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媚妾 !
歐陽塵牧故意做了個怕怕的表情,“拜托,別笑得這么猥瑣行不行?怪瘆人的?!?br/>
莫小憶收斂笑意,轉(zhuǎn)為嚴(yán)肅道:“敢不敢跟我做個實驗?”
歐陽塵牧曾多次聽金苗苗提過莫小憶的奇事,見面之后更感覺他是一個莫測難懂的人,雖沒看出他有什么惡意,但一見他露出這種像是算計人的神色,不由自主便閃過一絲防備,緊盯著他脫口便道:“你想打什么鬼主意?”
莫小憶噗哧失笑:“別這么緊張,你又不是美女,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在這種鬼地方,哥神經(jīng)緊張?!睔W陽塵牧尷尬地訕笑了兩聲,隨即一本正經(jīng)問道:“說吧,做什么實驗?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配合你。”
莫小憶將視線移到水珠上,侃侃而道:“你不是說只有我們這種神棍才能看到水珠嗎?根據(jù)我的猜測,真正能傷人的可能并非墻皮,而是不斷變幻顏色的水珠。昨晚我一個朋友就是因為手癢想弄掉這個咒語圖,結(jié)果遭反噬燒焦了手。你敢不敢也去扯墻皮試試?我想看看這圖會不會對你們這些不是神棍的人起作用。要是你扯了沒事,就說明真正具有殺傷力的只是水珠,我們只要設(shè)法毀掉水珠就行了?!?br/>
“你說這破墻皮能把手燒焦?太匪夷所思了吧?又不是變魔術(shù),我才不相信?!睔W陽塵牧一臉的難以置信。心底深處一瞬間的閃念便是這哥們鐵定在捉弄人玩,可千萬別上當(dāng)被他笑話。
“確實燒傷了,不過我們都能看到上面的水珠。而你看不到,也許傷不了你?!蹦浳⑽⒁恍ΓZ氣帶了點隱晦的誘惑,就像是狼外婆在企圖說服小紅帽把門打開。
“真的?不騙我?”歐陽塵牧再次湊上前,像研究國寶一樣仔細(xì)盯著墻皮觀察,嘴里喃喃念叨:“明明就是普通的墻皮嘛,怎么可能燒傷手?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br/>
莫小憶其實也希望在歐陽塵牧面前真的只是普通的墻皮。這樣就好辦多了,或許很快便能查出對方的目地是什么。是不是故意針對他們。但以防萬一,還是很認(rèn)真提醒道:“萬一傷了你,可能會很痛喲,整只手都會燒焦的。絲毫不比烤豬蹄的效果差?!?br/>
歐陽塵牧剛伸出的手立馬縮了回來,眼巴巴望著他問道:“呃,先問一下,如果燒焦了,你能治好吧?”
莫小憶莞爾,“放心吧,能治,就是要忍受一會兒疼痛?!?br/>
歐陽塵牧頓時放下心,做了個深呼吸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丟小命都不怕。還怕這點痛?哥豁出去了,呀呀呀呀——”說完一把抓向墻皮,“唰唰唰”用力扯下幾塊。生怕被咬手。一扯下就立刻甩得老遠(yuǎn)。
墻皮仍是墻皮,既不像夜里那么活動變幻,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哈哈哈,沒事,我就說嘛,這么一些破墻皮怎么可能傷人?你們昨晚也許是活見鬼了。”歐陽塵牧得意大笑。又使勁扯下幾片,狠狠捏碎了隨手扔到地上。
莫小憶暗忖。果然是水珠才能傷人么?或者并不針對凡人?還是白天喪失了殺傷力?
歐陽塵牧扯得興起,又“唰唰唰”扯掉幾把,依然沒什么怪事發(fā)生,那一塊塊凸起的墻皮似乎正在嘲笑他們的無聊。
莫小憶也伸出手,猶豫了幾秒緩緩伸向墻皮,然而,當(dāng)他的指尖剛剛接觸到墻皮,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就像是什么觸電的東西碰到了漏電的高壓線,“哧溜”一聲冒出一串刺眼的火花,閃著零亂的火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撲他的手掌,要不是縮得快,恐怕也象雷無聲的手那樣焦黑了。
歐陽塵牧嚇得縱身躍退了好幾步,驚魂未定望望墻皮又望望莫小憶的手,倒抽著涼氣道:“靠,我的個乖乖,狗日的還真會傷人啊,這究竟是什么邪門玩意?”
