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半魂在女尸身上?
她的一半魂也在我身上?
我被中年大叔這句話給徹底搞懵了。
要我的一半魂在女尸身上我還能理解得通。
可是她是一具尸體,他去哪里要魂魄?
要知道僵尸是沒有魂魄的,有了魂魄他就不再是僵尸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她的那一半魂魄好像是從你身上分離出去的!”
中年大叔皺著眉頭道。
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我更是不解了。
怎么,我有好幾個魂魄的嗎?
中年大叔用手拍了拍臉:“他媽的,搞得我自己都亂了,我這么跟你吧,你身上是不是有個仙魂?”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怎么知道的?
他朝我翻了個白眼:“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給你檢查身體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你身上有兩個魂,其中一個魂飛到了她的身上,不然你以為是你本身的魂嗎?如果是你本身的魂魄,你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變成癡呆了。”
什么?
這下我徹底明白這中年大叔話是什么意思了。
我急忙看向了手上的手鏈,那手鏈原來晶瑩剔透,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黯淡無光。
之前長卿是住在這條手鏈里的。
可只是這條手鏈黯淡無光,也就是長卿的魂體已經(jīng)不在手鏈里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在帳篷里長卿讓我保護好女尸的話。
當時我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此時此刻我明白了。
原來長卿的魂魄找到了宿主。
也就是我面前的女尸此時應該是陳清雪……
又或者長卿???
“你是陳清雪還是長卿?”
我下意識的看向女尸問道。
誰知道,她也張著嘴巴不過,卻沒有聲音發(fā)出。
“唉,子,你在跟誰話?”中年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尸。
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渴望見到陳清雪或者長卿。
可是此時看著眼前跟她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尸,我卻一點都激動不起來,反而是滿胸腔的悲憤。
一時之間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殺了她幫高法醫(yī)她們報仇?
可是我殺得了嗎?
見我不搭話,中年大叔聳了聳肩膀,拿起酒獨自喝了起來。
也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一陣涼風吹過臉頰。
我才回過神來。
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
中年大叔也站起身上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著他從身后拿出來一個鈴鐺,輕輕的晃了起來。
清脆的鈴鐺聲在寂靜的午夜里格外的清脆,還有一絲絲的詭異。
緊接著我就聽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砰……砰砰……砰砰砰砰”的聲音。
像是皮球拍在地上,又像是人一跳一跳的發(fā)出的聲音。
我往左邊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我又震驚到了。
朝我一蹦一蹦跳過來的居然是高法醫(yī)。
“高法醫(yī)!”
短暫的錯愕過后,我驚喜的朝著她一路跑。
可當我跑到高法醫(yī)的面前時,再一次愣住了。
高法醫(yī)雙眼無神,眼睛里沒有一絲活人該有的生氣,木納的看著前方。
不對!
高法醫(yī)已經(jīng)死了。
眼前的高法醫(yī)不是人!
而是一具尸體!
我在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那些朝著中年大叔跳過來的,正是之前那些死掉的武警戰(zhàn)士,還有三個奇裝異服的人。
這時候我也反應過來,這救了我的中年大叔,竟然是一個趕尸匠!
“咋的,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中年大叔停止了搖晃鈴鐺。
高法醫(yī)他們也停止跳動,呆呆的站在原地。
我愣愣的點頭,
“對!這些人我都認識,之前我們是一起來的,可誰知道……”
到這我再也不下去了。
嗓子有些干澀,鼻子也是酸酸的。
“人死不能復生,做我們這一行的生離死別你也見得多了,你應該明白,看開一點。”
“我看不開!”
我蹲了下來痛苦的扯著頭發(fā)。
就連身上的劇痛都沒有心里的疼痛來的劇烈。
“都是我害死他們!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死,是我意氣用事,是我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哎哎哎,還沒搞清楚呢,你激動什么?他們不是你殺的。”
中年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身子猛地一震。
“你……你什么?他們不是我殺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所聽到的話。
“No!”
中年大叔搖頭。
隨后走到其中一個武警戰(zhàn)士的面前,伸出一個劍指對著他的眉心一指。
然后在原地畫了一個圈,嘴里吐出一個字:“轉(zhuǎn)。”
那武警戰(zhàn)士的尸體隨著中年大叔手指的轉(zhuǎn)動也轉(zhuǎn)了過去。
我清楚的看到武警戰(zhàn)士背心處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
這個血洞并不是女尸之前用手抓出來的,而是被刀捅了。
我不敢相信的轉(zhuǎn)頭看向其他的尸體。
發(fā)現(xiàn)他們的前胸或者背后都出現(xiàn)一個血洞。
就連高法醫(yī)的胸前都有一個血洞,只不過之前我由于悲傷過度并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們不是被我害死的?
而是在我昏迷的時候被人殺的。
“是誰殺了他們?”我憤怒的大聲問。
“應該是他們吧!”
中年大叔指著另外三個奇裝異服的人道。
我的目光也朝著那三個人看去。
我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其中有一個80多歲,另外一個身材比較矮,大概只有1米4左右。
還有一個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
在這高高瘦瘦男子的背上,還背著一把銅錢劍。
看到這把銅錢劍,我瞳孔猛地一縮。
他們居然也是道門中人。
“你是是他們?nèi)齻€殺了我的這些朋友嗎?”
問出這話的時候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中年大叔搖了搖頭又點零頭。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從他們身上,就是這個侏儒的身上找到了一把匕首,傷口跟這娘們身上的傷口是一致的!”
中年大叔指了指高法醫(yī),又接著道:“不過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
到這的時候中年大叔再次沉默。
摸著下巴皺著眉頭道:“這三個人殺了你那些朋友之后,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被人一擊必殺了,不過我卻找不到他們身上的傷口,但是他們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么共同點?”我迫不及待的問。
“他們的靈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