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不高,卻透著威嚴和不容抗拒。
就連落在時念身上的眼神也多了幾許警告。
時念被邵盛元緊緊扣著肩膀,哪里動的了?
更別說是去到他身邊了。
她甚至連掙扎都不敢掙扎一下,生怕邵盛元傷害早早。
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這個時候,她不敢惹怒邵盛元,只能站在原地不動,對霍謹言的話置若罔聞。
邵盛元輕咳一聲,適時出聲:“霍先生,念念現在是我的女人,她喜歡的男人是我,你是叫不動她的。”
隨即側過臉來,對時念道:“念念,你穿這身衣服特別好看,不用換。”
兩個男人就這么無聲的僵持著。
誰也不肯退步。
于是,所有人都站在靈堂門外,不能入內。
雨大風大。
隨著風的卷挾,雨珠被吹落在屋檐下。
聚在那里的一群人,身上皆是黑白兩色,唯獨時念,穿著最艷麗鮮紅的顏色站在那里,格格不入。
靈堂前的白花被大風吹動,搖搖欲墜,卻又堅強的反彈回去,掛在那里,不曾掉落。
面對霍謹言和邵盛元的對峙,她只想飛速逃走。
然而……
總是有人不愿意她離開。
緊握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就這樣一直握著,始終沒有松開過。
邵盛元的話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此時此刻,霍謹言的臉上青灰一片。
之前男人一直落在時念身上的目光移開,停留在不知名處,微微垂下眼睫,不知在想著什么。
從他身上透出來的森寒之氣愈發濃烈,仿佛是冬天里的寒冰,將在場所有人都凍得凝固住。
傅青時原是站在霍謹言身后的,看到這副情景,突然就開了口:“時念是你女人?說笑話嗎?”
“恕我直言,這個笑話不好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邵盛元的手像是擁著時念,可他的指關節因為用力泛著白,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是突出來的。
這說明什么?
他一直在脅迫時念!
“葉運,報警,就說這里有人鬧事!”
身為好友,他自然是站在霍謹言這邊的,對方都跑到家門前來欺負人了,哪有坐視不理之意?
聽說有人鬧事,還在里頭忙活的陸景越也走了出來。
看到這副情景,立刻附和:“對!報警!”
“我看誰敢在這里鬧事!”
報警兩個字刺激了時念,如果警察把邵盛元抓走,鬼知道那些人會怎么對付早早!
便看向霍謹言,小聲道:“我衣著不得體,跟邵先生無關,請不要牽連無辜,好嗎?”
這種偏向邵盛元的語氣,讓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尤其是霍謹言。
“時念!”
男人狠狠咀嚼著這個名字,好似嚼的是她的肉。
猩紅的眸底泛著濃濃怒意,看向她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的肉一片片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