莫小憶無奈苦笑:“看來它確實是針對我們這些神棍的?!?br/>
歐陽塵牧忽然像見了鬼似地指著墻皮大叫:“快看快看,墻皮在動,我的天,剛才被我扯掉的地方竟然又長出了新墻皮,這這這,為什么會這么邪門?”
莫小憶凝神望了一下道:“我剛才一碰,觸動了它的機(jī)關(guān),水珠又變顏色了?!?br/>
歐陽塵牧震驚地盯著慢慢移動的圖案,在他眼中,那些再不是普通的墻皮,而是一只無形的手在沙地上排兵布陣,墻皮就是他的兵馬;又像是兩名高手在棋盤上奮力嘶殺,墻皮則成了一顆顆棋子?;谢秀便敝?,好似還能聽到人喊馬嘶的聲音,鋪天蓋地滾滾而來,仿佛只在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面前,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殺氣。那一種危險臨近的感覺是那么真實地從心底升起……
梅園也在瞬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溫度驟降,刺骨冰寒。
厚重的天幕迅速往下掉,宛若一只被惹怒的猛獸般拼命壓向大地,令人十分的壓抑憋悶。鼻尖處卻縈繞著一股非常不舒服的腥味,猶如夏日里腐爛的動物尸體,吸入肺中惡心想吐。
歐陽塵牧開始打起哆嗦,上下牙齒不住敲梆,白晳的臉龐顯得更加蒼白,嘴唇更是被凍得一片青紫,忍不住抱緊雙臂斷斷續(xù)續(xù)道:“不,不,不行了,怎么氣溫好像一下子降了幾十度?太太太,太他媽的冷了,我感覺自己快快快,快要僵掉了。”
莫小憶一邊將手按到他背上,一邊拉著他往門口走。
兩人一踏出梅園,頓感熱風(fēng)撲面,好似從寒冷的冬天突然掉進(jìn)了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甚至還聞到了似有似無的淡淡花香。是那么的溫馨怡人,都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餓急了好不容易看到可口的食物。
歐陽塵牧回過頭望望鎖魂圖的方向。猶有余悸道:“媽的,這下我是徹底相信這世間真有人力解決不了的邪東西了,那破圖留著遲早是個禍害,還不知要搞死多少人,你就沒什么好的辦法搞掉它嗎?”
莫小憶遺憾地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至少目前沒這個能力。
歐陽塵牧失望地啐了一口。隨即又強(qiáng)打精神安慰道:“別急,我相信你總會想出辦法的。還記得那次村民集體中毒事件嗎?那么嚴(yán)重的問題你都輕而易舉解決了。我還不信你奈何不了區(qū)區(qū)一片墻皮?!?br/>
莫小憶頗為好笑自嘲:“謝謝你看得起我,也不怕折了我的壽。”
歐陽塵牧打趣:“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們這些神棍應(yīng)該都是萬年不死之身。”
莫小憶無語。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可別怪我不提醒你,雖然已經(jīng)出了梅園,不過這附近也不太安全的,偶爾也會有詭異的事情發(fā)生,比如出現(xiàn)來路不明的鬼火,比如能直接把人吹上天的陰風(fēng)……”
歐陽塵牧神色一緊,他可不想剛被凍到差點僵硬又被燒成烤乳豬,立馬抬腿走人。
莫小憶暗笑。緊跟而上。
歐陽塵牧將他送到左岸花園門口,扔下一句“有事及時聯(lián)系”,便一踩油門溜了。
莫小憶望著“嗤”地一聲擦著地面掠過。轉(zhuǎn)眼便消失無蹤的車子啞然失笑,能把越野車開出飛機(jī)的速度,這廝特警出身的吧?重案組就有特權(quán)在街上飛車么?看似斯文的人狂野起來還真是令人五體投地。
推開家門,靈鈺一馬當(dāng)先撲過來,翹著小嘴委屈地嚷道:“憶哥哥討厭,自己出去玩也不帶上我。人家都快悶出磨菇來了?!?br/>
莫小憶揶揄:“你不是要跟芊芊肚子里的寶寶玩么?”
靈鈺立刻獻(xiàn)寶似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說道:“告訴你哦。我知道她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br/>
莫小憶眼睛一瞇,“你用靈力偷看?”
靈鈺小嘴一撇,滿臉不屑道:“人家又不是雷哥那個無賴,才不干這么沒品的事,我是跟寶寶好好商量他才告訴我的,他說他是男寶寶哦!”
