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面試的人有點多，休息室都坐滿了。我本來讓人安排她們在五樓等，但是她們都怕錯過了面試時間，不肯下去。”
    臉上帶著很假的惶恐，中年總監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他了解自家老板的為人，對于這般出風頭的場面，肯定是不會拒絕的，責怪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反正這家公司，不過是這位富二代的隨意之作，讓老板開心才是第一要務。
    在職場，講的不是做事，而是江湖。
    “嗯，下次要注意。”
    對于中年總監的回復，心情還算可以的馮闔表示理解，繼續帶著大元老往前走去。
    “馮總好。”
    “你好。”
    一路上，看著兩排年輕妹子低頭彎腰問好，馮闔都很有里面地回應著，偶爾還會開口回一句。
    這樣的陣勢，讓他很是享受。
    辦公司的，就是需要這樣的氣勢。
    而沉默不言的周安安，則是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兩排妹子的綜合水平，確實從里面看到一兩個讓人覺得不錯的，比如大長腿比例很好、上衣壓力足夠大、臉上有兩個小酒窩......
    年輕妹子憑著年齡的優勢，即便長得一般的，稍微化點妝都能算不錯。
    在這個尚處于野蠻生長的發展階段，女主播的身材顏值更是成為了流量推崇的第一標準。
    加之網絡直播里常用的某些瘦臉瘦身軟件，那真的是能提高兩個層次，足以讓那些男觀眾一見就愿意砸錢送飛機。
    但女主播的競爭也很激烈，要想真正在網絡直播這行出頭，必須得有過人之處，單靠顏值還是不行，根本撐不起長久流量。
    要做花瓶，也要有頂級花瓶的資本。
    “外面這些準備應聘的素質怎么樣？”
    進了面試的辦公室，馮闔笑著問了問大元老。
    “還行。”
    不置可否地回了兩字，周安安覺得把主動權交給馮二代最好。
    少說不做，僅為欣賞。
    “有你這兩個字的評價就不錯了，和你們藍鯨娛樂的女明星相比，肯定不在一個層次。”
    關于這點，馮闔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感慨一句后就讓人開始了面試流程，順手給了旁邊的大元老一張評價表。
    一套流程下來，周安安的眼睛都要看花了。
    平日里在青嵐咖啡樓上看到的漂亮妹子，都沒有今天兩個小時看到的多，實在是有些欣賞不過來。
    “看累了沒有，要不要休息一下？”
    注意到大元老揉眼睛的舉動，同樣有些眼花的馮闔笑著問了一句。
    “后面還有多少人？”
    放下揉眼睛的手，周安安隨口問道。
    “之前面試了78人，還有55個。”
    看了下統計名單，馮闔快速回答道。
    “我等下還有事，要不讓她們全部到大會議室，一起看看。”
    一個一個面試過去有些浪費時間，周安安提了個建議。
    后續是否要具體面試，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行。”
    對于大元老的提議，馮闔表示認可。
    于是乎，十分鐘后，喝完茶休息了片刻的周安安陪著馮二代來到大會議室，剩余的55個妹子全都筆直地站在那里。
    站在臺上一眼望去，環肥燕瘦，了然分明。
    這效果，絕對比一個一個看好多了。
    也沒有多說什么，周安安憑著直覺，直接在幾個號碼上備注了一下，就算是完成了馮二代的幫忙請求。
    能在一群同樣年輕的妹子里讓他一眼記住的，必然有其獨到的過人之處。
    在現今的網絡直播時代已經有了成功的基礎，能否走得更遠，就要看后續那些深藏于骨子里的獨特技能，這些得單獨面試了。
    下午的面試，與他無關。
    “這幾個直接錄取，剩余的我下午回來面試。”
    把大元老標注的號碼直接遞給藝人部總監，馮闔熱情地邀請大元老共進午餐，不給對方推脫的機會。
    “說吧，有什么事？”
    坐在千百苑的豪華包廂里，周安安笑著問起對方的真實目的。
    “什么都瞞不過你，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入股貓貓娛樂？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若只是資本操作，后續賣了股份脫身，肯定能賺一筆。”
    放下手中的大閘蟹，馮闔也沒有藏著掩著，直接問了一個問題。
    除了讓對方幫忙把把關，他還想把對方拉入伙。
    有這位國內互聯網大拿入股，對于貓貓娛樂而言，絕對是個再好不過的核心競爭力。
    “我可以投個5000萬，不過有個要求。”
    聽了對方的要求，周安安倒是很爽快地應下。
    “什么要求？”
    “開了之前那個藝人部總監。”
    上有所好，下必趨耶。
    周安安并不否認這種人的存在價值，它能讓老板們心情愉悅，但是這還在貓貓娛樂草創階段，需要的是敢作敢為的干將。
    就憑那個中年總監為了馮二代喜好，不顧樓道擁擠讓面試妹子擠在一起，很容易失了人心，以后怎么讓對方去培養手底下主播的歸屬感。
    要知道，現如今的網絡直播平臺，完全是由各大名氣主播和中層主播撐起來的。
    沒有歸屬感的主播，很容易就能被對手挖走，損失大批流量。
    “了解，我馬上讓人去辦。”
    頓了兩秒，理解了大元老深意的馮闔很是直接地應下。
    一個對他阿諛奉承的屬下和一個強大實力的盟友，怎么選不言而喻。
    “公司重新上線運營之前，我會讓名流的網監辦派人過來培訓貓貓娛樂網監辦的人員，制定網絡直播的尺度標準......另外，我讓藍鯨娛樂藝人部派遣幾個老師過來，訓練一下女主播的技能......”
    見馮二代從善如流，周安安也就放下了心，說起了自己對貓貓娛樂的粗布規劃。
    “大安，還不如你自己辦個網絡直播平臺得了，我這完全是借了你的光啊。”
    聽到大元老如此完善清晰的發展思路，馮闔忍不住感慨一句。
    果然，優秀的人有其優秀的道理。
    他簡直是撿到寶了。
    至于什么嫉妒的情緒，見鬼去吧。
    “沒興趣。”
    對此，周安安干脆利落地說出自己的理由。
    要搞直播平臺，他也是準備搞手機直播，網絡直播也不過是這幾年的輝煌而已。
    也不知道，馮二代的折騰下，他這個5000萬投資能賺到多少。
    “牛比。”
    換做別的人，憑出生證明就能混一輩子的馮闔絕對不會說這兩個字。
    與馮二代分開之后，周安安原本準備回去睡個午覺，卻是接到了陳廳長的電話。
    “陳叔，不好意思，久等了。”
    來到一個比較幽靜的茶樓，周安安笑著和許久未見的江省教育界一號陳宥說了下抱歉。
    “理解理解，你可比我要忙。”
    對于這位頂頭領導的乘龍快婿，陳宥可是沒有一絲的不耐煩，主動為對方介紹起另一位茶客：“這個是我老同學白建陽，在隔壁蘇省任職，今天剛好帶隊來我們這邊考察。”
    “白廳長，幸會。”
    聽了陳宥的介紹，周安安微笑著和對方握了握手。
    雖然沒見過對方，但是他前世卻聽過對方的名號，未來妥妥的華夏教育界一號。