗎?”
“鼠輩,就是喜歡作弄人罷了,至于做游戲不做游戲,我卻不需要知道的明白?!笔捵屿瓦@句話是一語雙關(guān)了,先是罵了討厭的老鼠,也罵了夜榕。
夜榕是何等樣聰明絕頂之人,自然是能聽得出來蕭子焱弦外之音,冷哼一聲,吹奏了另外一個曲子,跟著那老鼠全部都消失了。
蕭子焱的記憶力是非常之好,以至于這音樂,蕭子焱已經(jīng)都記住了,現(xiàn)在他還有什么可恐懼的呢?此刻的蕭子焱,只需要知道,鎖住自己的鎖子究竟鑰匙在哪里就好。
打敗,連夜榕也看透了蕭子焱的內(nèi)心。
“王爺是想要問,鑰匙在哪里嗎?不瞞你說,蕭子焱,別人的鑰匙,在黃全手中。”
“是,是,是?!秉S全陰謀的一笑,將一串鑰匙搖晃了一下——“這都在呢,都在呢,呵呵呵?!?/p>
“但是……”夜榕話鋒一轉(zhuǎn)——“唯獨你的鑰匙,在朕手中,朕將這鑰匙握著,是睡覺都會抱著的不會給任何人。”
“那么看來,我好像只有一個選擇?”
“不,兩個。”夜榕施施然靠近蕭子焱,“你呢,分別是最好的選擇,和最壞的選擇,你最好的選擇是,投靠我,我呢,會將鳳無塵歸還給你,將來啊,你還是獨一無二的王爺?!?/p>
“這第二嘛,讓螞蟥吃了你的下半身,讓老鼠吃了你的上半身,其實……這也是你的選擇?!币归抨帨y測的說。
“多謝提醒?!?/p>
“好了,蕭子焱我今日過來不是和你閑磕牙的,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和你耽誤時間了,我的忍耐畢竟是有限度的,我也知道,你寧死不屈,我給你的時間是一天?!?/p>
“明日我還會這個時間到這里來,王爺最好還是答應(yīng)了的好,要是不答應(yīng),只怕……”
“如何呢?”蕭子焱居然在笑。
“只怕,王爺連全尸都沒有了?!币归抨幒莸亩⒅捵屿?,蕭子焱卻沒有一丁點兒恐懼的模樣,始終都笑吟吟的,這笑吟吟的模樣,讓夜榕很是氣餒,他是過來恐嚇蕭子焱的,但蕭子焱好像連一丁點兒的恐懼感都不存在。
這讓夜榕也沒有了成就感。
夜榕帶著黃全離開。
“皇上,這小子是沒有一點兒怕的模樣,所以,今晚不如讓奴才繼續(xù)留在這里讓他多見識見識我們的本領(lǐng)?”黃全是真的想要幫助夜榕,也真的對夜榕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需要。”夜榕走在黑暗中?!敖裢?,留給蕭子焱思考的時間,不但你,連他們都不需留在這里,染坊蕭子焱一個人好生思考思考,朕只怕,這里任何的風(fēng)吹都會影響到蕭子焱的念頭?!?/p>
“是,是。”黃全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奴才到底還是有一事不明?!秉S全試探的問,一邊問,一邊觀察夜榕的神態(tài),夜榕邁步往前走,沒回頭的意思,黃全看到這里,微微感覺到懼怕,此刻夜榕卻菲薄一笑。
“朕知道你想要問朕什么,好端端的,殺了蕭子焱豈非比利用蕭子焱更好,對嗎?”
“皇上!”黃全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夜榕面前——“老奴實在是不敢揣摩您的心思啊?!?/p>
“必要的揣摩——”夜榕道:“還是要有的,其實,你以為我不想要將蕭子焱現(xiàn)在就除掉嗎?但蕭子焱是的確能利用的,要是順理成章將蕭子焱除掉了,想要搬到蕭子睿,卻需要自己動手了,所以朕,在顧慮這個?!?/p>
“吾皇英明,果真是有老奴看不到的奧義?!?/p>
“讓他們都一一出去,莫要在這里干礙蕭子焱?!币归烹x開之前,指了指兩邊的人,黃全得令,急忙遣散了兩邊的人。
夜榕從地牢出來,外面的月光已經(jīng)出來了,月光很明媚,這種明媚是有別于星星之下的月,這美麗的月,是燦爛的,好像白玉盤似的,這美麗的月,的確繽紛的炫耀的很。
無塵吃了晚飯,本應(yīng)該休息了,但卻因為一整天沒看到夜榕而寢食難安。盡管連鳳無塵自己都隱隱約約知道,其實,自己也未必就喜歡夜榕,但現(xiàn)在,她不能讓子哦幾獨木難支。
她需要夜榕,她現(xiàn)在懷孕了,要是沒有一個依靠,可怎么樣呢?他靠近夜榕,其實有自己的目的。
她最近越發(fā)感覺夜榕神秘了,神秘到自己壓根就不敢去想。
此刻,夜榕從什么地方回來,無塵不知道,但夜榕身上和黃全一般,卻都是臭烘烘的,無塵是聰明女子,并不會去問,諸如,你到哪里去了的問題。
無塵清楚,自己即便是問,夜榕都不會回答即便是夜榕回答了自己,未必就是夜榕的真心話,所以,無塵壓根就不問。
“吃了東西嗎?”夜榕看到無塵小鳥依人的靠近自己,伸手摸一摸無塵的耳垂,無塵沒有拒絕這撫摸,僅僅是笑著。
