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直在說要問我問題,可是我能夠知道什么東西,還能對你們這樣的貴人有用?”少女警惕地說道。
還是個挺聰慧的姑娘呢。
原來以為他是一個十二三的少年,可是沒有想到,卻原來是一個少女。這下子就有些麻煩了,不知道她有多大。
看她的身高的話,大概得有十三四歲了。可是看看她那完全沒有發育的身材,也許,只有十來歲?
她這么高,大概是因為遺傳……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這個島上,現在應該有兩個魚氏的族人,一個應該是你,還有一個……你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他應該年紀很大了,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顧茗輕輕對她說道。
“你們要找我義父?為什么?”女子警惕地盯著她,又將眾人全部都掃了一眼,完全不信任他們。
“原來是姑娘你的義父。”顧茗微笑著向她解釋,“我們找他,絕對沒有惡意。是這樣,幾十年前的時候,我的一個先祖曾經來過這里,與你義父相識,并在筆記里記下了這事。他有遺言留下,說如果后人有能力的,要過來幫助他這個友人一把……”
女子眨眨眼,看著她,一臉的疑惑。
“你(一)(本)[讀]小說.是說,你是遵從你先祖的要求,過來幫助我義父的?”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求證,“你們……都是當年那個呆書生的后人?”顯然,她也是聽說過當年的事情的。
呆書生?呃……顧茗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向她輕輕點頭。
“他們……也都是?”女子又指了指顧茗身后的幾個人。
“她……他,還有他……都是。我們四個人是,另外四個人,是我們的管事。”顧茗回答她。
“你們……你們還有下人?”女子瞪大了眼睛,這下子,是真正地吃驚了,“你們一個人就有一個下人服侍?我聽說,就算是城里很有錢的富人家,一家子,也就只有兩三個人服侍罷了。”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富貴人家。”不知道什么時候,魯神醫從他房間里走了出來,呵呵笑著,對女子說道,“魚子,你今天可真是失禮,人家才上島,還是客人呢,你就三番五次地偷人家東西……”
“哪有三番五次?明明只偷了兩次!”原來這個女子叫魚子……或者魚籽?真是個古怪的名字。她抗議道。
“你們真的很有錢?”魚子眼睛亮亮地,看著顧茗,問道,“那你們應該買得起我義父要吃的藥吧?那些藥很貴的,神醫他都買不起。”
魯神醫被人當面揭短,尷尬地輕咳一聲,說道:“魚子,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你現在趕緊帶著他們去見你義父,我在這里先開藥,方子寫好了,就叫他們去抓藥。”
“好!”魚子高興極了,馬上就在前面帶路。
“你們還是怪厲害的,幾張蔥油餅,就將人給捉到了。”魯神醫背著魚子,用很小的聲音對顧茗說道,“不過,你為什么要騙他,說你是遵先祖遺令,來幫助他們的?”
“不然,我難道能直接說是因為她義父得的那個病嗎?那她會愿意帶我們去嗎?”顧茗輕輕瞥了他一眼。
這老頭,只知道看戲不說,還一直看到了最后。
“我不是想看看你怎么勸服她么……”魯神醫尷尬地笑笑,“那你們趕緊去吧,地方還挺遠的,我一會兒就去找你們。”
在山林里住了幾十年,魯神醫很明顯,比同齡人的身體要好上不少。這么大年紀了,還健步如飛。在樹林里行走這樣難度頗大的事情,根本攔不住他。
八個人跟在魚子的身后,艱難地行走。本來魚子走得飛快,可是見他們走得慢,只好不時地停下來,等著他們。
“魚子,你今年多大了?”顧茗問她道。
“我呀,我義父說我今年是十七了。”魚子說道。她自己沒有多想,卻不料其余人再次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十七歲?原來他已經十七歲了?那怎么才這么點高,身體還一副完全沒有發育過的樣子?
一般十七歲的姑娘,都已經當娘了吧?她怎么還這么個樣子啊!
難道是說,因為島上的生活實在是太艱苦,所以她因為營養嚴重不足,所以身體的發育,比常人要緩慢這么多?
幾個人看著魚子,眼里滿滿的,都是憐惜。
魚子自己卻是完全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見過同齡人,所以也不清楚,什么才是正常的。
她興致勃勃地問顧茗:“你多大了,也是十七歲嗎?不,你沒有我高,比我略微矮一點,是不是才十五歲?”
“我……我今年十歲。”顧茗有些艱難地回答她。
“十歲?你十歲就這么高了?真是了不起!”魚子驚愕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十五歲了呢!對了,那她們三個呢,她們比我還高呢,肯定比我大……對了,為什么她們的胸口都是鼓鼓的?好奇怪的樣子啊,我見過的人里面,只有一個婦人的胸口是鼓的呢……”
余欽幾個男子,聞言,頓時尷尬地將臉扭到一旁,生怕被誤會,自己在打量她們幾個的“胸”……
而芷汀豆丁幾個,則難堪得臉色快滴出血來。
什么叫只有婦人的胸口是鼓的,她的胸口平,是因為她不正常好不?
正常的女子,從十一二歲開始,胸口就要開始發育了。到十三四歲,已經頗成規模。
等到了十七歲,應該已經很壯觀了好不?
哪里像她,平平無奇不說,還說得別人很不正常一樣!
魚子的話,充滿了兒童式的天真。顧茗暗忖,她是被那個得了眼生癥的族人帶大的。而魚氏其余上島的人,都他都非常的不客氣。
連帶的,只怕對這個小魚子,也不會客氣。
所以,魚子成長的過程中,很多東西,是沒有一個“母親”這樣的角色,跟她來講解這些事情的。
她不由得記起了她的阿寶。如果阿寶沒有死,再長大幾歲,大概,也會這樣一臉天真無邪的問她這些問題吧?
“為什么那個阿姨的胸口是鼓的?”
“為什么那個大哥哥看到漂亮姐姐的臉會紅?”
之類的問題。
而她,身為母親,會很溫柔而體貼地,向她解釋,這些她的小腦袋一時間沒有辦法理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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