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時間仿佛靜止了似的。
他才開口:“念念,五年前,我對你不好,你沒打我,拿刀砍我,我應該知足。”
“剛才你說我沒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我認,但我只想對你說,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疼你和早早,我再不會讓你們受那樣的苦。”
“早早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說了才算,旁人說的都不算。”
“我說是,她就是!”
時念的眼淚差點兒就掉下來。
她剛才那樣罵他,傷害他,他非但不生氣,還勸她回去,光是這份忍耐,便讓她有些把持不住。
他說以后會好好對她和早早,單就剛才這段對峙而言,她是惡人,霍謹言是好人。
他成功用他的耐心包容她,給了她希望。
就在他黑沉沉的眸子里,她看到了對未來生活的希望之光。
然而……
現在的她無法給他正確答案,只能違背自己的心意,繼續傷害他。
“霍謹言,你少在這里假惺惺,我要去接早早了,你走!”
“別讓我再看到你!”
“我已經愛上了別人,你離我遠點!”
吼完之后,嗓子眼里一陣陣撕裂般的痛,她不能檢查自己是不是受傷了,只能做出一副絕情的樣子,逼他離開。
霍謹言雙眸通紅,赤目如血,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久久。
久到時念快要窒息。
“念念,你……真的愛上了別人?”
時念用力點頭,不說話。
看向他的眼神里盡是冷漠。
霍謹言沒有再說什么,淡淡看她一眼,推著輪椅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事已至此,他沒什么可說的了。
只是覺得這段婚姻來的太快也去的太快。
一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對他的愛也就維持了幾年而已。
呵呵……
“時念,你……很好!”
留下這幾個字,男人推著輪椅遠去,回到車里,迅速匯入滾滾車流中,將時念丟在原地。
晚風揚起,遠處吹來不知名的歌兒,縈繞在人的耳膜間。
“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
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
在什么時候”
霍謹言聽著那首歌,眉宇間有濃烈的戾氣翻涌。
男人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像是要敲碎什么東西一般。
時念站在原地,看著霍謹言的車消失在視線里,這才長松一口氣。
捂住胸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臉色白得近乎透明。
那首歌還沒有唱完,她已經淚流滿面。
霍謹言,原諒我……
如果可以,我愿意做牛做馬賠償你。
眼淚掉的更兇,她已經無法顧及形象,坐在馬路邊上大哭。
哭的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
很久之后,嗓子眼兒里一片干澀,她開始干嘔。
卻……
什么也吐不出來。
邵盛元的車在她身邊停下,兩名保鏢走過來,直接將她扔到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