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子,每個女子,她的胸口都會變成鼓鼓的……那是她日后當母親的依仗。”顧茗溫柔地告訴她。
雖然魚子比她高,比她大,但是,兩個人在一起,卻是由她來扮演這樣的角色,一旁的余商幾人,都感覺到現(xiàn)場的氣氛,分外的古怪。
十四娘……真的是一個很奇怪很奇怪的人啊。她明明只是一個才十歲的小姑娘,為什么會懂這些?
還說那里是以后當母親的依仗……
幾個男子再也沒有辦法跟她們行走在一起了,這對他們心境的考驗,實在是有點猛烈。
再呆下去,他們一定會因為面部充血過多而死的。
四個男子不動聲色地離她們遠了些,魚子卻還在那里傻乎乎地問:“為什么?什么依仗?”
“因為那里,就是一個女子當了母親后,她孩子所吃的食物的存貯的地方啊。”顧茗微笑著告訴她。
小孩子的食物,在母親的胸口?魚子低頭看著自己一片平坦的胸口,呆了呆,復又抬頭問她:“食物?裝食物的袋子?”
“可以這么說。”顧茗含蓄地回答她。
“那……那我的豈不是太小了,裝不下什么東西?那我孩子以后是不是就會餓肚子?這可怎么[一][本讀]小說xstxt辦?”魚子頓時就急了。
她自己長這么大,能夠吃飽的時候很少,深知道挨餓的痛苦。
現(xiàn)在聽說,她以后的孩子可能也會要餓肚子,她頓時就急壞了。
看看顧茗的胸口,也跟她的一樣,一馬平川,便轉(zhuǎn)過了眼,向其余的幾個人看過去。
這一下子,便讓她盯上了耳尖。
顧茗還沒有來得及跟她解釋清楚,她就已經(jīng)如一陣風一樣竄到了耳尖的面前。
她速度太快了,快到顧茗雖然及時伸手去拉,可是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有摸到一下。
“你的袋子好大!我看你是不是有兩個?能不能送我一個?”魚子興沖沖地便跑到了耳尖的面前,非常直接地就開了口。
耳尖的臉色一下子就漲得充滿了血,緊緊摟住胸口,亢聲尖叫:“淫賊啊……”
“我是女的啊。”魚子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一頭霧水地撓撓頭,“我義父說過了,男人碰女人,就叫淫賊,可是咱們兩個都是女人,并且我也沒有碰你啊?”
她特地將自己的兩只手舉得高高的,向其余的人示意,自己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她叫自己“淫賊”,完全就是誣陷。
“咱們似乎給自己……找到一個很大的麻煩。”一旁,余欽頭痛地扶著額頭,對余商說道。
余商輕輕點頭。
果然是很麻煩。一個在這樣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長大、并且沒有受到正常的教育的女子,能夠這個樣子,也是很正常的。
怪只能怪,撫養(yǎng)她長大的那個人、再加上魯神醫(yī),他們兩個人做得還不夠好。
雖然他們已經(jīng)盡了力。有些東西,確實不是男人能做到的。
“魚子……這東西,別人的不能給你。”顧茗走到她身邊,嘆息一聲,向她解釋道。
“為什么?不就是一個袋子嗎?”魚子還是不能理解。
“因為它長在人的身上。要是取下來,就沒有用了不說,那個人也會死的。”顧茗告訴她道。
一時半會間,還真是沒有辦法解釋得很清楚。
魚子聽了她這話,才終于想明白了。
“那可怎么辦?我的袋子這么小?”她很垂頭喪氣地說道。
顧茗松了口氣,趕緊安慰她:“不要緊,會長大的……只要你以后不再餓肚子了,每天都能吃上肉,你就一定會長大的……”
“真的?”可是魚子的高興勁兒還沒有多久,馬上她就又變得黯然,“可是,吃飽都不容易,哪里天天有肉吃?”
看來,以后她要再多設些陷阱了,多捕捉些老鼠了。雖然沒有孜然,可是總比沒得吃強。
也許,可以請他們送她些孜然呢……
一路行來,顧茗都與魚子議論著這些詭異到了極點的話題。很快,地方便到了。
“義父!義父!你老朋友讓人來看你了!”魚子看到前方的一個簡陋的山洞,停下與顧茗的聊天,高興地大聲叫了起來,“我?guī)麄儊砜茨悖∷麄冋f來幫你的!”
也不等洞里人回答,她就彎下腰來,一頭鉆了進去。
顧茗也鉆了進去。后面的人,也都跟著鉆了進去。
外面看著這個山洞不起眼,可是進來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里面還怪大的。
“沒有別的人的時候,我跟義父就住這個洞。這個洞不算最大,但是住起來是最舒服的。”魚子向顧茗解釋道,繼續(xù)向里面走著。
從明亮的外面進來,眼睛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來。顧茗眨了眨眼,才看清這個洞里的情況。
雖然魚子已經(jīng)說過,這里是他們無數(shù)個“洞窟”里面條件最好的一個呢,可是讓顧茗他們這些人看來,這里面還是簡陋得跟隨處可見的別的洞一模一樣的。
離他們所在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塊桌子大的、表面勉強還算得上平坦的大石頭,也許就是這個洞窟里面唯一的家具了。
而在洞窟的盡頭,一片雜草枯枝鋪墊成的“床”的上面,躺著一個老態(tài)龍鐘、奄奄一息的老者。
這個人,就是那個得了眼生癥的魚氏族人?
“老友的后人?你們……你們姓顧?”老者聽到了魚子的話,顫微微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們,“這么多年了,難得他還想著我……他呢,他來了沒有?”
“對不起,小叔祖已經(jīng)去世多年了。”顧茗走過來,在老者身前跪下,很認真地回答他。
“他死了?他還死在了我這個老家伙的前面?”老者驚愕地問道,“你也不是他真正的后人?”
“小叔祖一直在外面游歷,一直沒有歸家。后來在一次游歷中,他染病不治,去世。他死后,隨身老仆將他的骨灰?guī)Щ亓思遥€有他的手稿,也一起帶回了家……”
“哦,所以,你們不是受他的遺令,來幫助我的吧?”老者雖然很老了,可是卻是一個非常清醒的人。
這么殘酷的環(huán)境下,不是非常聰明的人,也活不了這么多年。他一定已經(jīng)想盡了辦法,才能夠一直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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