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心情不好。
特別特別不好的那種,即便她是個瘦弱的女人,本身沒有什么威脅力,邵盛元還是感受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戾氣。
看著保鏢有些粗魯的把她塞進車里,男人很是不高興,直接抬起腳踹了那個保鏢一下。
“你不會輕一點?”
保鏢被踹得生疼,走路姿勢別扭的緊,卻是敢怒不敢言,恭恭敬敬把時念放到座位上,這才扶著腿一瘸一拐離開。
將車門關好。
時念原就想吐,只是一直忍著,吐不出來。
這會兒進了車里,聞到車上的汽油味兒,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吐了出來。
看到邵盛元坐在那里,想也不想,就吐在了他身上。
商務車空間足夠大,專門照顧他的兩名女侍急忙上前,替他擦拭。
“少爺,讓你受驚嚇了,我們這就教訓這個女人?!?br/>
兩名女仆說著,朝時念走過來,揚起手就準備打人。
時念這個時候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一點兒退縮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朝著兩名女仆吐過去。
兩人還沒碰到時念,便被那股子酸臭味兒薰得急忙后退。
坐在那里的邵盛元看著這一幕,急忙制止:“不許動她!”
兩名女仆急忙退回到他身旁,替他脫下外套:“是,少爺!”
嘴上答應著,眼睛看向時念的時候卻透著兇狠的光。
時念吐過了,小小報復了邵盛元一下,心情很好,坐在車廂里的地毯上,擦拭著嘴巴,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坐在那里的男人:“我女兒在哪!”
她跟邵盛元無話可說,對他多余的溫柔更加沒有興趣,只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才好。
如果不是因為早早在他手里,她真想搶過方向盤,跟他同歸于盡。
邵盛元看著時念,優雅的翹起二郎腿,異色的眼珠里帶了笑意:“念念,地毯很舒服嗎?”
“我覺得還是坐在椅子上比較舒服?!?br/>
加長版的商務車在柏油路上歡快的行駛,路兩旁的風景紛紛后退。
時念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只知道,哪怕是龍潭虎穴,她也必須要去。
“邵盛元,我再問你一遍,我女兒呢?”
邵盛元皺眉:“念念,接下來咱們有的是時間談論這個問題,為什么非要現在問呢?”
“要知道,不聽我的話,孩子可是要吃苦頭的。”
如果坐在地毯上的人是溫曉晴,她已經開始跪地抱著他的大腿求饒,為什么這個女人沒有那樣?
甚至還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他,仿佛在告訴他:她永遠不會認輸。
時念冷哼一聲,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他:“不回答我的問題是嗎?”
“那么從這一秒開始,我不會再跟你說一個字!”
說完之后,便真的閉緊嘴巴,一聲不吭。
邵盛元有些不相信她的話,便引誘她說話:“念念,別這樣,地上涼。”
時念不理他。
“念念,早早很好,她和查爾斯管家玩的很開心。”
時念還是不說話。
“念念,你不是想見早早嘛,我這就帶你去?!?br/>
時念像是突然變成了啞巴一般,就是一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