“等你……”
“朕不是說過了,在朕不在的時間里,你讓他們伺候你吃就好了,你想要吃什么,你盡管告訴他們就是,卻又要等我?”夜榕寵溺的責(zé)備,雖然是在責(zé)備,但語聲沒有一丁點兒的鋒芒。
“你……”夜榕的手離開了無塵的耳垂,要是無塵沒有懷孕就好了,他一定會和無塵……畢竟現(xiàn)在的無塵,對自己是那樣的千依百順啊,但情況是,現(xiàn)在的無塵卻的的確確已經(jīng)懷孕了。
留著這個孩子,將來一定是有大用的,至少,可以用來要挾蕭子?;蛘呤捵屿?。無塵和這兩個男人都裹挾不清,以至于,讓夜榕不明白,究竟這孩子是蕭子睿的還是蕭子焱的。
但無論是誰的,總能用來要挾他們之一人。
“走,帶你去吃東西?!币归判χ鵂可蠠o塵的手,兩人往前走,到一殿宇中,外面的侍女看到夜榕來,立即過來行禮。
侍女們都嗅到了夜榕身上那臭烘烘的氣味,但他們卻還要偽裝什么都沒有感覺到的模樣。
夜榕一時半會沒能反應(yīng)過來,無塵沒有提醒自己,他哪里知道那種臭呢?夜榕點了點兒吃的和無塵吃起來。
“三五天后,我們要回去了,蕭子睿要你過來,五十天,我們已經(jīng)浪費掉了四十多天,還有三五天了,要是不回去只怕蕭子睿會跳腳?!彼f。
“蕭子睿究竟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無塵膽怯的問,其怯懦的口吻眼神,好像森林里,靠近湖水來喝水的小麋鹿遇到了危險似的,她惶恐的很。
“名義上,他是你的夫君,無塵……”夜榕正色,“你的父親是鳳援,分預(yù)案大將軍,你知道是何人,對嗎?我已經(jīng)為你治療過了,我相信,你腦海中一定有了一定念頭,對嗎?”
無塵自然是不會忘記,自己的父親。
“是,我知道父親?!?/p>
“你父親,在當(dāng)年的奪嫡中,沒有幫助蕭子睿,三年前 蕭子睿做了帝王,你呢,求助到了蕭子焱的身邊其實,你做這一切,我都能理解,畢竟,你是為了殺蕭子睿?!?/p>
“你的父親,你的娘親,你家里的滿門,都是蕭子睿給殺了的,貓膩可以閉上眼睛好好的想一想,這些,你一定不會忘記。” 夜榕說。
無塵閉上眼睛用力的去想,無塵想了很久,她發(fā)現(xiàn),是的,是的,自己壓根就不能將這些事情忘記,腦海里的刀光劍影,還好像發(fā)生在昨天一般的。
“是,是的。”
“真正喜歡你的人,是我!而真正喜歡我的人,是你,你我才是互相感情的歸宿,你我連起手來,才能將他給打敗。”
“那么,蕭子焱呢?”無塵唯恐引起誤會,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究竟蕭子焱又是……”
“蕭子焱,和你僅僅是利用與被利用關(guān)系罷了,無塵……”夜榕握著無塵的手——“你要明白,真正不會傷害你的人,是我夜榕,在這里,你想要什么我夜榕就能給你什么。”
“我……知道了?!睙o塵小聲說。
夜榕看到無塵這模樣,笑著摸一摸無塵的腦袋。
飯菜上來了,無塵一邊吃,一邊胡思亂想,她是比較依賴夜榕,但也僅僅是依賴罷了,現(xiàn)如今,夜榕顯然是在有意的隱瞞什么,譬如……無塵想夜榕回答了自己很多個問題,但卻在關(guān)鍵的問題上,沒有絲毫的答案。
夜榕,你避重就輕了,你壓根就沒有回答我,究竟我腹中胎兒的父親是何人?是你夜榕?但顯然不是,是蕭子焱?還是蕭子睿呢?無塵都不清楚,只能自己去分析。
但這一刻,無塵的邏輯思維是混亂的,所以,無塵心不在焉的吃東西 但無塵很會偽裝,盡管是漫不經(jīng)心的在吃,但卻不給人漫不經(jīng)心的錯覺。
無塵想不明白事情,至用戶夜榕,晚上還是喜歡抱著無塵睡覺的,雖然,他是的的確確喲偶玷辱無塵的心,但卻沒那種行為。
今日,元嘉公主在中京騎著一匹白狼,尋找了很久,卻都尅能找到蕭子焱究竟去了哪里,眼前,兩個人在談話呢,看那親親熱熱的模樣那一定是熱戀中的情侶了。
他其實是不怎么想要到前面去的,但現(xiàn)如今,她很有必要搞清楚,究竟蕭子焱去了哪里究竟蕭子焱在做什么?
“喂,那個……”白狼后背上的女孩一開口,眼前那兩個卿卿我我的男子和女子就雙雙回頭,只聽男子大叫一聲“救命啊”就消失在了眼前,而那女子呢被撇開,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
“啊,抱歉……”元嘉公主想都不到,會一不小心拆散了人家,指了指那男子的背影,對女孩兒說道:“你這男朋友……似乎有點兒自私自利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