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也不管霍謹言是什么反應,直接又走了出去。
他才沒工夫看那對在這里秀恩愛呢!
強行被人塞狗糧的滋味兒一點也不好!
陸景越一走,病房里便陷入一種詭異而安靜的氣氛里。
那中藥的味道難聞極了,光是聞著都覺得苦,時念鼻子皺得緊緊的,只恨不得將這藥從窗子里扔出去。
霍謹言看一眼那黑乎乎的藥汁,下意識皺眉,卻并沒有說什么。
而是告訴時念:“徐叔叔是出了名的老中藥,尤其擅長婦科,既然是他開的藥,自然對身體有好處,要喝。”
時念還能說什么。
靠在那里,一臉生無可戀。
打小她就討厭喝中藥,不光味道難聞,還極其難喝,比毒藥還毒!
男人看她這副模樣,倒也沒說什么,給她洗手洗臉,爾后去了洗手間。
他出來的時候,時念還是那副面孔,男人不由得輕笑:“不想吃藥?”
“那就讓自己別生病!”
“兩天暈倒兩次,你可真是本事!”
時念被他的話噎得說不上話來,臉色難看的緊,卻又不無言以對。
人家說的對呀!
誰沒病好端端的吃藥?
因為霍謹言說的太對,她沒理由反駁,只得氣呼呼坐在那里,愁眉不展。
喝中藥簡直就是要人命好嗎!
實在是不想喝,得想個辦法,最好把那藥倒掉。
就在時念某想辦法的時候,霍謹言已經將藥拿了過來,盛著藥的碗就在她眼前,幾乎貼在她嘴巴上。
光是那味道就薰得時念想吐。
連連搖頭。
“你先放下好不好?我等會再喝。”
苦巴著一張臉看向霍謹言,眼底盡是哀求。
男人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看著她,黑沉沉的眸子里泛著異樣的光。
那樣的光,看得時念心頭發毛,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霍謹言只覺得喉頭發緊,被她這動作誘惑,血液加速。
他的手捏著碗,摸得出藥的溫度,中藥就是要趁熱的時候喝,冷了更難喝,便無視了她哀求的眼神:“這藥就要熱著喝才有效果。”
時念連連搖頭:“太難聞了……”
眉心皺得更緊。
霍謹言毫不退步,將藥舉到她跟前:“你是自己喝,還是我灌你喝?”
只要是對她身體有好處的事,再殘忍他也做的出來!
時念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霍謹言怎么這么壞!
可她又沒法拒絕。
就在時念還猶豫的時候,霍謹言已然將碗舉到了自己嘴邊,喝下一大口,扣住時念的后腦勺,將那些黑苦的藥汁悉數度進了她口中。
兩人唇齒相纏,雖然有藥的苦澀,亦有他齒間的清香。
時念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