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激情四射,做了又做。</br> 哪怕做了六七個月,卻怎么都不膩,像饞嘴的孩子,得空就想吃那一口。</br> 歇歇停停。</br> 變著花樣搞了三次,青回才放過虞瑜。</br> 虞瑜窩在被子下嬌喘連連,盯著青回緊實的軀體,眼睛里是不加掩飾的贊賞。</br> 明明穿著衣服時,他是頎長清瘦的模樣,脫了衣服又是另一副天地。</br> 骨骼和肌肉是那么勻稱,那么和諧,肉和骨形成大大小小的明暗對比,富于力度和美感。</br> 尤其是腹部上的腹肌硬而結實,比那種健身房里吃蛋白粉擼鐵練出來的肌肉更性感。</br> 虞瑜蔥管一般的手指在他的腹肌上緩緩劃過。</br> 果然,男人還是要硬一點,野一點,才夠味。</br> 虞瑜覺得這一千萬花得值。</br> 雖然他是軟飯硬吃,但是硬起來是真的硬!</br> 她伸出白生生的腳丫踢了踢青回長而結實的腿,“下次再搞要先洗,記住了嗎?別像個野人一樣,上來就做。”</br> 青回道:“在你哥家洗了。”</br> 虞瑜,“……”</br> 這人是真不見外,難怪總說四海為家呢。</br> 拿誰的家都當成自己家。</br> 虞瑜環視客臥一圈,“你送給獨孤叔叔的新房,他還沒住,咱倆就睡了,他會不會介意?”</br> 青回下床,站起來,拿起褲子往腿上套,說:“這是師父的家,也是我的家,何必見外?”</br> 虞瑜挺羨慕他們的師徒之情。</br> 親如父子。</br> 雖然他無父無母,可是有這么好的師父,此生足矣。</br> 而她,雖然有父有母,可父親要么忙于公事,要么忙于應酬,剩下的時間全給了外面的鶯鶯燕燕。</br> 養母成瓊活著時,也是忙于公事,或者忙于報復父親的那些鶯鶯燕燕,無暇顧及她。</br> 即使有,也是裝出來的。</br> 外人覺得她嬌生慣養,浸在蜜罐里,不知有多幸福。</br> 幸福不幸福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br> 虞瑜從床上爬起來,套上衣服想去浴室洗洗。</br> 剛下床,腿一軟,差點摔倒。</br> 青回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br> 虞瑜倒在他懷里,伸手抱住他,頭埋到他肩上說:“別對我太好。”</br> “為什么?”</br> “對我太好,我會忍不住愛上你。”</br> 青回道:“想愛就愛。”</br> “你沒背景沒學歷,什么都沒有,嫁給你,我會被島城上流圈笑話死的。只是談談戀愛就好了,等不愛了就分開。”</br> 青回想揍她。</br> 給她當牛當馬,鞍前馬后床上床下呵護了六七個月,還是沒捂熱她那顆心。</br> 怎么愛上了這么個小渣女?</br> 他冷了臉,攔腰把虞瑜抱起來,就往浴室走去。</br> 來到浴室,把她身上衣服剝下來,放進浴缸。</br> 他也脫了衣服進去。</br> 調好溫水,他撩起水往她身上潑。</br> 虞瑜不甘示弱,捧起水潑回去。</br> 潑來潑去,兩人性致又上來了。</br> 青回把虞瑜拉到自己身上,握著她的腰,讓她動……</br> 虞瑜細細的蜂腰扭轉沉落。</br> 她閉上眼睛,身子輕顫,整個人如入云端,紅唇微微張著,聲若鶯啼……</br> 青回冷靜地望著她旖旎軟媚的模樣,心想,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br> 只要不停地做,總有一天能把她堅硬的心磨化吧?</br> 秦悅寧在樓下左等右等,等了三四個小時,等得天黑透了,都不見二人下來。</br> 不由得失了耐心。</br> 又擔心青回那個邪里邪氣的,再傷害虞瑜。</br> 她繞到樓宇背面,攀著墻面的造型噌噌噌數下爬到十樓。</br> 輕推衛生間的窗戶,想從這里鉆進去看看什么情況。</br> 結果窗戶剛推開一道縫,就看到虞瑜白花花的身子,正跨在青回身上做少兒不宜的運動……</br> 秦悅寧哪見過這光景?</br> 她立馬閉上眼睛,一顆心怦怦亂跳起來!</br> 心都跳到嗓子眼了!</br> 覺得眼睛長針眼了。</br> 青回察覺到了,目光移到窗口,厲聲道:“誰?”</br> 秦悅寧反應極快,攀著窗臺就往下跳。</br> 青回握著虞瑜的腰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下來,抄起衣服就往身上套。