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歪著腦袋看著陰沉沉的天氣,“小晚阿姨,我能不能用你的手機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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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在審訊室見到了徐二。
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見都沒見過,便一直矢口否認。
可徐二偏偏又說認識時念,連時念的家庭背景和生理期都說的一清二楚。
時念扶額。
現在,她百口莫辯,想給外頭打電話都是奢望。
看著對面長相不錯的男人,眼底盡是懇求:“這位先生,我們根本就不認識,請您實話實說,好嗎?”
徐二朝著她笑:“念念,你怎么能說我們不認識呢?前兩天我們才開過房,你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啊!”
“還有啊,你讓我往星河雅苑那戶人家潑油漆,我潑了,你還沒給我錢呢!”
面對他的瘋言瘋語,時念無能為力。
有一種從心底攀升起的無力感,心力交瘁。
“警察同志,我想給我家里人打電話,能讓我打個電話嗎?”
“我想請律師……”
警察沒有為難她,給了她這個機會。
時念拿著聽柄,猶豫不決。
這個電話,到底打給誰?
哥哥還是霍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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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太陽總是沉下去的格外早。
霍謹言一杯咖啡喝完,太陽便徹底消失在了西邊的地平線上,無盡寒意涌上來,冷得讓人直呵手。
看著溫曉晴漸漸恢復正常的臉色,壓在男人心頭的石頭終于放下來。
她還沒有醒,他卻已經想走了。
這個時候,時念和早早應該都回家了。
時念那個女人,氣他的本事見漲!
再不回去好好“收拾”,說不定就爬到他頭上做威作福去了。
原本,他早上就打算回楓露苑的,如果不是溫曉晴出事,也不會耽擱到現在。
溫曉晴的經紀人于麗瞧他一直在看手上的腕表,忍不住道:“霍總是不是趕時間?”
“醫生說:晴晴差不多這個時間點醒。”
霍謹言看她一眼,并未接話,只不過……
他眸子里透出來的清冷讓人后背發涼。
溫曉晴什么時候醒,陸景越已經告訴過他了,那個人雖然是他的損友,醫術還是靠得住的。
“你陪著,我出去一下。”
他已經徹底失去耐心,急著回楓露苑。
于麗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挽留他,終究被他眸底的寒芒壓下去。
男人抓起外套便朝外走。
“照顧好她。”幾個字落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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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言剛出病房門,就接到了早早的電話。
那是個陌生號碼,他本不想接,看對方一直打,才忍著怒氣接起來。
“爸比,我是早早哇!”
小姑娘興奮的聲音傳過來,霍謹言嚴肅的臉上泛起一抹柔情。
“早早。”
聽到爸爸的聲音,早早更加得意:“爸比呀,你接電話早早好開心哦!今天媽咪沒有來接我,爸比能不能來接早早呀?”
“還有哇,是小晚阿姨來接我的,這是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