“喂,小鈺兒,你神馬意思?哥哪里無賴了?”正坐在地板上打電游的雷無聲聞言一蹦三尺高抗議。
“你無賴你無賴,你是大無賴!”靈鈺扒著眼眶沖他吐舌頭做鬼臉。
天殤悄悄走到靈鈺背后,“啪”地一巴掌拍在她腦瓜上,咧著大嘴巴嘲笑:“嘖嘖,又來胡扯,你趴人家肚子上嘰哩咕嚕裝神弄鬼,嚇得芊芊都躲到臥室不敢出來了。我看你才是這里最大的無賴?!?br/>
靈鈺顧不上跟雷無聲斗嘴,回身就是一個精靈式的羅旋腿狠狠踹向天殤,小嘴巴噼哩啪啦像放機(jī)關(guān)槍,“你這個臭男人竟然敢打美女,比雷哥還沒品,我踹踹踹,往死里踹?!?br/>
雷無聲大笑:“小鈺兒,你羞不羞啊,我怎么沒看出你是美女呢?”
“我哪里不美了?哪里不美了?”靈鈺又沖雷無聲飛過去。
莫小憶無奈苦笑。
這些家伙越來越放肆了,眼里哪還有他這個少主?難道是自己沾染了太多人間煙火變得沒有任何威信了?不過,該死的,他還是更喜歡現(xiàn)在這種嘻笑怒罵的凡間生活。天宮,似乎早已淡化成遙遠(yuǎn)的回憶,只偶爾猶如影片鏡頭那樣從腦海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
那里,永遠(yuǎn)只有死水一樣的清冷和寧靜,那里的仙人說的好聽是淡泊平和,說的難聽是冷漠無情。以前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卻覺得那種生活枯躁到無聊透頂,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忍受了幾千年。
莫小憶甩甩頭,甩去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快步走向臥室擰開門,發(fā)現(xiàn)裴芊芊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于是溫柔地看了她兩眼便輕手輕腳退了出來。
雷無聲為了躲避靈鈺的攻擊逃到書房去了。
靈鈺又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天殤,撲到他的背上賴著不肯下來,兩只細(xì)細(xì)的小胳膊緊緊纏住他的脖子,無論天殤怎么甩,她都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小臉滿是得意,后來還笑嘻嘻唱起了剛從電視上學(xué)會的兒歌。
天殤無奈,只好趴在地上裝死。
靈鈺就是不下來,手腳劃動學(xué)起了原地游泳。
這小精靈到凡間的日子雖然不長,凡人的好多德行倒是學(xué)得挺快,任誰看到都不會懷疑她是非人類的。而且在裴芊芊的設(shè)計下,她還一天幾套的變換凡間的服裝首飾,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臭美。
莫小憶搖頭失笑,伸手敲了敲書房門。
雷無聲以為是靈鈺,死活不肯開。
莫小憶揚(yáng)聲道:“老二,再不開我可踹門了,踹壞了你負(fù)責(zé)維修?!?br/>
雷無聲聞言立馬將門打開,還鬼鬼祟祟瞅了一眼客廳,見靈鈺只顧著和天殤嘻戲玩鬧,便拍拍胸部松了口氣。被那只牛皮糖纏上可不是好玩的,非把人折騰到崩潰不可。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仍然如此??善秩滩蛔∪ザ核?,這也可以算是幾千年來雷無聲最大的樂趣了。自然,靈鈺最不怕的也是他,唯有跟他才敢沒完沒了的打鬧。
莫小憶沖著正坐電腦前搜查世界各類美食的封練叫道:“老三,你過來一下,我跟你們說點事?!?br/>
封練和雷無聲圍坐過來。
莫小憶將自己和歐陽塵牧日探梅園的情況講了一遍。
“少主,你的意思,那個‘鎖魂咒’是專門針對我們的?可我們并不認(rèn)識這號人物?。侩y道當(dāng)年在天宮被我們追殺的妖魔鬼怪中還有漏網(wǎng)之魚?”雷無聲一臉疑問。
“我們恢復(fù)靈力和記憶并沒有多久,哪個仇家這么快就找到我們,并布下這么厲害的咒語?”封練也是一臉納悶,心想該不會這么倒霉吧?
莫小憶沉吟道:“未必就是針對我們,也許是針對所有帶靈力的東西,或者是其它的原因??傊磺猩形疵骼?,此時下定義為時尚早,關(guān)鍵還是得揪出這個布咒的幕后之人。”
雷無聲拍著腦門哀嘆:“找出幕后之人?談何容易???”
莫小憶安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今天不就有了意外的收獲么?”
封練也跟著樂觀道:“就是,慢慢來嘛?!?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