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嗎?”
“你不要我和早早了嗎?”
這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可時念從未給過他半分回應。
怎么能叫人不難過!
“時念拋夫棄女,你還有沒有心!”
男人大力拍著門板,把門砸的“光光”直響,卻始終叩不開時念心上的那道門。
她把自己鎖了起來,里面只有她,再裝不下第二個人。
哪怕是早早……
霍謹言拍的累了,聽不到里面的動靜,怕逼她太緊反而適得其反,最后還是決定離開。
她不愿意承認是她也沒關系,他會像以前一樣待她好,總有一天,他會打動她!
時念蹲在門邊,臉埋進膝蓋里,哭個不停。
她又何嘗不想一直留在這里,哪怕遠遠的看著他和早早,都是幸福的。
只可惜……
她身上的這些膿瘡傳染,再加上她又有那樣不堪的過往,實在是無顏面對霍謹言。
曾經,剛剛住進楓露苑那會兒,她想過離開,正是因為她對早早和霍謹言的眷戀,才使得她一直停留到現在。
霍謹言,不是我無情,而是我沒臉見你們。
雨大風大,霍謹言帶著一臉失落離開花房,走向主樓。
還沒走到大門前,便瞧見安保人員撐著傘慌慌張張過來:“先生,大門口有個女人!”
安保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霍謹言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慌里慌張,眉心微微蹙起來:“有個女人怎么了?”
安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指著大門方向,連說話都變得不利落起來:“那女人……抱著個孩子,那個女人……長的跟太太一樣。”
直到現在,安保人員眼底還寫著震驚。
家里有個余小姐,跟失蹤了的太太長的一模一樣,現在又來一個抱孩子的,長的也跟失蹤的太太一模一樣,這是怎么回事?
霍謹言聽了,撐著傘走在雨中的腳步一滯。
聽到“長的跟太太一模一樣”那句話之后,男人瞳孔急驟收縮。
隨后皺眉,繼而邁步走向大門,冰冷如霜的臉上寫著暴戾。
他倒是想看看,這是玩的哪一出!
霍謹言抵達自家大門前的時候,果然看到一個女人站在大雨中。
她撐著一把青色的碎花傘,懷里抱著個孩子,正靜靜站在門口等著。
那么大的雨,她一只手撐傘,一只手抱著胖嘟嘟的孩子,臉上絲毫不見焦灼之意。
待到霍謹言走的近了,瞧清楚她的臉時,也是狠狠驚了一下。
太像了!
他盯著那張臉看了又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倒是女人先開了口,朝他微微一笑:“老公,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她一出聲,霍謹言更是被震得當場石化。
這聲音,明明就是時念的聲音!
見到余青,他還能分辨出來她和時念在氣質上有所不同,而見到眼前這個女人,他完全分辨不出來。
甚至覺得花房里那個阿時并不是時念,眼前這個才是。
見他不出聲,只這么一味傻呆呆的看著,女人又開了口:“霍謹言,你沒看到下那么大的雨嗎?到底讓不讓我進去?”
說話的語氣、神態、聲音、語調,完全就是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