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一睡啊,睡的那叫一個舒服,感覺沒有阻礙,四肢伸展,左邊右邊怎么睡都可以,就像陷在溫暖的棉花堆里,柔軟啊,舒坦那。以前睡覺,精神都是緊繃著的,身為醫生,電話是不能關機的,隨時都會有電話打過來叫他去支援。就連睡覺都是睜一只眼。可這次不一樣,睡覺,講究的不僅是時間長短,還有睡眠的深淺。入睡深,沒有噩夢,能睡到自然醒,那才叫舒服。伸了一個懶腰,悠然轉醒,睜開眼睛看了看窗簾,恩,睡醒了還不用擔心上班遲到,果然最舒服。昨天,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最后,他怎么回來的?都忘了。真是喝大了啊。頭有些疼,夏季做起來,被子滑下去,夏季看看自己的衣服,靠之,衣服呢,怎么跟初生嬰兒一樣,不對,還有一條褲衩,褲子呢,襯衫呢,誰給他脫得?腦子里靈光乍現,難道說,張輝那個大尾巴狼趁機干了點什么?那個整天看著他就跟看著一盤美味的大尾巴狼,能錯過這個好機會不對他干點什么?奶奶個熊,張輝,別讓我找到你,等我發現我身上有一點的不對勁,小爺剁了你的**,掛天花板上當風干肉,讓你看的到懊惱死。這一大早的房間里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吃了就跑了?夏季咬牙切齒,拔腿放下來,想去房間里走一圈找一下,看看那個大尾巴狼干嘛去了?再好好質問他到底干了什么,為什么衣服不翼而飛。可是,他的腳碰到一個微涼的軟乎乎的東西,夏季想起了那個恐怖電影,床下有人的恐怖電影。嚇得他搜的一下就收回了腳。低頭一看。張輝凄苦的蜷縮在床底下,胳膊手腕困著呢,衣服破了,身上都是鞋印,脖子腫著呢,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呢。夏季傻了眼。手指都顫抖了,點指著床底下被主人狠狠虐待之后可憐的小狗子一樣的張輝,臉都嚇白了。“你,你,你什么情況?”誰干的?別告訴他,是他干的?他一個飽讀詩書溫文儒雅的醫生,治病救人可不是虐待狂,這個被捆綁,玩調,教,被很虐之后的張輝,是他喝多了干出來的?“夏季,你全忘了嗎?是你想對我干出什么我抵死不從,你惱羞成怒,打了我一頓,又把我捆綁起來,一腳踹到床底下,就這么虐待我之后,你都忘了?”張輝一臉凄苦,哀怨的,傷心地,可憐的看著夏季。想想古時候被婆婆虐待的小媳婦,想想日本的阿信,所有的苦情戲碼,被毆打被虐待,無處伸冤,只能忍耐,就是張輝這個模樣啊。夏季揪了揪頭發,實在想不起來他干啥了。可張輝的人證物證都在這擺著呢,他喝醉了就成虐待狂?“停。我了解一下情況。”夏季打出停止的手勢,別這么看他,太甚得慌。他是好人家好小孩,他不是虐待狂死變態啊。抓過手機,直接撥打給田遠。“田遠,我問你,我喝醉了什么樣?咋們同學好幾年,你跟我說實話,我喝多了什么樣?”“吟詩作對,豪情大發。”田園很公平的說出他的醉后表現。“我有沒有暴力傾向?”田園沉默呃了一下,夏季的眼神掃過了張輝,還躺在地板上的張輝露出一個更可憐的眼神。夏季趕緊抬頭,可不敢看了,再看他以為他就是渣滓洞的看守了。“你喝多之后喜歡吟詩作對,還經常忘詞兒,如果沒有人提醒你下一句,你就會很生氣。你沒少摔酒瓶子掀桌子。你知道了,咱們上大學那會一開始還挺喜歡喝酒的,到最后都不喝酒了,就是這個原因,你喝多了太難搞。”夏季掛上電話,明白了,了解了,他喝多了會掀桌子摔酒瓶,有些微的暴力傾向。但是。夏季盤著腿兒坐在床褥間,直勾勾地看著還躺在地板上的張輝,沒有給他松綁的意思。這個狼狽的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人,是他打的?這是個問題,需要好好捉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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