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我用力的搖晃著高法醫的肩膀,可她卻死一動不動。
我不敢相信的把右手放在了她的頭頂,飛快的念了一遍提神咒。
然后讓我心涼的是,高法醫的靈魂也消失了。
怎么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么?
難道是剛才那最后一擊造成的沖擊波把她給震死了嗎?
我放下高法醫的尸體,跑向距離我最近的一個武警戰士。
同樣的,他的身體已經冰涼的如同冰塊一般。
我挨個的試了所有的饒鼻息。
死了!
全都死了。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感覺頭疼的厲害。
我痛苦的抓著頭發,眼睛里的淚水讓我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
心也像是被一柄看不見的大鐵錘狠狠的錘在心頭上。
我嗓子眼一舔,一口血噴了出來,再次暈了過去。
……
等我再次醒來,耳邊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像是火苗跳動發出的聲音,還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
“醒了?”
一個沉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接著一張粗獷的臉映入眼簾。
這是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
在他的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傷疤。
這傷疤從他左邊的上眼角一直貫穿到左邊的鼻翼,就像是差點被人一刀砍掉了半個腦袋。
不過這個傷疤并沒有讓他看起來變得丑陋,反而多了一分的殺氣。
“你是誰?”
我噌的一下坐起身,可是身上疼的我忍不住悶哼一聲,再次重重的向后倒下。
砰了一下砸在草地上,疼得我倒吸兩口涼氣。
旁邊的中年漢子看著我這狼狽樣,哈哈的大笑兩聲。
“你胸骨斷了幾根,不要亂動,以免傷了內臟,那就浪費了老子的草藥了。”
著他遞過來一串燒烤。
我定眼一看,頓時嚇得心臟都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他烤的居然是一條蛇。
一般人燒烤就算是吃蛇,也會把蛇頭給砍下來。
可是他居然連著蛇頭一起燒烤。
那蛇臨死之前嘴巴大張,這時又被烤的焦黑焦黑的。
這中年大叔又猛的把這條烤的黑漆漆的蛇遞過來,那蛇頭正對著我臉,把我嚇得夠嗆。
“哦,忘記了,你吃不了這個,吃這個吧!”
著他重新在火上拿了一大串東西遞過來。
我定睛一看發現好像是烤老鼠。
這個老鼠也只是剖開了肚子,把內臟拿出來,頭也沒有砍掉,看著有些惡心。
不過聞到那烤肉的香味,我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吃吧,吃完了才有力氣,再喝點酒,暖暖身體!”
中年大叔又遞過來一個牛皮縫制而成的酒壺。
我吃了一口烤肉,又喝了一口酒。
這辛辣的酒嗆得我直咳嗽,不過肚子暖洋洋的,我腦子也沒這么眩暈了。
“對了,不知道大哥你怎么稱……”
我后面那個‘呼’字還沒出來,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個人影,就坐在我的身邊。
我下意識的一扭頭。
當我看到那張臉時,嚇得手里的烤串都扔了出去。
我旁邊那人居然是女尸。
“你個兔崽子,不吃也別浪費啊!”
中年大叔隨手一揮,把我丟出去的烤老鼠接了下來。
我沒有話,而是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坐在我身旁的女尸。
讓我感覺到詫異的是,她居然也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想都沒想,我一掌朝著她的胸口拍了出去。
誰知道她也突然出手,抬起手一掌拍在了我的胸口上。
這一股力道像是一輛貨車撞在了我的胸膛上,我往后滾了兩圈。
不過我這一掌一樣讓女尸受到了重創,她也跟我一樣往后滾了兩圈。
這女尸臉上血水已經被洗掉了,再一次露出了那傾國傾城的面容。
可是看到她這美到令人窒息的臉,我卻異常的悲憤。
想到了高法醫,想到了那些犧牲的武警戰士。
同時又想起了10年前的遭遇。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了右手上,快速的畫起了符咒。
“哎哎哎!別沖動啊,搞清楚狀況再嘛。”
中年大叔一把扯住我的手。
可此時我早已經被怒火填充了整個胸腔。
根本不愿意聽他什么。
然而當我畫好血符的時候,卻瞥到女尸居然跟我做著一樣的動作。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再一次一掌拍向女尸。
不過這一次還沒碰到女尸,我就被這中年大叔扯住領子往后一拉。
我腳下站立不穩,被他向后拉出去半米。
可讓我感覺到震驚的是,那女尸仿佛也被人向后用力拽了一把,居然也跟我一樣往后退了半米。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為什么她跟我做一樣的動作?”
我怔怔的看著那女尸。
沒想到她也呆呆的看著我。
中年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唉,老弟你坐一下,坐一下,這么激動干什么?你打她就等于打你自己,何必呢?”
我仿佛失去了靈魂,也完全失去了思想,任憑他拉著我坐了下來。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陣的劇痛。
之前我用力過猛,在憤怒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疼痛。
現在一坐下來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我強忍著疼痛用手揉了揉身上骨頭斷掉的地方,好歹只是三根胸骨被折斷了。
不過這種傷對于我來已經是家常便飯。
在我揉胸口的時候,我也看向了那女尸。
她居然也跟我做一樣的動作。
“大叔,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迷茫了看向大叔。
此時的我一頭霧水。
這是什么情況?我從來沒有遇到過。
“什么咋一回事?你的一半魂魄在她身上,她的一半魂魄在你身上,你做什么動作,她自然也會做什么動作,你們現在是雙魂雙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