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說的很好,像花兒一樣,引人向往。
時念聽著他的話,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一副兩人在一起時的畫面,幸福又心酸。
那個時候,如果他對她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沖過去抱住他,隨他去天荒地老,現在……
她也只能聽聽。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受他的蠱惑,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干凈純粹的她。
“霍謹言,你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后悔嗎?”
“我告訴你,感情這種事,最是容不得半點雜質,你跟溫曉晴之間的事已經深深傷害到了我,我不會原諒你!”
說他和溫曉晴之間有什么,不過是借口而已。
真正的原因在于她自己,她接受不了一個骯臟的自己,更無法把自己交給霍謹言。
有些事情,不能當成沒有發生過。
聽完她的話,霍謹言微微一怔,隨即又道:“她是不是問題,我馬上就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說著,拿出手機便打電話。
時念制止了他:“不用了,就算你現在送她走,也無法抹去對我造成的傷害,你們兩個那么恩愛,就應該好好在一起,現在我只想見我父親!”
知道在他這里,父親不會受什么委曲,他只會讓人把父親照顧的更好,所以才沒有一沖進來就對他又打又踢。
霍謹言坐在輪椅上,看向她站的方向,微微一笑:“念念,想見爸,直說一聲就好,用不著跟我嘔氣,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他一笑,眉眼生花,看得時念心頭一顫。
那樣的笑容,有她從不曾見過的耐心與寬厚,好似無論今天她做了什么,他都不會介意一般。
時念心頭劇痛,卻又不得不板起臉,冷眼看著他。
“霍謹言,我不想看見你,我要見我父親!”
康復訓練房里并不是只有她和他,還有零零星星幾個其他病人,時念說話那么大聲,他們忍不住側臉看過來。
霍謹言這人愛面子,尤其在人多的時候,如果不給足他面子,他會讓對方萬劫不復,可是今天,面對時念的咄咄逼人,他沒有半分惱意,安安靜靜坐在那里,晶亮的眸子看著她,氣定神閑。
“想見爸當然可以,但你得給我時間安排一下。”
說著,自己把輪椅轉個方向,朝洗漱間走去。
那里給他安排了專門的淋浴通道,剛才做康復運動的時候一身臭汗,怕薰著時念,便準備洗個澡再陪她一起去療養院看時遠風。
哪知道……
時念并沒有跟著他過來,而是轉身離開,徑直走了出去。
她不能再被霍謹言迷惑了,他越是糾纏不清,她就越沒辦法讓自己跟他斷的徹底。
看到時念離開,男人也不生氣,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進入洗浴間,打開水閥,開始沐浴。
時念氣不過,跑出來找葉運。
他是霍謹言的心腹,一定知道他把父親安排在哪里。
葉運見到她,原本是想跑開的,見時念已經看到自己,又不得不朝她微笑:“太太來啦!”
心里卻暗暗叫苦,老板可是說了,誰要是惹太太生氣,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