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那端電話掛斷。
霍謹言一臉神清氣爽,對陸景越到:“他指定過來!”
陸景越暗暗朝他豎個大拇指,視線瞥向一旁的蘇北城:“北城,你現在沉默多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難題?”
蘇北城放下酒杯,看他一眼:“也沒什么,就是有點提不起精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兩人說話間,包廂的門被推開,傅青時走進來,徑直在霍謹言對面坐下,一臉陰沉:“什么事?”
他這副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莫小晚那時吃癟了。
只不過……
大家都是難兄難弟,二哥別笑大哥。
霍謹言把剛才遇上很像時念的女人說一遍,怕他們不相信,還拿出來監控拍下的視頻。
四個大男人看完那段視頻,第一反應是:像!
那個女人真的像極了時念,就連走路的動作和形態都像極了時念,甚至連眼神在某些時候都是一模一樣。
只是……
可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覺得這個女人怪怪的。
陸景越率先發問:“她不認得你?”
霍謹言點頭:“不僅不認識我,還總覺得我像壞人,處處躲著我。”
傅青時白他一眼:“要是有這么個不明不白的女人跟著我,我也覺得害怕!”
霍謹言沒有說話,他在等傅青時的答案。
然而……
包廂里是長時間的沉默。
幾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不約而同舉起了身前的酒杯抿酒。
視頻上那個女人,任誰都看得出來是時念,卻又不知道為什么,透著一投子怪異,另外三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便只能沉默飲酒。
大約過了幾分鐘后,還是傅青時先開了口:“想辦法調查一下唄。”
那天晚上的聚會結束的很快,四個男人各自回家,各懷心思。
霍謹言回到楓露苑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男人解開襯衫扣子,脫下那塊價值不菲的百達翡麗腕表,走進洗手間。
大家都覺得那個女人是時念,他也覺得像極了,可……
為什么她會不認識自己?
像景越說的那樣:她失憶了?
他說:之前有段時間,時念出現了精神障礙,所以,一旦受到強烈的刺激,她失憶的可能性比正常人大很多,也許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什么都不記得了。
“念念……”
男人站在花灑下,默默念著那個名字,猶豫,又痛苦萬分,最終他還是做了決定。
是真是假,總是要看一看接觸一番的,不是嗎?
倘若不接近她,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她?
可……
怎么接近她讓她接受自己呢?
他貿然出現在她跟前,迫切的想讓她跟自己走,卻疏忽了這個問題,導致她現在把自己當成了壞人,這個劣勢要如何挽回?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男人在花灑下呆了不少時間,直到關掉水龍頭,也沒想出好法子來。
只得無奈的笑笑,穿好衣服,走出洗浴室。
霍謹言啊霍謹言,殺伐果決的你,居然也有像今天這般畏首畏尾的時刻。
因為那個人是時念,他愿意花精力和心思去揣摩她的喜好。
她是他的軟肋,卻也支持著他一路向前。
換好衣服后,他去了兒童房,坐在女兒的小床邊,沒有開燈,就這么看著睡熟的小姑娘,眼底盡是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