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畢竟還小，前言不搭后語，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霍謹言還是聽明白了：時念有事沒接女兒，接女兒的是莫小晚。
    “等著，這就來。”
    掛斷電話之后，小姑娘從莫小晚電動車上下來，原地轉圈跳，朝著莫小晚不停扮鬼臉。
    “小晚阿姨，爸比就來接我，早早好開心，你能不能讓我跟媽咪視頻一下哇？我要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她！”
    這可是有史以來霍謹言第一次單獨來幼兒園接孩子，小姑娘恨不得昭告天下。
    莫小晚只覺得頭疼。
    這事兒怎么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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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謹言剛坐上駕駛席，手機便響起來。
    “溫曉晴”兩個字在屏幕上歡快的跳著。
    地下車庫安靜的緊。
    男人看著屏幕上跳動的那幾個字，黑沉的眸子里泛起一股子異樣情愫。
    看到那個名字時，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不想接。
    曾幾何時，他對溫曉晴只有聽從，絕不會拒絕。
    這次，沒來由覺得這電話多余。
    甚至有淡淡的厭煩從他眼底暈開。
    直至鈴聲停止，男人也沒有接那個電話。
    陸景越今天說的那些話雖然沒個正形，有一點卻是說對了：他早沒了想娶溫曉晴的心思。
    就像父親說的那樣，不娶溫曉晴也可以照顧她，不見得只有結婚才是照顧。
    鈴聲消失，男人將手機丟在一旁，驅車朝幼兒園駛去。
    想到女兒純真清澈的大眼睛，對剛才沒接溫曉晴電話的那一丟丟愧疚感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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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早早小盆友長這么大，爸比從來沒接過放學，聽說今天爸比來接自己，高興的又跳又唱。
    莫小晚在旁邊看著瘋瘋顛顛的小姑娘，心里酸得不行。
    忍不住替時念鳴不平：“媽咪每天都來接你，也沒見你這么高興呀。”
    小姑娘停下來，側過臉看她：“媽咪每天都接我呀，不像爸比，他可是第一次來接我喲！你也知道的，通常第一次都比較有意義嘛……”
    盡管昨天爸比也來過幼兒園，但在小姑娘看來，今天和昨天不一樣。
    昨天是爸比和媽咪一起，今天只有爸比一個人。
    莫小晚搖頭，不理解小孩子的理論。
    黑色賓利慕尚在莫小晚和早早跟前停下，小姑娘兩眼冒綠光，三下兩下跑到車前，自己拉開車門坐上去。
    “爸比，今天你來接我，早早好開心喲！”
    霍謹言拉好手剎，回身看一眼后排的小不點兒，眼底有流光浮過。
    “媽咪呢？”
    時念出差？
    這個理由并不能讓他信服。
    當初，時念為了女兒，找工作的第一條件就是：不出差。
    她那么疼愛早早，怎么可能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