</br> 快速穿好衣服,他卸掉窗玻璃往下跳。</br> 等秦悅寧出了大門時,青回也追了上去。</br> 青回冷冷道:“干什么?”</br> 秦悅寧頭也不回地說:“不是故意偷看,是要告訴你,不許傷害虞城。”</br> 青回眼眸微沉,“他嘴賤,該打。”</br> “如果他受傷,我不會放過你!”</br> 青回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知道該怎么完成師父交給的另一個任務了。</br> 對秦悅寧來硬的不行,下蠱她體質又特殊,只能走迂回路線。</br> 雖說他最討厭走迂回路線,可是師命難違。</br> 秦悅寧見他不再追上來,拉開自家的車門,坐進去。</br> 車子發動。</br> 秦悅寧對司機說:“去我爺爺奶奶家。”</br> “好的,悅寧小姐。”</br> 司機調轉車頭,朝顧府開去。</br> 一路上秦悅寧靜默不語。</br> 滿腦子都是虞瑜白花花的身體在青回腿上扭動……</br> 那銷魂模樣太過妖嬈。</br> 秦悅寧想清除記憶,都清除不掉。</br> 等到顧傲霆家時,她的臉還紅紅的,像喝了假酒。</br> 顧傲霆嚇了一跳,“小悅寧,你的臉怎么了?”</br> 秦悅寧道:“沒什么,閑得皮疼,在馬路上跑了幾圈,熱的。”</br> 顧傲霆不疑有他,問:“阿恪改命成功了嗎?他有沒有受傷?逆天改命會有副作用吧?那個獨孤城真要他們第一個孩子?可憐的小星妍到時得哭死。”</br> “恪哥看外表看不出有損傷。逆天改命,幫助改命的人損傷最大,輕則受傷,重則永生不得輪回,再嚴重的,子子孫孫都要被詛咒。”</br> 顧傲霆一頓,“你怎么知道?”</br> “我當時讓我外公幫忙找高人給恪哥改命,他說的。”</br> 顧傲霆心一沉,“那個獨孤城現在在哪里?我要見見他,好好補償補償他,這種舍己為人的人太少了!”</br> “那種隱世高人性格都清高,不會輕易接受你的補償。他幫恪哥改命,是看在虞城和虞瑜的份上,還因為我媽當時護了他們師徒,他們算是報恩。以前覺得他們是邪惡的壞人,沒想到壞人也有一腔俠肝義膽。”</br> “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壞人也會做好事,好人也會做惡事。”</br> 當晚秦悅寧住在顧傲霆家。</br> 睡著后做了個夢。</br> 夢見虞城跨在青回腿上,被他強迫著扭轉沉落……</br> 虞城苦著一張帥臉,十分不情愿。</br> 青回就兇他揮起拳頭揍他,還拿毒蛇和蝎子往他嘴里塞……</br> 虞城躲避不過,哭著喊:“寧子救我!寧子快救我!寧子!”</br> 秦悅寧一下子驚醒!</br> 醒來才知是個荒唐離奇的夢。</br> 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做了那么荒謬的夢?</br> 再睡怎么都睡不著了。</br> 她穿好睡衣,敲開顧傲霆和秦姝的臥室門,對秦姝說:“奶奶,我做噩夢了,想和您一床睡。”</br> 秦姝一聽心都柔軟了,急忙招手,“快過來,快來。”</br> 她拿腳把顧傲霆踹醒,“老孔雀,你去隔壁客臥睡,我要和寶貝小孫女一起睡。”</br> 顧傲霆睡得迷迷糊糊,被趕起來,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道:“重孫女輕老公的家伙,有人性沒異性!”</br> 秦姝白了他一眼,“再廢話,我休了你!”</br> 這是顧傲霆的七寸。</br> 他一聲不敢多吭,抱著枕頭乖乖去了別的房間。</br> 秦悅寧躺到秦姝身邊,頭埋到她懷里喊道:“奶奶。”</br> “有心事?”</br> “沒有,就是很久沒和奶奶一起睡了,很想念。”</br> 秦姝疼愛地摸摸她的頭,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人這一生,會遇到無數個形形色色的人,結識各種各樣的緣,有親緣、友緣、情緣和姻緣。若是你的人,兜兜轉轉還會回到你身邊,哪怕再艱難也擋不住。若不是你的,一點小矛盾一點小挫折,就會分道揚鑣。一切隨緣吧,別苦惱了。若有心,他自會努力爭取,連爭取都不肯爭取,那就不是你的良緣。”</br> 她在說秦悅寧,也是在說自己的人生。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