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恢復神智。
“念念,你知道你走了多久嗎?”
他太震驚了,直到這會兒,心跳還沒有平復。
總不能因為長的像,就不問清楚便放她進來吧?
女人白他一眼:“霍謹言,我走了一年半,連這個問題你都要問我嗎?你是不是糊涂了?”
別說是安保人員,就連霍謹言自己也怔住了,手中的傘落掉在地,胡亂滾到一旁,只剩下男人眼底滿滿的震驚。
漫天的雨絲落在他身上,頃刻間將他的衣服打濕,發稍不停往下滴著水,一路流過他的眼睛滴到下巴上。
霍謹言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連呼吸都忘了。
安保人員急忙把傘伸過來,罩在他身上:“先生,先生……”
霍謹言這才回神,吩咐他們開門。
“時念”臉上帶著笑容,懷里抱著孩子,慢悠悠走進來,停在霍謹言跟前。
男人個子很高,足足高出她一個頭,卻絲毫不影響她細細打量他。
“老公,還記得一年零九個月之前的冬天,你在天臺向我求婚的事嗎?”
“那天你送給我的鉆戒太大了,搞得我都不敢戴出去,生怕被打劫?!?br/>
她輕聲慢語,一點點訴說著兩人的過往,眼底泛著淡淡的笑意。
那些美好而令人無法忘懷的過往,霍謹言又何嘗不記得?
在時念離開的那段歲月里,就是這些回憶讓他支撐到現在。
漫天大雨中,霍謹言緊緊盯著身前的女人,嘴巴張合半晌,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那一刻,天地萬物都化成了烏有,他眼中只余一個她。
“念念……”
“你是我的念念……”
沒人知道此時此刻霍謹言的心里是怎樣一種天崩地裂,他盯著身前的女人,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安保人員站在一旁,看著這位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的太太,也是一頭霧水。
“先生,太太,雨這么大,你們還是回屋說話吧?!?br/>
霍謹言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水,他身前的時念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半個身子都濕了,懷里的孩子卻是干干凈凈,滴雨未沾。
孩子大概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無聊了,從她懷里鉆出來,直起身子看向霍謹言方向,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著,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直到這時,霍謹言才徹底清醒過來。
這不是他的念念!
他的念念沒有孩子!
大約是被這個孩子驚到了,男人不由得后退幾步,一臉茫然看著她:“這孩子是誰?”
男人聲線暗啞,看著女人懷里的孩子,指尖顫抖。
他冷眼凝著那個孩子,雙手握成拳頭卻還抑制不住的顫抖,用盡全身力氣才問出這句話。
隱約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