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晚是孤兒,沒有父母,是外婆一手把她養(yǎng)大,小時候跟同齡人在一起玩,沒少受欺負,因此,她朋友很少。
所以,在面對夸獎的時候,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喝了酒之后的傅青時眼神格外灼熱,又一直拉著她的手,纏著她,倒叫她打心底生出幾分羞澀來。
一邊推他,一邊試圖解下他沾滿酒氣的襯衫:“傅青時,你老實一點兒!否則我就把你從這里扔出去!”
孤男寡女,兩人的結(jié)婚證上都寫著別人的名字,原就容易惹人非議,若是再發(fā)生些什么,莫小晚真不知道怎么做人。
便一再出聲恐嚇,試圖讓傅青時冷靜一些。
沒想到的是……
這人倒是發(fā)起了酒瘋,不管不顧抱住她就親。
“不!”
傅青時其實只喝了兩杯,他在生意場上廝殺慣了,酒量好的很,那兩杯的份量根本就不足以讓他步履蹣跚。
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一親芳澤,想抱一抱他想念了很久的女人而已。
莫小晚氣得不輕,推不動他,便只好隨手抓起旁邊的水盆,直接澆在他頭上:“清醒一點沒有!”
一盆水澆下來,他的衣服上全是水,滴滴答答順著發(fā)往下淌。
原以為男人會生氣到暴跳如雷,不曾想……
他非但沒有生氣,還朝著她笑,眼底盡是掠奪之色:“太清醒了不好……”
說話間,又一次朝她走過來,將她攬進懷里。
莫小晚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水,這會兒被他一抱,兩個人的衣裳都濕了,貼在一起,感官分外清晰。
“傅青時,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如果再胡來,我保證明天就從這里消失!”
畢竟兩個人都沒有脫離婚姻關(guān)系,搬到南城來,已經(jīng)違背了她的堅持,若是再讓他得逞,她真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光是道德上的譴責就能讓她崩潰。
傅青時的動作溫和了許多,卻仍舊還是抱著她,只是手沒有亂動,就這么箍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努力在平復(fù)自己。
“抱歉,今天是我沖動了。”
他這樣的人,除了六年前的那件事,從未向誰服過軟,卻為了討好他而壓抑自己,這讓莫小晚心頭一暖。
喜歡是得到,而愛是克制。
那一刻,她有了一種他是愛自己的錯覺。
甚至想放棄自己的防線,就這么隨了他去。
好在……
傅青時的手機響起,男人脫下下濕嗒嗒的襯衫丟給她,朝外走去。
莫小晚抓著那件質(zhì)感上佳的襯衫,哭笑不得,秀眉擰起來,連連搖頭:這人是在報復(fù)她弄濕了他的衣服?!
電話是霍謹言打來的,約他和陸景越出去喝一杯,說是有事商量。
聽得出來,霍謹言語氣嚴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男人臉色沉了沉,隨即道:“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霍謹言讓司機過來接他。
傅青時臉色又難看幾分,咬著后糟牙道:“我沒衣服!”
霍謹言依舊不肯放過他:“沒關(guān)系,我讓司機給你帶過去。”
“哦對了,別太激烈,要不然會嚇跑她的。”
傅青時冷哼一聲,滿面不屑:“你倒是了解她!”
原以為這樣那人就會收斂一下,偏偏那人更加放肆起來,言詞言盡是調(diào)笑:“你比我了解她,還不是住了一年連親都沒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